无声的脚步尽管在印度这片土地上,有很多人在走路,却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大多数人光着脚板,所有的脚板踩在地上都不发出一点声响:皮肤黝黑的陌生人,像幽灵一样超到你的前面。
无论城里还是乡下。总有人在漫步。尽管有马车,有汽车。德里附近的公路上还有一种奇特的骆驼公共交通车,但大多数人依然选择步行,而且总在走着。集市里,成千上万的人在漫步;尘土飞扬的漫长公路上,即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总能看到那么几个人向你走来或是渐渐远去。
奇怪的是,只有在葬礼上抬着棺材时,头上顶着的东西格外沉重时。或抬着钢琴时,印度人才会奔跑或是小跑起来。我说不清为什么加尔各答总是有那么多钢琴要抬,但是街上(我现在觉得)最常见的场景就是,六至八个快活的,半裸着身子的人。一路小跑。抬着担子,嬉笑打趣,每个人的胳膊都以一种奇特的节奏摆动着。
印度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之一是四肢无力、缺乏力量。
不仅总是有人在漫步,而且总有人在休息。只要他们想睡觉,就会平躺下来或抱膝而坐。英国人惊讶于他们的懒散。因为英国的劳动者再懒散也不过是站着休息,倚靠着墙壁。地里劳作的人仰靠着休息。海上的水手们俯倚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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