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理性的张扬与感性的隐退<br> 如果说柏拉图是理性形而上学的真正滥觞,那么黑格尔就是它的巨大渊薮。作为集大成者,黑格尔以他那严密的逻辑结构和无所不包的庞大体系穷尽了理性形而上学一切之可能。在理性形而上学的漫长征程里,正如我们所见,尤其是在它进入近代后,随着笛卡尔对主体性原则的确立,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和层面皆为理性原则所规制;自然仅仅是人的客体和对象,它服从主体的设定和安排;人作为理性的主体,有无限的行动和认识能力。这个时候的理性,成了绝对的价值标准,成了一种统治的逻辑。人自身的存在也一度为这种理性钳制和牢笼。德国诗人希勒曾不无愤慨地怒骂道,这乃是“理性的暴政”!伴随理性的这种狂放无羁和暴政,人的整体存在被撕裂,“感性”——这一彰显人的丰盈完满的存在的情态,被严密地锁闭和遮蔽。<br> 下面,我们分别以柏拉图、笛卡尔和黑格尔的哲学为代表,追踪传统哲学中理性对感性的遮蔽情况。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