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致太阳系的情书,一幅描绘世世代代凝望夜空的人类的诗意画。
奇特的历史巧合,美国航空航天局最近一分钟的新数据,科学、历史、神话、艺术、科幻、占星术……
小行星命名获得者达娃?索贝尔最新奉献,畅销全球的最佳科学的人文读物。
本书是美国著名科普作家达娃·索贝尔最近推出的一部力作。本书甫一出版即受到各大媒体的交口赞誉,被誉为“一封致太阳系的情书、一幅描绘世世代代凝望夜空的人类的诗意画”。 本书文笔优美、视角独特、将最新的天文学进展和深厚的行星文化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内涵丰富、深入浅出,不愧为一部难得的佳作。本书最大的特点是构思巧妙、选材独具匠心。作者考虑到从科学的角度写太阳系,虽也不乏内容,但故事性不强,而非科学方面的联系却异常丰富:神话、科幻、占星术……于是她就按距离太阳的远近,逐一讲述太阳系大家庭中的每一位主要成员,寓科学事实于大众文化之中,不断变换笔法和视角,并穿插了不少个人经历,读来十分亲切,感觉异彩纷呈、趣味盎然。
译后记
我从小生长在农村,那时生活清苦,连电灯都没有,自然更别提什么科技馆、天文馆了。不过,人跟大自然倒贴得很近,白天是满目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入夜则是一头的月明星稀、河汉清浅。年少时的我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将目光投向深邃无垠的天宇,做起飞天之梦来。那时最大的娱乐要算边乘凉边听老人讲故事了。每次听到羽扇纶巾的诸葛亮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会儿观星象,一会儿借东风,一会儿预测天气,一会儿布八卦阵,内心就无限景仰,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
少时的凌云壮志终于成了依稀旧梦。如今的我身处繁华之都,绚丽的霓虹灯和变幻的灯光工程,让高挂夜空的群星和明月黯然失色。今年夏天我在地处高原的九寨沟意外地看到了银河,才猛然惊觉我与此君已有多年未曾谋面了,一念之下不禁感慨万分。现代人一个个俗务缠身,哪有欣赏星空的闲情逸致!似乎只有在新闻中听到太空探索新发现,或我国航空航天计划有重大举措时,才会出现片刻的兴奋。要找本适合这类人阅读的天文科普读物谈何容易?我很高兴地发现自己翻译的这本《一星一世界》也许就是这样一本书。
《一星一世界》是美国著名科普作家达娃·索贝尔最近推出的一部力作。本书甫一出版即受到各大媒体的交口赞誉,被誉为“一封致太阳系的情书、一幅描绘世世代代凝望夜空的人类的诗意画”。索贝尔女士以《纽约时报》畅销书《经度》和《伽利略的女儿》蜚声国际科普界。在此之前,她曾长期担任多家报刊杂志的记者和编辑,文学根底深厚。她还是一位超级天文迷,常常不远千万里去观看日全食和宇宙飞船的发射,甚至被国际天文联合会聘为行星定义委员会中惟一的非科学家委员。综观全书,不难看出《一星一世界》文笔优美、视角独特、将最新的天文学进展和深厚的行星文化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内涵丰富、深入浅出,不愧为一部难得的佳作。本书最大的特点是构思巧妙、选材独具匠心。作者考虑到从科学的角度写太阳系,虽也不乏内容,但故事性不强,而非科学方面的联系却异常丰富:神话、科幻、占星术……于是她就按距离太阳的远近,逐一讲述太阳系大家庭中的每一位主要成员,寓科学事实于大众文化之中,不断变换笔法和视角,并穿插了不少个人经历,读来十分亲切,感觉异彩纷呈、趣味盎然。作者自己也说:“这本书并非只是为我这种天文发烧友写作的,其中包含了许多人们乐意知道的东西。”
也许有些人会说:与每一章关联的“非科学联系”(尤其是与木星关联的占星术)或多或少都带点迷信色彩。不过,译者认为不应简单地将它们一律贬为“伪科学”,因为在历史的长河中,科学与“迷信”往往交缠在一起,难解难分;长期以来,欧美国家不少人(包括许多伟大的科学家)本身就有虔诚的宗教信仰;而在科学昌明的今天,我们仍有许多难解之谜。再说,正因为有这些内容的装点,本书才显得格外的绚丽多姿(正如《三国演义》因为有诸葛亮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人而更精彩),那么我们又何妨姑妄听之呢,当故事也好,当文化现象也好,当做有待研究的科学课题也好。如果实在难以接受,就将它们当成包裹在良药外面的那层糖衣也是可以的——不管怎么说,本书在介绍科学概念和解释天文现象方面也相当明晰权威,并反映了不少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动态。而且,作者还通过行星反思地球,劝勉世人保护生态环境、珍惜自然资源,倡导国际和平与友爱,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这是我第二次翻译达娃·索贝尔的作品了。第一次是为北京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重译《经度》(2007年8月已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通过翻译《经度》,我跟该书的作者以及责任编辑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也算是那段艰苦岁月的一份意外而丰厚的收获吧。大约是因为比较认同我严肃认真的翻译态度,他们一致希望我能继续承担《一星一世界》的翻译工作。刚开始时我很犹豫,怕自己译不好,会辜负他们的殷切期望,因为我的专业既不是英语也不是天文学、科学史之类,而且平时空余时间本来就不多,还经常被各种事务切割得七零八落。然而盛情难却,我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在翻译的过程中,我始终要求自己本着对读者和作者负责的态度,多管齐下,不轻易放过存在疑问的地方。应该指出,本书知识面相当广泛,行文又极富诗意,因而给翻译带来了不小的难度。有时为了译好一句引诗竟然会花去数个小时,真可谓寸步难行、艰辛备尝。记得有好几次,在翻译的时候老希望下一章会容易一些,结果却发现下一章更难译。
责任编辑适时地给我寄来了本书的台湾版译本——《行星絮语》(时报文化出版社,2006年12月,庄安祺译),极大地便利了我的工作。我的译文虽然广泛地参考了《行星絮语》,但不敢有任何抄袭,这点要请各位读者明鉴。平心而论,这个台湾译本的质量还是比较高的——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港台学者的翻译水平和严谨态度确实很值得我们学习——但是我发现书中仍存在不少值得商榷之处,比如在火星那一章,“inter—planetary manifest destiny”被译为“星际命运共存共荣”。而“manifestdestiny”的原意是’“美国天命论”,即认为美国在领土和影响力上的扩张不仅明显(Manifest),且本诸不可违逆之天数(Destiny);因此,我就试着将“interplanetary manifest destiny”译作“星际天命论”,并通过脚注说明它表示地球人注定会要移民外星球的意思。其余就不一一赘述了,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比照原文阅读这两个译本。
在翻译《经度》时,我曾多次找作者直接答疑。不过,我也知道可敬的索贝尔女士工作非常繁忙,不便轻易去麻烦她——有时为了尽可能完满地回答我的问题,她需要查阅大量的资料。因此,在翻译本书时,我总是想方设法尽量自己解决疑难问题,不到山穷水尽绝不求助于作者,以至她还以为我的翻译工作变轻松了,越干越得心应手了。当然,我还是通过电子邮件向她求教了好些实在无法解决的难题,并且全都得到了及时而圆满的解答。比如,火星那一章出现的“blue—eyed pink ventfish”,我遍查不到,经作者解释才知道是出现在粉红色火山口的一种蓝眼鱼。又如,作者在第一章提到,制作太阳系模型时用了“Jack ball”。我在互联网上和词典中都没查到它,刚开始还以为是Jackpot中使用的六合彩搅珠,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那种球不太可能随便让一个小学生拿到手。通过求教索贝尔女士,得知这是欧美儿童游戏时常玩的一种球。为了方便我了解这种游戏的详细玩法,她还特地提供了一个图文并茂的网站。我据此将它译为“杰克钢球”,并给出了注释。
不仅如此,作者还寄给我该书的最新版,不时通过电子邮件将一些新近的天文发现和相关信息告知我,并特意为我们这个中译本写作了一篇热情洋溢的序言。更令我感动的是,我在翻译的过程中,指出了原书中存在的几处错误,而作为国际知名作家的索贝尔女士不仅不以为忤,反而非常虚心地一一接受,迅速转给自己的编辑作勘误,并多次真诚地赞许道:“还从来没有人读得像你这么仔细……当时要是能请你校阅一下就好了”、“很高兴你和我一样,愿意为提高作品质量而不遗佘力”、“非常庆幸是你接手翻译这本书的任务”、“你的敬业精神和学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奖掖后进之心溢于言表,堪称楷模。我也不失时机地向她介绍中国和中国文化。比如,在“嫦娥一号”发射升空之后,给她讲述嫦娥奔月的故事;在中秋节时告诉她,月亮自古以来就在中国人心目中享有崇高而独特的地位,并将《望月怀远》、《水调歌头‘中秋有怀子由》等名篇的英译版推荐给她。我很欣慰地得知,她已决定于2008年3月1日来中国参加“上海文学节”。
作者在原书中做了不少注释,并在书后给出了相关技术细节的详细说明。在此基础上,我根据普通中文读者(以我自己为标准)的需要,酌情添加了一些脚注,并标明“译者注”以示区别。我们还通过补遗和脚注的形式,给出了原书出版后行星天文学领域的一些新进展。此外,我在网上找到了作者在2005年的两个访谈以及她为《亚洲文学评论》写的一篇文章,觉得对深入理解本书和作者都比较有帮助,于是就跟有关机构(鲍威尔书城、美国科学家在线和《亚洲文学评论》)取得了联系,并在获得授权的条件下,将它们翻译出来作为本书的附录,供读者参考。因此,从某些角度看,本书的内容较原书还要略显丰富、及时和准确。但是,对于这么活跃的一个学科领域,任何试图面面俱到的做法都超出了本书的范畴,更超出了译者的能力,只好请想了解更新更详尽信息的朋友参阅相关专著和资料。
本书之所以能顺利完成,得益于许多人的无私帮助和大力支持。除了上面提到的各位,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责任编辑周运先生,他不仅给予我高度的信任,耐心地为我提供指导,而且还多次向我提供相关资料。感谢匡腊英老师帮我校阅本书译稿,并提出了许多有益的修改意见。感谢朱婷女士帮我修改译诗,使之大为增色。感谢陈焱先生在翻译和行文方面给了我许多富有启发意义的建议。感谢张朵小姐参与本书前两章的翻译及定稿工作。感谢我的爱人张静老师,她不仅在生活上照顾我,还分担了为本书添加注解和译名对照表等方面的工作。感谢我远在湖南农村的父母,他们虽然没多少文化,却一直支持我们兄弟姐妹多读点书。帮助过译者的人还有很多,难以一一列举,在此一并致以深深的谢意。
译者很用心地翻译了这本书,但由于才疏学浅,难免出错,恳请广大读者和专家学者不吝指正。我这样说并不是虚与委蛇的客套,也不是企图借故为自己开脱。译好一部作品确实不容易,因为不仅要尽量钻进作者的心里去琢磨,还要费尽心机找合适的词句将意思表达出来。虽然本书定稿前也经过了多轮修改和润色,但校阅工作屡屡让我生出“校书如扫落叶,旋扫旋生”的感慨。我译完这两本书后,对“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这句老话有了更深的体会,以后阅读翻译作品时再也不敢随便一目十行了。
我翻译的《经度》出版后,收到了一些读者的反馈,并接受了《科学时报·读书周刊》的采访。借此机会感谢他们对我的翻译态度和翻译质量的肯定,对我添加注解的做法的赞赏,以及对译本中不尽如人意之处的包容。特别是,承蒙广州网友windrose先生在豆瓣网(http://www.douban.com/)指出了该书的两处“硬伤”,惭愧之余不胜感激(我已和Windrose取得联系,并答应在《一星一世界》出版后赠送一本给他,聊表寸心)。再次欢迎读者朋友继续关心、批评和指正((经度》与本书,帮助我提高它们的质量。
虽然作者认为本书主要是写给“那些睿智、受过良好教育却对这个主题一无所知的成年人”看的,但我打心底里期盼会有哪位身处穷乡僻壤的孩子因为读了这本书,而无可挽回地成长为天文学家或宇航员。想想作者也只是希望“有人通过阅读本书,能将行星当做朋友”,我这么说是不是期望太高了一点呢?且拭目以待吧。
肖明波
2007年11月12日
于厦门瓢饮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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