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几何的威力
皮影戏
宇宙仅仅是一出皮影戏?事实上它就如同印度尼西亚人神圣的传统——哇扬戏所呈现的一样。哇扬戏具有宗教仪式的虔诚,也有部分娱乐成分,但终归是一种在幕后操控的皮影戏。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叙事传统之一,它通宵达旦的表演揭示了在创造宇宙历史的进程中,上帝和魔鬼永无止境的斗争。
当观众在一面拉开的白色幕布前就坐后,一场典型的哇扬戏就正式拉开序幕。一盏油灯发出超越尘世的光辉,浸照在屏幕上。达郎在屏后就位,然后从两组手工制成的鲜丽的皮木偶中选择要登台表演的。两组皮偶,一组代表英雄人物,一组代表恶人。在达郎的后面,乐手们梦幻般的调子为传说平添音乐的质感。表演的过程中,达郎从来都不会与乐手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相反,他们专心模仿出各种声音,与跌宕起伏的情节相得益彰。随着表演的进行,达郎魔法般地唤起一代代叙事者的记忆,传播着孤胆英雄的史诗。从夜幕渐垂到一斜斜乍暖轻寒的朝阳从大地醒来,完美的皮影戏人未曾歇息片刻。伴着老练的声音和动作,他鼓舞了传说中的战士们的勇气,让他们能和可怕的十头怪厮杀,可以在绵亘的时间中延续世代之仇,也敢于在求爱与背叛中勾画出热烈恋人的不朽传说。
所有观众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但是他们看到的不过是后台表演的投影。影子们相互穿透,转瞬即逝又突然出现,它们能够完成许多有形的东西都无法实现的表演。一头蛇发女妖可以轻松迅速地吞下一位挥剑男子,胃也不胀一下,嗝也不打一个;两个生物可以将它们的影子合二为一成为一头恐怖的巨兽。达朗很好地理解了两个王国不同的法则一光彩的王国在帷幕后面,黑暗的王国则在帷幕表面上——所以可以根据细微的差异演绎各种各样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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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goryBenford,《基本的恐惧》的作者
“对当代物理让人鼓舞的精心的展示。这本书可媲美布赖恩·格林的《宇宙的琴弦》以及他近期出版的《宇宙经纬》,这本书同样值得充满好奇心、喜好思考的非专业人士广泛阅读。”
——E.Sheldon教授,《当代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