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凤沟7号墓出土的这套银文具,具有造型别致,携带方便,轻巧耐用的特点。银笔管与银砚台为一组,银盘与银笔洗为一组,伴出在尸床前的供桌之上,说明墓主人生前是文化程度很高的契丹上层人物,故对文房四宝十分珍爱。从盘底留下的划磨痕并多次反复刻字笔洗和砚池内积墨等现象观察,说明这套文具是墓主人生前的实用器。盘、笔洗底部刻有契丹字和相同的标记符号,目前尚不能译出,故不清楚这些字的含意,但我们看到前4字相同,符号相同这一现象,便有理由认为这些契丹文题记与墓主人有关,标记着这组文具的所属。
根据同墓出土的其它随葬品及男、女墓主人均戴有鎏金银覆面分析,英凤沟7号墓的墓主人属契丹族无疑。出土的鸡冠壶等器物标明,这是一座辽代中期墓,与辽陈国公主墓的年代相当。同样出土金属文具的宁城县埋王沟4号墓也是一座契丹人的墓,据墓志载墓主人为箫孛特本,葬于大康七年(1081年),为辽晚期墓。这两座墓相互参考可以看出,使用这种带有笔管和带柄的笔、砚是契丹上层人物,这便与契丹人生活习俗相关。将毛笔装于金属管内,起到保护毛笔的作用。契丹人过着游牧狩猎的生活,“畜牧畋渔以食,皮毛以衣,转徙随时,车马为家”⑦。即使是建国以后,农业生产已经发展广泛,一部分下层的契丹人过着定居的生活,但其上层的契丹人仍然是固守旧俗,过着居无定所的游牧狩猎生活。这不仅在古文献中有大量的记载,从出土的文物和发现的丰富的辽墓壁画资料亦有明显的反映。迄今为止,我们综观辽墓壁画和伟世作品,未见有辽代建筑的绘画作品,多为游牧、狩猎、野炊、出行、击马球、角祗等野外生活场面,并配以毡帐、草原景色作衬景,为何不去画宫殿楼阁,而表现野外的游牧生活,从这一侧面反映出辽代社会上层人物喜爱的生活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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