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神学院与我达成协议,责成我接管“《新约圣经》经文注释系”,于是我就有了机会,比以往更加从容和深入地研习这一领域的知识。长老会的所有教义都强调圣经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奇怪的是,在那时神学院的课程表上,教授圣经的课程却少得可怜。大部分课程都是关于希伯来语、希腊语、神学理论和宗教史的,或许学院方面认为大部分学生早已对圣经熟稔于胸了吧。不管怎样,我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学识积累少得可怜,而这个领域又如此引人人胜。于是,我开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对《新约》的学习上。我热情勃发地研究其文本、历史、哲学、宗教的含义,并决心用丰富的知识武装自己,使自己成为这一领域的佼佼者。当然,对我来说更棘手的问题是用什么方法来教授这些课程,怎样才能让一个中国学生对《新约》产生兴趣,却又不会危损他们从前的信念。我的学生中没有一个是大学毕业生,学历最高的也就是新式高中毕业,学历低的则仅仅受过一丁点私塾教育。孟子曾经说过要因材施教,所以我努力使我的课程和其他领域的新知识联系起来,并想方设法使其易于理解,兼具建设性和实用性。
在金陵神学院工作时,我的时间表总是排得满满的。通常每天我都要上四个小时课,其他时间则都花费在和同事们一起备课和学习中文上。既然来到了南京,就要熟悉当地的方言。南京话是官话的一种变体,也是全中国最难听的方言之一。它和吴语有一点搭边,听上去更像一种混杂语,而不仅仅是一种比较粗糙的官话。在南京,由于_丁作缘故,我甚少和普通老百姓打交道,但是我却要用中文授课。此外,我还参加祷告、做过一些公开演讲,参加过一些社交活动,基本上一直使用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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