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包豪斯
嗅觉知德国
一般，我们靠眼睛认识环境。第一次到法兰克福国际机场，是鼻子给了我对这个国家的第一个、也是最深的记忆。空气中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气味，它立刻调集了我的全部注意力。这个气味很难形容，如果一定要用词汇描述的话，可以勉强用空旷、清洁、稀薄、化学液体、塑料、金属来形容，总之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味道。法兰克福机场是德国的大门，这个嗅觉记忆可以代表我此后置身其中的“德国气息”。我遇到过这样的问话：“你想要什么礼物？一瓶柏林的空气，还是汉堡的雪花？”这不是罗曼蒂克，是现实。气味足够让人难忘。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不再对德国的空气有反应，直到突然降临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还是鼻子，第一个传出了信号。人昧：身体、毛发、口腔和汗，还有衣服、鞋、袜子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压倒钢筋水泥和玻璃的覆盖，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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