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不是经济动机在历史解释中的地位,而是总体的观点,使马克思主义同资产阶级科学有决定性的区别”。②因而,卢卡奇要求从总体性原则出发,重新研究和理解历史唯物主义的本质,恢复被第二国际理论家所忽视的历史唯物主义中的辩证法。在他看来,要革命取得成功,除了必要的经济力量外,阶级意识和革命暴力的作用也不可忽视。“当最后的经济危机击中资本主义时,革命的命运(以及与此相关联的是人类的命运)要取决于无产阶级在意识形态上的成熟程度,即取决于它的阶级意识。”③他提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真正领悟历史唯物主义的本质,用之武装工人阶级,以对抗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侵蚀,克服资产阶级的物化意识,形成无产阶级真正的“阶级意识”,“真正实践的阶级意识的力量和优势恰恰在于它能把隐藏在经济过程的相分离的征兆后面的自身的统一性看作是社会的总的发展趋势”。在卢卡奇看来,无产阶级只有运用阶级意识并作用于革命活动,改变自身被单纯作为资本主义生活过程中的“客体”的事实,完成由自在阶级到自为阶级的转化,完成主客体的统一,才能实现社会变革的历史使命。卢卡奇接着进一步阐述了暴力在争取和保卫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斗争中的作用。在批评庸俗马克思主义者低估暴力对历史发展的重要性时,他指出:“庸俗马克思主义的经济主义否认暴力在从一种经济生产制度到另一种经济生产制度的过渡中的重要性。它依据的是经济发展的‘自然规律性’,这种经济发展借助于它自身的绝对权力而不诉诸粗野的、‘超经济的’暴力来实现这种过渡”⑤,而这种“合乎逻辑的、一直向前的继续发展,要求社会主义在没有‘超经济的’暴力的情况下通过经济发展的内在规律来实现,这同资本主义永久存在下去的论点客观上是同义的”⑥。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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