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人力资源的重新整合,上海文学研究所于1961年秋天正式成立。郭绍虞任所长,叶以群、孔罗荪任副所长,王道乾任学术秘书;下设文艺理论、现代文学、古典文学和民间文学四个组,李子云也从宣传部调往文研所,任现代文学组副组长(组长由孔罗荪挂名)。文研所刚组建时,承担的大型的长远的研究项目不多,主要任务是阅读全国报刊,特别是华东地区的报刊,对报刊上的文艺作品进行分析,研究创作态势,关注思想动向,定期向上级有关单位汇报,起文艺哨兵的作用,供决策者参考,研究人员也可根据个人阅读心得,或赞扬,或批评,有的放矢写点文章。不久,我也调到那里,分在现代文学组,算是李子云的麾下。虽是同事,接触却不多。她给我的印象是:职务不高,却长期在上级机关工作,经历过大事情,见过大世面,人脉广、见识多,能量也就特别大。文研所里年轻人多,不少是刚出校门的大学毕业生,思想比较单纯,也常有片面性,有时为了一些问题往往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李子云不属于“有城府”的人,但毕竟有些阅历,看问题就比较全面,说话时往往点到为止,决不锋芒毕露.更不像有些人那样咄咄逼人,好像永远“占有真理”似的。经济调整时期,有个时候社会生活比较宽松,思想文化界也比较活跃,八届十中全会之后,强调“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形势趋紧,人们又噤若寒蝉。如何看待196l、1962乃至1963年的创作和文学现象,文研所讨论时常有不同的看法。比如:许多1957年被打成右派的作家这时纷纷摘帽.又纷纷发表作品。这样做是为了落实政策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还是反映了一种“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欧阳山的《乡下奇人》、西戎的《老好干部》、张庆田的《“老坚决”外传》那样歌颂脚踏实地、真抓实干、不浮夸不吹牛的农村干部,是呼唤党的实事求传统还是诋毁“三面红旗”?像西戎笔下的赖大嫂那样的“中间人物”是否可以作为作品的主角?结尾时可否不写他们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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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玉
别了,子云,愿你的精神永在!
——钱谷融
天地间孕育一个你这样的人,需要多少灵秀之气!要消逝竟这样容易。子云,我们会再见,在消逝中再见。
——宗璞
李子云经历了多年风雨,经历了世事沧桑,让她既洞悉了某些人心灵的脆弱和萎缩,也看透了某些人心灵的卑鄙和肮脏。她用手中的笔,为净化人的心灵这个崇高而神圣的境界,孜孜不倦地追求了一生,为我们带来多少真,善、美!
——袁鹰
李子云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不管在什么时空里,不管遭遇到什么,只要自己坚强、努力,生命的尊严是可以保住,并且放射出光彩的。
——刘心武
与李老师交往,亲密并不无间、轻松而拒绝轻薄,有类似亲情般的温暖,又有超越亲情的从容宽广。
——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