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数是相当怪癖、沉默寡言、好孤独的人,尽管有这些共同特点,实际上他们彼此之间很不一样……究竟是什么把他们引到这座庙堂(引者按:指上文中提到的“科学的庙堂”)里来的呢?这是一个难题,不能笼统地用一句话来回答。首先我同意叔本华(Schopenhauer)所说的,把人们引向艺术和科学的最强烈的动机之一,是要逃避日常生活中令人厌恶的粗俗和使人绝望的沉闷,是要摆脱人们自己反复无常的欲望的桎梏。一个修养有素的人总是渴望逃避个人生活而进入客观知觉和思维的世界;这种愿望好比城市里的人渴望逃避喧嚣拥挤的环境,而到高山上去享受幽静的生活,在那里,透过清寂而纯洁的空气,可以自由地眺望,陶醉于那似乎是为永恒而设计的宁静景色。
除了这种消极的动机以外,还有一种积极的动机。人们总想以最适当的方式来画出一幅简化的和易领悟的世界图像;于是他就试图用他的这种世界体系(cosmos)来代替经验的世界,并来征服它。这就是画家、诗人、思辨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所做的,他们都按自己的方式去做。各人都把世界体系及其构成作为他的感情生活的支点,以便由此找到他在个人经验的狭小范围里所不能找到的宁静和安定。
当然,贝尔纳在指出科学工作者的形象演变的消极方面时也没有忽略其另一面,“由于科学日益成为现代国家正常行政管理工作的一部分,科学家的独立地位和批判的态度减弱了。不过这也同时使他更加密切地接触到普通公民的一些切身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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