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江苏省人 江苏人和安徽人可以看作是中国人的平均型。农耕、小工业和渔业是下 等阶层人的主要生计，在上等阶层中发育着精致的文化，如苏州那样的柔弱 文化。江苏省和安徽省一起享有学问之乡的美名。 点评：利氏说江苏人是中国人的平均型，确有新意。但正因为有新意， 也便有了问题：何谓中国人的平均型？性格平均吗？平均到什么程度？这么 一问，恐怕连利氏也难以回答。于是，他未作解释，便一笔划过了。利氏说 江苏享有学问之乡，这是对的，但他没有指明江苏人的学问达到了什么程度 和什么学问精湛。如果说，浙江人以文豪著称，那么江苏人则以科学家、实 业家著称。可以说，江苏人的学问是科技的学问、企业的学问。 另外，关于江苏人，其内部还有很多异质性：苏北人、苏南人。苏南人 又有南京人、苏州人、无锡人、扬州人等。提到扬州人，我们想到了朱自清 先生的《我是扬州人》一文。他说：“我讨厌扬州人的小气与虚气。小是眼 光 如豆，虚是虚张声势。……扬州人似乎太聪明。” 3.安徽省人 前面说过，安徽人与江苏人有相通之处。 点评：说安徽人与江苏人有相通之处，虽然不错，但等于什么都没讲。 除了他们在学问方面享有的声誉外，其差别远大于其共同之处。如果讲江苏 人注重实业如张謇、荣氏家族等，那么安徽人则以商业著称，徽商与晋商、 宁商并称中国近代商业三大商。“无徽不成镇”的俗谚在长江沿线广为人知 。 “徽州算盘”也扬名天下。而且“红顶商人”胡雪岩也是安徽人。安徽人的 文学天赋不可小视，仅以桐城派为例，就可证明此点。桐城派以安徽人方苞 、 姚鼐等为主，其散文广为流传。 4.江西省人 江西人与邻省的湖南人明显不同，几乎没有军事倾向，在小商业方面有 很高的天分和偏爱，掌握长江中游、下游地区的大部分小商业。湖南人没有 商人精神，而军事精神十分突出。江西则缺乏军事精神，取而代之的是对计 算的兴趣和追求利益和念头发达。江西人和山西人、广东人一样善于算计， 但仅限于做小商人，开杂货店。金融业属山西人，大商业属广东人，江西人 在做小买卖方面才能卓越。他们没有湖南人的那种刚健，也缺乏可以博以好 感的浙江人的柔软，他们最明显地表现为“心胸狭窄的利己主义和冷酷的小 家子气”。 点评：说江西人缺乏军事精神，并不准确。只不过在利氏之前，这方面 江西人表现得并不充分罢了。在现代史上，江西人的军事精神、革命精神表 现得淋漓尽致，“八一南昌起义”在江西爆发，瑞金一度成为红色中国的首 都。“十万工农下吉安”也发生在江西。担任过红军总政治委员、红军第四 方 面军领导人的张国焘是江西萍乡人。担任过中央军事委员会副秘书长、中国 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的余秋里是江西吉安人。 另外，不要忘记江西人的政治情结。 5.山东省人 山东人是黑瘦体型的人种，比起商业来，他们更专心于农耕、工业和陆 上交通业。他们灵巧、和善，在山东旅行特别愉快。山东人具有后面要谈到 的中国工人所具有的一切特征，他们缺乏家仆的机敏，但再没有比他们更优 秀的铁路工、矿工了。和南方人相比，山东人微黑，眼睛丰满，不似广东人 那样平陷，体格瘦长。山东人就其精神来说，能成为好官吏，学问也精湛。 不太适于商业，但不是没有利欲的念头。利欲之念是中国人的普遍属性。 点评：利氏的山东人观基本准确，但他显然忘记了山东人在思想上、军 事上的天赋。他说山东人不太适于商业，也有失片面。 6.奉天省人 利希霍芬称1932年后归满洲国的奉天省为盛京省。他对奉天人的印象如 下：对到满洲来旅行的人来说，区分满洲和中国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仔 细观察，满洲人的一般特征似乎倾向于明显的通古斯（Tungus）型。汉人大 都单身一人移民到满洲，多数人和满洲女子结了婚。这种杂婚生出的男孩在 某些方面仍是汉人，而在女子身上似乎保留着稍稍纯粹的固有的满洲型。女 孩学习母亲的习俗，不缠足，勤于农事，不呆在家里，与汉族女子不同，她 们以开放的态度和别人打交道。 点评：这基本上是东北人的些许外表，并未涉及到东北人的心灵深处的 个人英雄主义、虎气。 7.河北省人 直隶人，作为一般的中国人，尤其是更靠北的中国人，显而易见，其特 征与山东人一样，是缺乏商业精神。 点评：利氏把北京人与河北人混为一谈。河北人的真正本性，他没有提 到。河北为燕赵之地，燕赵自古多慷慨悲壮之士。河北人的性格的多面性， 请见此书。 8.广东省人 在广东，居住和杂居着语言、相貌、肤色、社会地位千差万别的不同种 族。广州市及其附近的开化种族，在所有的智能、企业精神、美术情趣方面 优于其他所有的中国人。广东人几乎掌握着中国所有的工业，其工业制品数 百年前就传到了欧洲，说不定这个种族是当年海洋殖民者中有才能的人种的 后裔。当地居民有客家族和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客家族有特殊的方言，客家 话完整保存着太古的语言形式，除北部和东部的若干地方外，省内大部分地 区说客家话。客家族人是劳动人民，从事农耕，在城市和港口从事交通和劳 动。省内都市、商市中，没有客家族人，或者说，处于上层的是广东人。广 东人对经营大商业和大交通业有卓越的才能，他们生长在自古形成的氛围中 ， 受其熏陶，形成了一个典型的人种。广东人活跃在其他各省，尤其是沿海诸 省的大城市中。他们受过良好的礼节和学校教育，肤色淡黄、有色，体格健 壮、肥硕，这种肤色和体格，在客家族中是看不到的。 点评：利氏有一点看得极准，即广东人的“财感”与“财能”天下 无双。 9.湖南省人 湖南人，是长期保持独立的一个种族的后裔。中国的军人主要出生此地 ， 尤其是很多的官员也出生在湖南。忠实、正真、强烈的自我意识加上粗犷， 反抗心更是该省居民的性格特征。中国军队和主要兵源来自湖南，相反，在 银行业、商业界则看不到湖南人。 如上所述，湖南不仅是中国最优秀的军人大都出于此，而且是政治家的 摇篮。近代历史上扮演主角的人物有好几个都出于湖南。 点评：正是如此。 10.湖北省人 湖北的居民主要是农民，其商业委之于山西人和江西人，运输业让给了 浙江人和湖南人。 点评：“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聪明的湖北人在利氏笔下成了无 所 释为的人，这让人深感遗憾。说商业委之于外人，并不对。湖北人有自己独 立的商业精神。 11.河南省人 在洛阳发现了早年犹太人殖民此地的证据。 点评：关于河南人，利氏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河南人是最厚重的中国 人，他们背负着商周文化的重担在黄河古道上蹒跚前行。P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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