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宗教的对话及其对学术界之重要性
约翰·波金霍尔(John Polkinghorne)
在我自己的国家里,以至全世界,20世纪见证了大学教育的广泛普及化。政府乐意——出于他们认为是实际的原因——为此提供财政资源。政治家们明白需要大学毕业生以建设一个富裕的国家。这当然是对的,也肯定应当受欢迎,但我想,若因此而把学术界的主要角色视为增进国民生产总值的途径,未免是错的。一个不同的目的——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目的——是知识的发现与传播。许多其他的好处都会随着那主要的目标之实现而来,但它们要持续下去,靠的是长远来说不会忽视这个学术界生命的中心目标和理由。我要一开始就强调我对于为知识本身而求知识的价值的强烈信念。
在我的科学事业生涯的某一个阶段,我负责向英国政府申请每年四千万英镑左右的经费来支持基本粒子物理学的研究。支持这项开支的基本理由纯粹是:去研究物理世界的基本结构本身就是一项有实质价值的事业。同一观点曾由一位美国物理学家罗们特?威尔森(Robert Wilson)在他向美国政府寻求拨一笔大得多的款项用以建造一个大加速器时精辟地表述过。当被问及这个项目能为美国的国防带来什么贡献时,威尔森答道:没有什么——但会有助于使美国值得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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