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汉字叠置效应
我们把上面讨论的问题进行总结,就此提出一种理论假说:
汉字跟其他文字体系不同,它具有超语言性:汉字可以把不同时(历时跨度)空(不同地域、不同阶层和人群)的语言因素通过汉字糅合在一起,通过汉字的帮助,不同时代的人和不同空间的人可以进行某种程度上的交流。
汉字的超语言性使它可以作为跟语言平行的书面交际系统而独立存在,因而任何使用汉字的民族,都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言文不一的情况,甚至可以长期地言文二致。
长期借用汉字汉文为书面语言的韩语、日语曾出现严重的言文二致的现象。韩语虽然表面看来现在不用汉字,但《训民正音》的出现更拓宽了汉字音渗透到口语的渠道,借用的成分在数量上或者覆盖面上都不亚于固有成分。造成这样的叠置效应的原因主要在于汉字的超语言性。
由于使用汉字汉文作为书写符号的民族书面语和口语总存在比较大的差异,而且这种差异往往在很长的历史阶段存在,因此,书面语因素凭借汉字不断地向口语渗透,这种渗透在语音上、语义上都有表现。由于用汉字汉文书写的书面语带有浓重的汉语因素,因而书面语因素向口语的渗透,实质上也可以认为是汉语因素向语言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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