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新的合法性
既然旧的统一体已经不复存在。因此应该千方百计地寻找另一个统一体。爱国义务因而成了共和国自由的必由之路。在许多方面,法兰西历史简直就是公民教育教材的范例宝库。
因此,《公民教育教材》发表时,拉维斯用的是匿名皮埃尔·拉卢瓦。它的独特之处让那些评论家颇感震惊。埃米尔·布特鲁1883年4月在《教育杂志》上明确指出这本教材有别于两年前出版的四十五部同类教材。“没有任何原则问题,既没有从哲学观点,也没有从宗教的观点,甚至没有从政治的观点,而只是从爱国的观点对道德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而且,与所有其他教材的区别在于,他诧异地继续说道.祖国的思想既没有建立在理智的基础上,也没有建立在小学生感情的基础上,“这一思想是作为绝对命令而构思的”。比戈的教材,算是接受拉卢瓦观点最多的,其开场白是这样的:“小法国人,我年轻的朋友,我的兄弟,请听我说。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神奇的东西是:祖国”。拉卢瓦没有这种似乎已被138情绪淹没的声音。他不迷惑.也不辩论,他给暴露出来的真理猛烈一击:“祖国,是过去的法兰西,是现在的法兰西,是未来的法兰西。祖国,我全身心地爱着她,以超乎寻常、让人嫉妒的深情爱着她。”埃米尔·布特鲁好像对拉卢瓦教材纯粹的法律方面的知识感到非常吃惊(拉维斯是否在自己的匿名一法文Laloi是法律的意思一制造了一个文字游戏?)“情理补充了那些民法和政治法的规定,它们必然受到了限制,但是情理也是一种法律。情理不会劝告,不会给白南意志建议这样或那样的派别。他就像上帝一样指挥着十戒。”这是一些格言的续集,祖国的先验思想构成了日常义务的基础。“你们应该爱自己的父母,他们爱你们,哺育你们,抚养你们。你们应该听话,不要和他们争吵。”
在实践中,这种爱国武断导致了对资产阶级的社会、道德价值的颂扬,后者与政治的合法性不可分割。拉维斯教材中的好政府的形象应该是这样的:建立在勤劳、节俭和货币稳定之上,管理法兰西之家就像管理企业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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