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蕾:上海交通大学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呢?如果列出这个学校历史上的那些名人,可以说是群星灿烂。这个学校是以理工类专业见长的。理科生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特点?在这个问题上,两派美女分成了不一样的阵营:一派说。嫁人要嫁理工科的学生,因为他们非常地无趣,所以他们专一,不花心;也有人说,嫁人不要嫁理科生,因为他们无趣,所以不懂得什么叫浪漫。永远不会配合你的情调。那么,作为一所以理工类专业为主的学校,交大的学生对于理科生有着什么样的定义,理科生的特点又是什么呢?学生A:我是一个工科的学生,我们班里男生很多,我接触的理工科男生也很多。我觉得,其实现在理工科的男生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么枯燥、乏味。他们也有很多可爱或者是浪漫的地方。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前几天,在交大阂行校区就有一个很轰动的演出,叫做《交大这点事》。那是学生自己编排的,用相声的形式为大家讲述了交大这一路走来的历程。演出老少咸宜,去了很多人。
学生B:我觉得理科生的头衔只是针对他们所学的学科内容而来的,其实他们是严谨而不乏活泼、求实却又生活得丰富多彩的一个群体。看一下交大的交响乐团,就是非常令人自豪的一个团体,交大的合唱团也是非常不错的。合唱团和交响乐团的主要成员构成便是理科生,这就证明了他们的生活确实是丰富多彩的。
学生C:读本科的时候,班上有男生追求女孩子,他用了整整两个星期,每天一封情书、一枝玫瑰花。所以我觉得,说理科男生很沉闷是一个不对的说法。有一些男生在女生楼下弹吉他。弹给他喜欢的女孩子听。李蕾:好像是很浪漫。但我听说理科生都不怎么会写情书,所以他们发明了一个“情书软件”,只要上去点一下,一万封情书都自己出来了……学生D:主持人说理科生不会写情书,这一点我不是很赞同。我自己是工科学生,但是我确实很喜欢文学作品,很喜欢诗歌。我觉得“理科生”是一个标签,在这个标签之下有形形色色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兴趣、爱好。我喜欢打球。他喜欢游泳,我们都有自己的兴趣,比如一些科学家也喜欢音乐、喜欢文学。
李蕾:谢谢同学们给出的这些答案。其实社会上对理科生是有一些误解的。贴了很多的标签。就拿我们今天的主题词“科学”来说,标签就特别多。我小时候写作文,老师就说,最崇高的理想一定是要当工程师或者是科学家,如果我写我想当一个卖冰棍的小贩,或者当一个工人,都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后来我发现,科学家怎么距离我这么遥远?今天到场的两位都是科学家,这让我第一次发现科学家也是很容易接近的。
江晓原:一部分科学家很容易接近。我就属于能接近,并且容易接近的。虽然我现在混迹在文科了,但从理论上说,我仍然是科学共同体的成员。刚才说的理科生的事情,我想有点补充:第一,刚才基本上都在说理科男生。而忽略了那些理科的女生;第二,我们经常把理工科放在一起,结果刚才就有同学申明自己是学工科的,其实从气质上说,理科和文科的距离还不如理科和工科的那么大。
李蕾:会吗?
江晓原:对,理科和工科的距离非常大,理科和文科其实倒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另外我觉得,确实人们总是在那里妖魔化理科生,把他们说成是无趣的、乏味的。你刚才还向同学们传递了一个错误的信息,你让女生认为理科的男生不容易花心。事实上没有任何社会统计调查的数据证明,文科的学生比理科更花心。所以理科生也一样有可能花心。
李淼:我同意江老师的观点。我是七八级的,就是改革开放以后的第二届高考生,学的是天体物理专业。我发现,实际上理科包括物理系,甚至我们天体物理专业,抢走了很多中文系、英语系、国际关系系的女孩。当然那时候我太小——我16岁上的大学,我当时不可能花心。
江晓原:我可以证明李老师没有美化理科生。因为我也是理科生,我是七七级学天体物理的,事实是我娶了一个学中文的太太。
李蕾:回到我们今天的话题。1893年,“科学”这个词被引入中国,它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
江晓原:这个题目说起来就比较大了。我们可以分几个层面来说。在物质层面很容易理解,那就是它给我们带来了各种现代生活的便利,越往后看越明显;另一方面,现在很多人喜欢谈科学精神,他们认为科学进入中国以后,也带来了一种精神。
当我们平常谈论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们把科学这个词当作形容词来用,总是用它来形容正面的事情。比方说某件事情有道理,我们就说它有科学精神;某件事情比较合理,我们就说它设计得很科学……这样一个词在日常生活中被广泛使用的时候,它本身就意味着科学进入公众心目中之后,已经有了一种形象、一种地位。
李蕾:那“科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词呢?
江晓原:寻根究底的话,“科学”这个词是从日本来的。日本人用一些汉字来翻译西方的东西,然后再被我们学过来,我们现在用的很多词都是这样的。李蕾:您这么跟我讲的时候。我在心里面就想,他说得多科学啊;同时另一个声音在说,他说得多无趣、多枯燥啊。这是不是科学另外一方面的特征?我们会认为科学都是很无趣的,包括科学家这些人,都是离我们很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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