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一部分在于这样的事实:尽管很多人已经机智而富有洞察力地回答了这些问题,但很少能把各种各样的碎片联系起来整合成一个连贯一致的整体。确切地说,正是因为存在太多散落于我们面前的重要的知识碎片,因此我们要把它们整合为一套更宏大的理论。
尽管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看起来都能解释社会不平等,但目前两门学科都没有形成使我们认为足够的理论。在当代社会心理学中,一名研究者一般会使用一种主要的研究方法——通常是实验法,用大量甚至令人麻木的细节考察一系列非常具体的问题。尽管这种方法存在着一定优势,即可以消除替代性解释并提供与一个非常具体的论题有关的大量新知识,但它也存在着弊病,即限制了应该纳入考虑范围的相关理论和现象。特别是,在这些实验室环境下做的研究越多,就越难以说明社会过程如何在一个真实世界中发挥作用,而在这个真实世界中,人们被无数社会情境、文化和社会结构关系的力量冲击和拉扯着。
在当代社会学中,对社会结构关系和集合数据分析的过分强调意味着很多社会分析无法用心理学术语~一如动机和偏见一一来解释心理学现象,也无法认识到人们之间仍然存在着重要而稳定的个体差异,即使对那些有着相同社会学特征(如社会阶级、职业和性别)的人们来说也同样如此。本世纪前期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的分裂导致了这些区分,而且还将继续阻碍我们更全面、更充分地理解种族主义、性别歧视、阶级对立和普遍的群体压迫等问题。此外,虽然一些美国政治学家也对偏见和歧视问题高度关注,但是这些关注几乎全部狭隘地局限在黑人一白人的冲突上。这样,很少有人研究过在这种黑人一白人语境下得到的知识能否推广到其他文化或社会语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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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达纽斯(Jim Sidanius)和普拉图(Felicia Prat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