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民主社会只是人类文明的一个特例,大多数文明中,服饰确实担当着区分等级的作用。到了罗马帝国时代,人们虽然也穿着chiton,但等级性就强得多了,比如尊贵的人物把衣服的边缘染成紫色,号称“帝王紫”。古罗马的君士坦丁大帝就曾夸耀自己说:“我,是从紫色中诞生的人。”
传统中国更是如此。我长期致力于中国的官阶品位体制研究,主要就是研究如何为官职、官员这两个互有联系又不尽相同的研究对象分等分类。在我看来,各色官僚都用冠服区分官阶,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职事,通过服饰即可一望而知,且不可僭越。这一套冠服体制的背后就是王朝等级秩序或者说是帝国官阶品位结构,帝国官阶品位结构的变化将导致冠服体制的变化。我们研究服饰,就是要以此来解析帝国等级体制的结构。自然,二者不是简单的一一对应关系,服饰变迁也有自己的规律;历代政治变迁的步伐,往往在舆服领域留下了足迹,后者肯定是前者的某种折射。
在这一视角下所看到的王朝冠服,与一般的服饰史研究很不相同。我们创造了一个“冠服体制”概念。所谓“冠服体制”,指的是各王朝所使用的各色冠服及各种服饰元素,在总体上呈现出的分等分类样式,及其与官阶品位的配合方式。冠服体制的研究,就是服饰史和官阶史的叠加,我们就是在二者的交接处展开研讨的。今天主要讲一下官服的分等分类是如何与官阶的分等分类相配合的。刚才我们讲过,官阶研究的对象有二:第一是官职的分等与分类,第二就是官员的分等与分类。相应地,研究冠服体制,也要从其分等分类这一角度来考虑。
冠服体制首先是具体的官服以及服饰元素,同时也是一套人为的概念。帝国会通过命名的行为将不同的官服区分开来,我们研究冠服体制,就是研究这种概念分等分类的规则及其变化。另外,《舆服志》等文献在叙述官服的时候,有一种叙述套路,在历史的前期和后期,各朝的典章对冠服体制的叙述模式不同,这也是这项研究的重要着眼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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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零《先秦诸子的思想地图》
在环境史家的眼中,纷繁复杂的社会历史现象,并不单纯是“社会的”或者“文化的”,同时还是“生态的”,是在特定生态条件规约和环境因素参与下产生、发展的;家庭、宗族、村落、城邑等等,既是社会的单元或聚落,同时也是大小不同的生态单位或系统。
——《环境史将给我们带来些什么》
通过冠服体制来探讨汉唐之间等级制度的一个侧面。中国官僚体制日益等级森严,纵向的品级之别变得细密而严明,成为一座一元化的金字塔,尽量让所有官僚在同一阶梯上排纵队,统一分出高下尊卑来。冠服体制的安排,顺应了那个历史变迁。
——阎步克《分等分类视角中的汉唐冠服体制变迁》
与荷兰相似,16世纪后期开始,江南经济日益商业化,城市化也明显提高。到19世纪初期,江南经济已发展成为“一种近代的、城市的、商业的经济”。这一结论,是我们认识今天的“江南经济奇迹”的重要参考。
——李伯重《中国的早期近代经济》
在探索知识的过程中,总是会遇到一些由于自身的局限性所无法回答的问题,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需要借助一些科学的方法,逻辑是其中最主要的方法之一。而且逻辑的最大特点就是必然地得出,保证我们从真的前提一定得出真的结论。
——王路《逻辑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