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最小的画布,最大的世界
在各种绘画类型中,恐怕没有比涂鸦的涵盖范围更广泛的了。
我之所以喜爱涂鸦,并不是因为它画起来比较轻松,而是在涂鸦中,所有的事物都能被当做画画的对象,这一点让我觉得很自在。比如厕所墙壁上那些恶搞的涂抹,要是稍微认真一点,也许就能成为艺术呢。
无论是浩瀚的宇宙还是渺小的蚂蚁,或者是美女与野兽,只要有笔记本上一块小小的留白,就能打开涂鸦这个广袤的世界。
你会不会发现这样的现象:每次煲电话粥的时候,手会不自觉地划着小圈小线。我猜大家都有过这样的小动作,不过那算不上涂鸦,充其量就是个信手乱画。
作曲家拥有很好的韵律感和节奏感,但是好的音乐却往往产生在作曲家抖着二郎腿,叼着香烟时,不经意间创作出来的曲调。同样道理,好的绘画作品也往往产生在一个了解线条特质的画家不经意的随笔中。
小学五年级时我初学剑道。挥舞竹刀时,要同时兼顾夹紧腋下、手臂伸展之类的动作,但是我一时难以领悟。
“像是在钓竿尖放上小石子一样,划出飞向远方的抛物线。”
这时老先生会走过来这样告诉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把挥舞竹刀的动作想象成挥动钓竿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绘画也是一样的道理。仅仅想把一个个轮廓依葫芦画瓢地描下来,画画不就沦为一项痛苦无聊的工作了吗。这时,要是把它替换成另一个更容易掌握的图形,抓住那种感觉,就很容易画了。
“这些东西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都是你凭空想出来的吧。”每每听到这样的疑问,我心里总是很开心。
其实并不是这样!
如果把谁都没见过的外星人形象付诸笔端,那大家并不会知道这就是外星人,这种个性化又有什么意义呢?个性化如果不基于众所周知的事物,就失去了意义。即使是科幻电影里的外星人,也是从昆虫、粪便等我们身边的事物联想到的。给它们画上眼睛、鼻子以及手和脚,形象就很接近人类了。
从平常事物中挖掘其新鲜的一面,将它本来的特征和优点放大,这就是如何在涂鸦中将物体个性化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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