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后期,阶级矛盾日趋尖锐,最终爆发了黄巾起义。阶级力量对比形势发生了变化,各地豪强地主集中了地方的军权、财权,形成军阀割据的局面。经过连年混战、兼并,最后成为分立的三个国家。
佛教初人中土,传播速度缓慢。为了便于流传,佛教徒不得不将佛教教义与中国传统文化适应,依附于福祥说法,甚至变化些小魔术来吸引人们注意,投其所好。《高僧传·康僧会传》记载:“时吴地初染大法,风化未全,僧会欲使道振江左,兴地图寺,乃锡仗东游,以吴赤乌十年,初达建业,营立茅茨,设像行道。时吴地以初见沙门,睹形未及其道,疑为矫异。”孙权召见康僧会,谈及梦中见到佛教的菩萨,问及佛教有何灵验。康僧会说如来变化莫测,法力无边,佛陀死后留有遗骨合利,也是灵光再现,法力无边。孙权以为康僧会之言,夸大其辞,但是允诺,如果康僧会变出合利,就造塔纪念,否则就以国法处罚。“乃共洁斋靖室,以铜瓶加几,烧香礼请。七日期毕,寂然无应,求申三七,亦复如之。”到了三七(21天)的傍晚,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众人很是畏惧。到了夜间五更时分,忽然听到瓶中“铿然有声”,康僧会亲自走到铜瓶旁观察,果然发现了瓶中有舍利子出现。第二天早上,呈现给孙权,满朝文官官员,集中观看,当见瓶中的合利子放出五色光芒,非常耀眼。孙权手拿铜瓶,将合利子倒到铜盘上,用五色的合利子敲击铜盘,铜盘碎了,但是舍利子无恙。孙权肃然起敬,感叹:这真是稀有的宝贝,瑞祥的象征。于是孙权兑现承诺,为康僧会建塔,“以始有佛寺,故号建初寺,因名其地为佛陀里。”康僧会故弄玄虚,2l天之后,方才出示合利,引动孙权的好奇,又几番卖弄,目的是让孙权对佛教令眼相看,得到支持。
至魏晋时期佛教经典翻译已有千卷,这时佛教大乘空宗理论引起了统治者的注意,从翻译出来到引起关注,其间相隔了150多年。当时佛教界领袖道安、慧远等人,用王弼、何晏等人的“贵无”学派思想体系来解释般若,他们理解的佛学是玄学化的佛教哲学。由于道安以魏晋玄学观点来解释佛教的哲学思想,他的学派与学说得到了上层统治者的大力支持,因此扩大了佛教的影响。
西晋时,在中国北方石勒统治时,才出现了大批僧人,这些僧人得以享受免役的待遇。
《涅槃经》在南北朝得到广泛的传布,宣传涅椠佛性的学说、主张顿悟成佛的竺道生得到社会的普遍重视。涅槃佛性成为晋朝宋时佛教宗教哲学的中心问题,按照任继愈先生的说法,佛教哲学由“般若”转到“涅槃”学,这一转变是佛教滋长蔓延的第二阶段。
齐梁时代,上层贵族包括不少皇帝,开始信佛。梁武帝萧衍佞佛,四次合身佛寺,由国家出钱赎回。梁武帝曾强买王导子孙王骞的田80顷捐赠寺庙。梁武帝宣布佛教为国教,信奉佛教的信众更多。这是佛教发展的第三个阶段。
唐朝的几个主要宗派的建立、发展,这与统治者支持有关,在统治者大力支持下,出了不少有学问的和尚,建立了几派不同的思想体系。
佛教在唐朝对广大人民宣传成佛的道理,成佛的途径,比南北朝时期简单、易懂。成佛在当世,还是要经过累世修行,在隋末唐初是个久悬未决的问题。玄奘西行求法,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隋唐时期佛教经典大力被翻译过来,佛教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佛教徒增多,但是在中国广泛流布的不是生搬硬套的印度经院哲学的法相宗,而是经过中国自己引申发挥,甚至在印度佛教学说中很少有根据的一些宗派,如天台宗、华严宗,特别是禅宗。
宋代初期对出家限制严格,到了宋真宗时期,放宽了对出家的限制政策,致使全国僧尼人数比宋初增加了许多,寺院也增加到四万多所。宋代寺院分为禅院、教院和律院,形成了宗法性质的住持继承制度。宋代佛教徒注重实践,故禅、净两宗最为流行。禅宗,特别是临济宗、云门宗两派最盛,后来临济宗又分为黄龙、杨歧两派。南宋时,杨歧派成为临济正宗,盛行于南方。净土宗与天台宗、禅宗结合,形成台净融合、禅净双修的教法,在社会上颇为盛行。华严、律宗等宗稍次。
元代统治者尽管崇尚藏传佛教,但是对汉地佛教也采取了保护政策。佛教中的禅宗、律宗等得以继续流传、发展。元代寺院林立,僧尼众多。元世宗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统计,全国有寺院42318座,僧尼21-3万人。
明代万历以后,诛宏、真可、德清、智旭四大家出,进一步发展了禅宗、律宗等学说,深得士大夫阶层的欢迎和平民的信仰。
清初皇室信奉藏传佛教,对汉地佛教采取限制政策。康熙时禁令稍松弛,使已经衰微的佛教一时又呈现出活跃的气象。
近代由于杨文会、欧阳竟无的倡导和身体力行,创办了金陵刻经处、佛学院、佛学会,为佛教义学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民国时期,佛教、佛学一度繁荣,康有为、谭嗣同、章太炎、梁启超等都曾受到佛学的影响。佛学研究、佛教事业都很火红,出现了月霞、谛闲、圆瑛、太虚、印光、弘一等一批名僧,弘扬佛教,使华严宗、禅宗、法相宗、净土宗、律宗大发异彩;还产生了韩清净、丁福保、梁启超、吕潋、汤用彤等一批佛学名家,深研佛学,使民国佛学研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至今还在影响着中国佛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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