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避免的。一门科学提出的每一种新见解都包含这门科学的术语的革命。……政治经济学通常满足于照搬工商业生活上的术语并运用这些术语,完全看不到这样做会使自己局限于这些术语所表达的观念的狭小范围。……不言而喻,把现代资本主义生产只看做是人类经济史上一个暂时阶段的理论所使用的术语,和把这种生产形式看做是永恒的、最终阶段的那些作者所惯用的术语,必然是不同的。
如果存在一种迫使马克思对语言进行独特使用的必然性,那么这种必然性是不是像恩格斯所说的那样是“不言而喻”的,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是对这个问题的考察现在已经开始偏离了我既定的轨道。恩格斯的意思是说,词语表达了某一时期的理解,但随着理解的深入,这些词语和/或它们的意义必然会为新的词语或意义所替代。仅仅使用目前这个术语或仅仅是接受这个术语的含义所要清楚表达的思想也只是目前的思想。在马克思的例子中,把资本主义视为一个暂时阶段据说需要这样一些概念,它们与那些把资本主义视为永恒的生产方式的概念是不同的。
八年以后,在他为《资本论》第3卷(对它的大量误读已经成了过眼烟云)所写的导言中,恩格斯又回到了这个主题,还提到了在使用马克思术语时的另外一个困难。好像马克思的术语除了新和不寻常之外,前后也不一致,同一个词在不同的时期意味着不同的事情。恩格斯并不把这看做是一个缺点,而是宣称这是一个优点,并且认为,对于解释马克思是如何理解他所描述的那个社会这一点来说,这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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