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对于马克思而言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差别不仅是两个前后相继的社会形式之间的差别,同时也呈现为秩序和价值的差别。人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普遍性的自由的存在物,通过他自身的自我活动形成自身,他的方向是不断拓展对自48然的掌握,不断拓展普遍性的交往、自主性和意识。人类发展的这个趋势在每一种社会形态中自我肯定,但是在一般的异化时期,它仅仅抽象地有效,“在自身中”有效,表现为社会进步总体的一个特性。当然,社会进步的抽象和人的类的抽象作为这个趋势的主体和承担者并不是空洞的;它们在对象化和客观化的社会关系系统中,在它们的发展中有客观的经验性的关联。尽管如此,从先前的历史角度看,它们都是抽象,是“抽象的决定性”,不仅就琐细的逻辑方面的意义而言,而且就(黑格尔-马克思的)哲学的意义而言,这是因为,为了把对象化的绵延的历史变化等等理解为进步,我们不得不忽略关于它们的最本质性的事实,忽略使它们不是单纯的死的对象,而是人和社会关系的客观化的事实,忽略使它们结合在具体的历史性的个人,即社会生活的终极的真实主体的生活中的事实(连同这个事实的路径和方式)。只有通过历史地和实践地超越异化.人的本质才能成为“对自身”的具体的规定性,才能成为活的个人和他们的真实共同体的特性。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共产主义赢得马克思在道德方面对它的肯定,共产主义使人作为类的自由发展和作为个人的自由发展在相互作用中同时成为可能,并进而使人的本质的“适当的”实现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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