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论学,一向注重学问的“问”义,故《易》的文言云:“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中庸》有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子夏则说:“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所以学人治学,也称问学。学问的过程亦即问学的过程,此为学问一词的“倒义”。
访谈对话的好处,在于彼此激发,可以实现思想的碰撞。由于是面对面倾心而谈,还可以见出学者的真性情。
《中国现代文明秩序的苍凉与自信:刘梦溪学术访谈录》所收之与余英时、史华慈、金耀基、杜维明、狄百瑞诸先生的访谈,无异于躬逢思想的飨会,真是非经过者不知也。史华慈的深邃沉醉,余英时的真切通明,金耀基的博雅激越,杜维明的理性低回,狄百瑞的排议独断,都无法淡化地留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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