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范畴<br> 根据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美丽区分,重新理解的气质差别与全部本色一一对应。女人是冷漠的、滋润的:冷漠使她们软弱无力,滋润令她们体贴温柔。男人是热情的、刚强的:热情使他们精力旺盛,刚强令他们坚实可靠。女人“更丰腴、更婀娜多姿”。男人更坚定、更“踏实”。女人静静地生活,男人必须“以无畏的勇气面对工作和困苦”。冷漠为女人抵挡汗毛的出现,突出她们的温柔,能使她们的皮肤变得光滑;热情为男人增添汗毛,突出他们的刚强,能使他们的汗毛竖起来。体液区别身体,也区别美丽,能使虚弱变得异常优雅。<br> 颜色和姿容也来自制造身体的液体。例如,红棕色头发的姑娘们被怀疑体液是污浊的,而金色头发的人被怀疑体液太淡,即使她们确实讨人喜欢并多有“闪闪发光的辫子”或者“阳光”。前者是坏的,后者是弱的。相反棕色头发的人可能比金色头发的人更强壮,“更火热,能烧熟并且消化食物”,也能使孩子“暖和”。她们有多产的金褐色的土壤。<br> 仍应当区分亚里士多德。和加利安医生读者所宣传的表面新颖的观点的细微差别。对体液气质的看法过去长期把体质划分成等级,把柔弱看作缺点:女性更有缺陷,“主要原因就是女性更冷漠”。男人“看得见的”、女人“看不见的”性器官的位置,血液剖析图表明低温可能引起思想的贫乏、空虚:“膨胀的热情使一切事情扩大化,冷漠控制并限制一切。”因此造成女人的“愚笨”和“男人富有的灵魂和身体”的优点之问可能的不协调,附带想象出来的有现代特色的体液的确定性。仍然是水质过剩可能使女人的大腿因大量体液下沉而比男人的大腿更松软沉重。<br> 不过十六世纪的文化超出了脆弱的主题,把柔嫩和娇媚变成了完美。体液使女人的外表容光焕发。温柔遍及全身致使眼睛变美:这优雅的难以形容的液态的血,它的色泽有时接近微腐的黑刺李,使身心微泛苦涩。”与冷漠相关联的白嫩也浸润着她的皮肤:“她的肌肤更柔润,肤色更白皙。”女人不完美的老的主题“明显”消失了。1580年拉普里莫达耶0对那些认为“这一代女人可能先天不足”的“物理学家”的意见提出异议在所难免。“承认女人的不完美而不对创造者的作品提出疑问”太困难了。这也许是有道德或有学问的医师的问题,然而它是心理障碍的开始,即使得到的答复一点也不否认传统的等级化:“因为作为最小的物种的一个小小的种类,犹如大象是最大物种的种类,同样是完善的。”最小的甚至最弱的不可能就不那么“完善”。换句话说,女人的本性既是优秀的又是从属的。<br> 女人仍然避免不了地位“低下”,因为美丽是为了“愉悦”男人或更好的为男人“服务”而更加处于被统治地位。她是为他创造的,只为他着想:她有可能升级,但那是在文学中,而不是社会中。<br> 道德范畴<br> 道德是更深层次的,受控制的,也总是更特别的:绝美形象难道就接受十全十美的幽灵吗?宇宙等级观,太空宇宙区和恶化的地球区之间幻想的距离导致一个重大后果:相互间把绝对的征象暗中连接起来。极佳的容貌意味着极佳的道德:天体区意味着对应和统一。<br> 宫廷文学肯定这种超乎自然的等价关系:“我认为美丽来自上帝,美丽就像一个圆,善良是中心……一个坏的灵魂裹在一个美丽的躯体内是罕见的,因此外在美是内在美的真正体现。”美丽仍无法避免把大地和天空、阴影和光亮、世俗和圣事层层排列的精神等级化。这是一种用建立在美学和知识基础上的绝对存在的更现代的要求来取代神秘大人物途径的方式,也是一种把柏拉图的心智术语、美丽、真实、善良搬到基督教天堂术语里的方法:研究过上百次的十六世纪的新柏拉图主义。米开朗基罗说它是最脱俗的诗歌里一个进步的闪光的发现:“我的眼睛钟情于美好的事物,我的灵魂钟情于它的拯救,除凝视一切美丽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升天。”<br> 这又更加导致人们按照道德标准把美丽划分等级:明确指出完美并使之与善良联系在一起。因此产生不可回避的问题:还算得上美丽却又充满邪恶目的的外形意味着什么呢?还算“有吸引力的”风采却又属于存心作恶的人意味着什么呢?一些可测的迹象必然暴露出美丽中的不道德,邪恶应该反映在容貌上。美丽、面孔、眼睛可能从已实现的道德价值出发被划分成等级。加布里埃尔?德?米尼大胆地在分级的尝试中做出回答:不道德的美丽是假美丽。因此很久以来提到的三种类型,“煽动性的美”、“矫揉造作的美”、“虔诚的美”,就从最卑劣的美到最高贵的美中分离出来,对人体外形产生影响的这种审美被人猜出来了,而不是被人言中了。<br> 第一种类型“煽动性的美”是肮脏和诱惑的美,是情人或妓女显露的美。以古典文学和宗教文学为生的加布里埃尔?德?米尼用《新约全书》中赫罗蒂亚德姑娘(FILLED’HERODIADE)的画像将它表现出来:她对着国王跳舞,“涂着各种各样的脂粉”,加上“下流的”动作和淫荡的姿势以便君主能从中“得到满足”。邪恶的企图和“放荡的”动作使身形变了样。诱惑的愿望使这种美丽失去信誉,原本是为了“留住”和抓住男人的,结果让男人变成了简单的“尘世的动物”。<br> “矫揉造作的美”,“用充满活力的机灵的眼睛……用半推半就的步态使人落人爱情圈套的”那种美丽,也许是更纯洁的,但悄然地被卷入到诱惑中,本身无法控制冲动和运动。这种美丽因为设置外表的陷阱也是“危险的”,它可能不断地“冒犯上帝”。这两种美都是罪恶的悄无声息的同犯。两者都不可避免地会使形体、容貌、行为举止发生扭曲。<br> 第三种类型“虔诚的美”,是“内心和外表同样美或更美的”那种美。只不过是十六世纪女人期待的道德品质:“谦虚、稳重、单纯、乖巧、圣洁、贞节、明智。”1587年被提升到加布里埃尔?德?米尼的论著中心位置的波勒(PAULE)是“光荣圣殿”的象征性对象,就像让娜?德?阿拉贡在她的时代那样。神与人难以理解的结合,她可能有对男人的喜爱因为她有对“宇宙的喜爱”。她把美学的和道德的标准糅和在一起:身体完美如同道德完美、甚至顺从的形象。这种美丽从道德美的意义上讲是“虔诚的”。因此得出容貌的结论:鹅卵形的“安详的”脸庞,光滑的、“高高的”额头,“小小的”、“满口洁白的牙齿”但很少张开的嘴,“娇嫩、雪白的”脖子,“柔声细语”、谨慎得体的姿态。一种象征:又薄又小的合上的嘴,能更好地掩饰一切可能使人想起某种“内部的”甚至“廉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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