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1978年人类最初的第一例试管婴儿与父母之间还存在着直接的
遗传上的血缘纽带联系的话,那么今天的许多新“试管婴儿”的技术应用,
已经促使许多试管婴儿与父母的血缘联系产生部分或完全性中断。
“借卵生子”是试管婴儿技术的又一个新方法。一个没有排卵能力的母
亲,可以从卵子库或其他妇女那里借用卵子与自己丈夫的精子在体外受精结
合后,经短期体外培养,再植入自己的子宫内发育妊娠,从而生出一个属于
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遗传学上已与其生身母亲失去直接血缘联系,实际上
她有一个生物学上的母亲(卵子提供者),一个社会学上的母亲(社会学上的
养育母亲)和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父亲(精子提供者和社会学上的养育父亲)。
此外,一对夫妇,如果丈夫缺少精子,同样可以借用他人捐助的精子与
自己的卵子受精,而生育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同样与其父亲之间失去
血缘上的遗传学联系。同样,一对父母亦可以完全借用别人捐献的精子和卵
子来生育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从血缘上(遗传学联系)完全失去了与
社会父母的血缘纽带关系。这样,孩子就拥有了一对遗传学上的父母和一对
社会学上的父母。
近年来,“出租子宫”正在成为美国一种新兴的商业服务,即所谓的“
借腹生子”或“代理母亲”现象,亦就是通过租借别人的子宫来生育自己的
孩子。这种新的生育服务,更加引起了父母和子女之间血缘、伦理关系上的
复杂化。如果一个子宫有缺陷的母亲,可以将自己的卵子与丈夫的精子受精
后植入其他妇女(即“代理母亲”)的子宫,借别人之腹生育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种孩子的“生身母亲”(生育上的母亲)和血缘关系(遗传学)上的“血缘
母亲”角色便出现了分离。
如今,各种新兴的人类生殖技术服务的迅速发展和应用,使试管婴儿与
父母之间的血缘关系和社会关系变得日益错综复杂起来。体外人工授精、体
外精子与卵子受精、受精卵体外培育、胚胎的冷冻保存和复苏以及精子库和
卵子库等的出现,再加上替代妊娠母亲(出借子宫替人孕育胎儿的女性)的出
现,使一个试管婴儿拥有的父母加起来可能是五个,即精子的捐献者、卵子
的捐献者、替身妊娠母亲和养育孩子的社会父母。
在上述的各种情形之下,子女与父母的社会和血缘关系,比之自然的传
统生殖方式下的父母与子女关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传统的血缘、伦理上的
父母与子女关系已经不可能适用,试管婴儿技术与现行的生殖、法律、宗教
、文化等传统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尽管采用试管婴儿技术方式生殖的婴儿数目,在全球人群中所占的比例
微不足道,但人类生育技术的不断进步,正在悄悄地改变着人类的自然生殖
方式,改变着现行的传统的生殖伦理与生命价值观。总之,传统的母体生育
方式和自然生命伦理正在受到人工体外生殖科学技术发展的挑战。
“人造子宫”问世: “自然母体的末日”即将到来
生孩子不需要女人,或者说人不再是娘养的,听起来好似在损人或在开
玩笑。实际上,它已经成为科学家、社会学家、伦理学家关注的重大社会问
题。
今天,普通的人们还不可能了解试管育婴技术究竟进展到什么样的技术
程度。实际上,人类试管育婴技术的伟大成就已经远远超乎普通人们的了解
和想象,人类的体外人工生殖控制技术正在走向最后的终点。P8-9
展开
的精液注射到母狗的阴道中,62天后这只母狗生下二雄一雌、3只活泼可爱
的小狗。斯帕兰札尼的成功,立即在当时的科学界引起轰动。——美国学者
安德鲁《克隆》
我们人类终于摆脱了奴隶般地模仿自然(即母体生殖)的手段,进入人类
能够制造人本身的时期。如果人类的科技发展水平达到足以复制自身个体之
时,便是世界陷入混乱之日。——英国学者赫胥黎《美丽的新世界》
未来几十年冲击家庭的最明显的倾覆力量,可能就是新的生育技术。现
在必须认为,预先安排婴儿的性别,甚至为婴儿编制智商、面貌和个性特点
。走进“育婴堂”,就可以购买胚胎所有这一切都远远超过过去人类的经验
,以至于人们需要以诗人或画家,而不是用社会学家或哲学家的眼光来展望
未来。——美国学者托夫勒《未来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