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全集》(5卷本)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作品规模的中文移译,系根据阿根廷埃梅塞出版社1996年出版的四卷本博尔赫斯全集译出。全书收入博尔赫斯的三十个集子,分小说一卷、诗歌和散文各两卷。博尔赫斯全集(散文卷)分上、下卷,共收入十个散文集和一篇《结语》。其中包括《埃瓦里斯托·卡列戈》(1930)、《讨论集》(1932)、《永恒史》、《探讨别集》、《序言集成》、《博尔赫斯口述》、《七夕》、《有关但丁的随笔九篇》等。小说卷收入六个短篇小说集和一篇献词。其中有《恶棍列传》(1935)、《虚构集》(1944)、《阿莱夫》(1949)、《布罗迪报告》(1970)和《沙之书》(1975)、《莎士比亚的记忆》(1983)。诗歌卷分上、下卷,共收入十四个诗集。其中包括《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1923)、《诗人》(1960)、《为六弦琴而作》(1965)、《老虎的金黄》(1972)、《铁币》(1976)、《天数》(1981)、《密谋》(1985)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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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继前年出版的三卷本《博尔赫斯文集》之后,国内出版社为什么又要出版《博尔赫斯全集》呢?
林一安:这套全集收录了博尔赫斯生前创作的几乎全部小说、诗歌和随笔,尤其是诗歌和他的随笔的译介,占了全集的后四卷,可以说有一半以上的诗文是没有译过的,所以很有必要出版。
记者:为什么博尔赫斯如此受中国读者和翻译界、出版界的厚爱?
林一安:这是因为博尔赫斯是少数几个对中国当代文化和文学影响最在的作家,这一类作家有卡夫卡、马尔克斯、米兰·昆德拉、海明威、福克纳等,博尔赫斯是阿根廷人,他也是本世纪少有的反过来影响了欧美现代派和后现代派的大作家,他一向被称为“作家中的作家”,作家们中间又共同认为他是的作家之一,灾是相当大的荣誉了。同样,中国读者也非常喜欢他的作品。
记者:博尔赫斯直到去世都没有能来到中国,他是如何看待中国文化的?
林一安:这可能也是博尔赫斯内心的一个巨大的遗憾了。博尔赫斯生前当过阿根廷国立图书馆的馆长,据说他亲手翻阅过几十万册书,其知识的渊博程度让人难以置信,他阅读很多中国典籍,对中国十分神往,全因为他很早就几乎双目失明,行动不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80年代他的第一本汉译本小说出版后,那位翻译家带给他一本书,他曾久久抚摸那本在他来说难以置信地翻译成了奇妙的中文的他的作品,不已。他的作品中有不少都触及到了中国,他对中国十分向往。
记者:我们知道博尔赫斯是“幻想派”文学的代表人物,他到底是一位什么样作家呢?
林一安:无论是“幻想派”也好,还是“后现代”也好,这些都是评论家给他贴上的标签,这些标签对活生生的博尔赫斯的作品来说,也许都是不够的。博尔赫斯的意义在于他用他的创造性天才,开创了一片只属于他自己的文学新天地,属于那种开一代先河的作家,从而成为了60年代拉美文学爆炸中的代表人物,他的独特正在于他的创造性,就是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在东西方各种千奇百怪的文化典籍中寻求灵感,并以他自己的方式创作出作品,因而成为了一个影响了20世纪人类文学发展的一个大作家,有不少中国作家,像马原、格非、余华、残雪据说都受过他的影响,而这些作家如今也是中国作家中的优秀分子,可见博尔赫斯影响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