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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莫泊桑短篇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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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020041817
  • 作      者:
    (法)莫泊桑著
  • 出 版 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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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作品内容各色形象的真实,以及描写手法的精妙是两个决定性的因素。莫泊桑不主张以“奇遇”作为小说的焦点,他始终坚持取材于平凡而真实的生活,使读者感同身受。而写作技巧方面也以精确为准则。依照福楼拜的谆谆教诲,绝不浮夸和造作,力求选择那个惟一恰当的名词、动词和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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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莫泊桑(1850-1893)19世纪后半期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曾拜福楼拜为师。一生创作了6部长篇小说和300多篇中短篇小说,文学成就以短篇小说最为突出。代表作品有《一生》《漂亮朋友》《羊脂球》《项链》《我的叔叔于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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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莫泊桑很少有乐观向上、鼓舞人心的作品,这与他的经历、健康状况和所处的历史背景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为什么莫泊桑越来越充斥着悲观色彩的作品会一直受到普遍的欢迎和赞赏呢?作品内容各色形象的真实,以及描写手法的精妙是两个决定性的因素。莫泊桑不主张以“奇遇”作为小说的焦点,他始终坚持取材于平凡而真实的生活,使读者感同身受。而写作技巧方面也以精确为准则。依照福楼拜的谆谆教诲,绝不浮夸和造作,力求选择那个惟一恰当的名词、动词和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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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导读
  一八八○年,以左拉为首的自然主义作家发表了一部中篇小说集——《梅塘之夜》,其中最为后世传诵的就是莫泊桑的成名作《羊脂球》。与契诃夫、欧·亨利并称短篇小说三大师的莫泊桑,就这样如他本人所说,“像流星一样进入文坛”。这一年,莫泊桑已经整整三十岁,此前他也极少发表作品。从这时起到一八九一年因病笃搁笔的十年创作期间,他为后世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仅中短篇小说就有三百多篇。
  莫泊桑出生在诺曼底地区滨海塞纳省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父亲游手好闲,把家产挥霍一空之后去了巴黎的一家银行工作。父母分居后,母亲带着莫泊桑回到了家乡。十三岁的莫泊桑被送到一所教会学校读书,但由于从小受到富有浪漫气质的母亲的影响,他无法忍受学校的沉郁气氛。一八六八年,他因为写了一首爱情诗而被学校开除,于是来到勒阿弗尔的公立学校学习。在那里,他得到了帕尔纳斯派诗人路易·布耶的指导。如果不是布耶过早去世,我们今天了解的或许是诗人莫泊桑。一八六九年中学毕业后,莫泊桑去巴黎攻读法律。第二年普法战争爆发,他应征人伍,担任文书和通讯工作。法军战败,莫泊桑在大溃退中险些被俘。次年退伍,开始了他默默无闻的小职员生涯。但就在他平淡而似乎毫无出路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母亲童年时的好友福楼拜。福楼拜悉心指导莫泊桑写作的经历一直是为人称道的一段文坛佳话。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如果没有福楼拜,也就不可能有莫泊桑。作为莫泊桑的写作老师,福楼拜不仅指导莫泊桑如何遣辞造句,还锻炼了他观察生活的能力。莫泊桑的作品中那些鲜明而真实的形象无不来自细心的观察和精确的表达。
  《羊脂球》轰动文坛后,莫泊桑开始专事写作,也为报刊撰写评论,但疾病一直困扰着他。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并没有忽略这位文学天才,他一生都没能片刻摆脱精神错乱的折磨。同时,小职员的无聊生活和父亲遗传给他的放荡习气导致他不幸染病,用药不当更加损害了他的健康。他后期的作品越来越悲观,这不能说与他的健康状况没有联系。莫泊桑身心双方面的极大痛苦一直延续到一八九三年他去世才结束。
  作品体现现实是不变的规则,莫泊桑最擅长也最钟情的三个主题正是他最熟悉的生活:普法战争、小职员的辛酸和诺曼底风情。
  一八七O年爆发的普法战争是莫泊桑参与过的最重大的历史事件,他以这场战争为背景创作过一系列作品。
  莫泊桑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他的反战情绪来源于很多因素。首先,其根源是爱国主义思想,因此他的很大一部分作品是讴歌下层民众自发的反侵略壮举的。《俘虏》一文的故事发生在全民皆兵的雷代尔附近的莽林中。年轻的女守林人贝蒂娜略施小计,便将在家中歇脚的六名普鲁士土兵困在地窖里。国民自卫军赶来,将六人俘虏。小说歌颂了贝蒂娜的勇敢和智慧,同时也嘲讽了法军在奖励军功时小题大做的作风。
  类似题材的作品还有很多,而莫泊桑的成名作《羊脂球》的女主人公无疑是以另一种方式表现了她对侵略者的仇恨和蔑视。羊脂球曾因与普鲁士人同在一所旅馆居住为由拒绝过高尼岱,可想而知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侵略者的无耻要求,然而她最终还是为了她亲爱的“同胞”屈服了,而那些道貌岸然的上流社会的旅伴,在利用她通过了普鲁士人关卡之后彻底地抛弃了她,甚至还嘲笑她的牺牲行为。这不仅仅是一部反侵略小说,也不仅仅是一部歌颂下层人民爱国精神的小说,它同时也是一部讽刺、批判上流社会与侵略者同流合污的小说。羊脂球是莫泊桑笔下一个被出卖的女英雄、一个有着贞德姑娘那样的坚强意志和爱国热忱的高大形象,那些与她同车的有钱或有权的“同胞”正像当年他们的祖先出卖了贞德一样抛弃了她。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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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色当惨败的消息刚传到巴黎。共和国宣布成立。这次大混乱一直拖延到公社以后才结束,刚开始的时候,整个法国都感到喘不过气来。全国各地的人都在玩当兵的游戏。
  针织品商人们变成了代行将军职务的上校;喜爱和平的大肚子束上了红色腰带,神气活现地掖着手枪和短刀匕首;小市民们变成了临时的战土,指挥着成营的乱嚷乱叫的志愿兵,为了摆威风,跟赶大车的一样粗话脏字不离嘴。
  这些人以前只耍弄秤杆,现在手中拿了武器,操持上步枪,都高兴得几乎发狂;而且毫无理由地变成了使人望而生畏的人物。他们常常处决无辜的人,为的是证明他们会杀人;他们在普鲁土人还未光临过的乡间巡逻的时候,常用枪打死无主的狗,安安静静正在倒嚼的母牛和在草地里吃草的病马。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被召来担任一个重要的军事任务。连最小的村镇里的咖啡馆看上去都像是营房或者军医院,里面挤满了穿军服的商人。
  卡纳维尔这个小镇还没有得到军队和巴黎方面令人发狂消息;可是一个月来,镇上一直处在极端的动荡不安中,因为对的党派已面对面交起锋来。
  镇长是德·瓦尔涅托子爵,瘦小个子,已经上了年纪,原是正统派,前不多久才由于野心勃发归顺了帝国。他看见突然冒出了一个死对头,那就是玛萨雷尔医生,一个血气很旺的大胖子,他是本区的共和派首领,共济会镇分会的会长,农业协会会长,救火会董事长,并且是旨在保卫家乡的农民保乡团的组织者。
  十五天的工夫,他居然设法说服了六十三名有老婆,有儿女的谨慎小心的农民和镇上的小商人志愿出来保卫家乡,他每天早晨就在镇政府门前的广场上训练这些志愿兵。
  每当镇长偶然走到镇政府来的时候,腰间掖着手枪,手里举着指挥刀的指挥官玛萨雷尔总要在队伍前面高傲地走着,让他的部下高声喊叫:“祖国万岁!”有人注意到,这声喊叫很使矮小的子爵惶惑不安,因为他毫无疑问从其中看到一种威吓,一种挑战行为,同时对他来说,也是对大革命时代的一种可怕的回忆。
  九月五日早晨,医生穿着军服,桌上放着他的手枪,正在替—对上了年纪的乡下人看病,男的七年前就得了静脉曲张症,一直等候着,等候到老婆也得了这种病,才一起来找医生看病。这时邮差送来了报纸。
  玛萨雷尔先生打开报纸一看,脸上突然变色,霍地站起来,高举双手,万分激昂,当着两个吓得发呆的乡下人,扯开了嗓子喊道:
  “共和国万岁!共和国万岁!共和国万岁!”
  然后他倒在他的靠背椅里,激动得差点儿昏过去。
  那个乡下人还在说:“刚一开头的时候,好像有不少蚂蚁顺着大腿爬……”
  玛萨雷尔医生叫起来了:“别打搅我!我哪有闲工夫来管你们这些蠢事。共和国宣布成立了,皇帝被俘了,法国得救了。共和国万岁!”他一面奔向门口,一面狂叫:“塞勒斯特!快来,塞勒斯特!”
  那女仆吓得急忙奔来,他心急慌乱,口齿不清,结结巴巴地说:
  “我的长统靴,我的指挥刀,我的子弹带,还有在我夜壶箱上的那把西班牙匕首,都快拿来!”
  那个死心眼的乡下人,抓着医生住口的那一小会儿,继续讲病情:
  “后来就变得像一只只小口袋,一走路就疼。”
  医生气极了,大声吼道:
  “别跟我捣蛋啦!他妈的!你们要是勤洗脚,就不会得这种病了。”
  接着,他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冲着他的脸喊道:
  “你这个糊涂虫,难道你不明白,我们已经是共和国了吗?”
  可是他的职业感立刻使他安静下来,他于是把这对目瞪口呆的夫妇推向门外,嘴里不住地说:
  “明天再来一趟吧,明天再来一趟吧,我的朋友,今天我没工夫。”
  他一边从头到脚地装备自己,一边又向女仆下了一系列的紧急命令:
  “赶快到皮卡尔中尉和波梅尔少尉家里去一趟,告诉他们我要他们立刻到这儿来。你也去找一下托尔什博夫,叫他把铜鼓带来,快去,快去!”
  塞勒斯特走了以后,他静下来仔细思索,对如何克服目前形势的困难做好准备。
  那三个人一齐来到,却都穿着工作服。指挥官满以为他们会穿了军装来,惊奇得跳了起来。
  
  温暖的秋阳越过沟边那些高大的山毛榉树,一直晒到农庄的院子里。草坪上的青草被母牛啃过,新近下过雨,草下面的泥土是湿润的,踩上去就陷个坑儿,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果实累累的苹果树在草地的一片深绿中点缀着它们浅绿色的果子。
  四只牛犊子,并排地拴着,在吃青草,不时朝着房子哞地叫几声;一群母鸡聚在牛圈前面的粪堆上,给粪堆添上了一堆活动的颜色,它们一会儿探爪子刨刨,一会儿抖动身子,一会儿咯咯地叫几声,两只公鸡不停地打鸣,替母鸡寻找虫子,然后发出格鲁格鲁的声音招呼它们过来。
  木栅栏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子,可能有四十岁,可是老得像有六十,满脸皱纹,弯着腰,弓着背,走起路来步子又大又慢,因为脚上又穿了一双塞满干草的笨重木鞋,所以步子更显得笨重。两条太长的胳膊垂落在身子的两边。他走到庄房跟前的时候,有一条黄狗拴在一棵大梨树脚下,在一只当窝用的木桶旁边,摇了摇尾巴,汪汪叫起来,表示高兴。这个人喊了一声:
  “住口,斐诺!”
  狗不叫了。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农妇。她穿着一件紧裹着腰身的呢上衣,显出她那横宽扁平、多骨少肉的身形。一条灰裙子,太短,只到腿肚子,腿上套着蓝色的袜子,她也穿着塞满干草的木鞋。一顶发黄的白色软帽盖着紧贴着头顶上几绺稀稀落落的头发。她那张棕色的、瘦削的、没牙的丑脸显出乡下人脸上常有的那种野蛮、粗犷的神气。
  那个男的问道:
  “他怎么样啦?”
  女的回答:
  “神父先生说他完了,过不去今天晚上。”
  他们两人都进了屋子。
  他们穿过厨房,走进了那间又矮又黑的卧室,只有一块窗玻璃,放进来一点点亮光,玻璃上还挡着一块破破烂烂的诺曼底印花布。,横穿整个房间的房梁年代久了变成了棕色,黑乎乎的都是锅烟子,上面架着顶楼的薄地板,白天黑夜都能听见成群的耗子在上面奔跑。
  泥土地坑坑洼洼,湿漉漉的,看上去又滑又腻,屋子尽里头放着一张床,望过去是似白非白的一片。一种有规律的、沙哑的声音,一种艰难的、气喘的、嘶嘶作响的呼吸声,还带着一部损坏的唧筒发出来的那种格鲁格鲁的水声,从那被黑暗裹住的床上发出来,那儿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他是那个农妇的父亲。
  
  周围十法里的人都认识图瓦老爹。这个大胖子图瓦,我的纯酒图瓦,绰号又叫“烧刀子”的安图瓦·玛什布莱在回风村开着一个小酒店。
  这个小村子是因为他才有了名气。小村子缩在山谷的一条横沟里,山谷往下通到大海。这是个乡下小村庄,只有十所被沟和树围着的诺曼底式房屋。
  这些房子就趴在这一条荒草遍地、荆棘丛生的山沟沟里,一道弯弯的山梁背后,回风村这个地名就是从这个山梁来的。飞鸟在暴风雨的日子,都隐避到犁沟里,这些房子也好像跟它们一样,特地到这山旮旯儿里来找个安全地方,来躲避海风,躲避这种从海上吹来的、又猛烈又带咸味的大风,它跟火一般炙人,跟冬季的霜冻一样干燥,一样能祸害人。
  但是这个村子整个儿仿佛是属于安图瓦·玛什布莱的产业。他的绰号是“烧刀子”,人们却也常常管他叫做图瓦或者“我的纯酒图瓦”,后一个称呼是从他时刻不离嘴的这句话来的:
  “我的纯酒全法国数第一。”
  他的纯酒当然就是他的白兰地了。
  二十年来,他就一直拿他的纯酒和烧刀子满足本地人的酒瘾。每逢有人问他:
  “图瓦老爹,咱们喝点什么呀?”
  他总是一成不变地回答:
  “来杯烧刀子吧,我的姑爷,又暖肚,又清脑,对身体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管谁都叫“我的姑爷”,这也是他的习惯,尽管他从没有过已嫁或是待嫁的女儿。
  啊!是的,大家都认识烧刀子图瓦,都认识这个全乡、甚至全区最肥胖的人。他那所小房子好像故意跟他开玩笑,太狭小,太低矮,简直没法装下他;他整天站在门口,看见的人都不免要纳闷他怎么进得去。每来一个客人,他都要跟着进去,因为到他店里来喝酒的人不管喝什么酒,我的纯酒图瓦都有权利受到邀请,抽个头儿喝上一小杯。
  他的酒店的招牌是“聚友居”,而他,图瓦老爹也真的成了这一方的朋友。费康和蒙维利埃都有人来看他,听他聊天,乐上一阵;因为这个胖子是能够把一块墓碑也逗得大笑的。他有一套办法,能够打趣人而不惹人生气,眼睛眨眨表示出他要说而没说的话,每次拍着大腿狂笑,招得你不想笑也得笑。此外,光是他喝酒的样子,看着也叫人觉得稀罕好玩。请他喝多少,他就能喝多少,并且各种酒都喝,狡猾的眼睛里还老显出一种愉快的神情,这种愉快是从他的双重乐趣产生的:既有酒喝,而且喝了还可以赚钱。
  当地那些好开玩笑的人曾问过他:
  “图瓦老爹,你为什么不把大海也喝下去?”
  他回答:
  “有两件事反对我这么做,第一,海水是咸的,第二,先得把它装在瓶子里才能喝,因为我的大肚子弯不下来,够不着这个杯子。”
  还有他跟他的老婆吵架,也值得听一听。简直是一出喜剧,花钱买票看也心甘情愿。他们结婚三十年了,每天都要拌嘴斗舌。不过图瓦总是咯咯地笑,他的老婆倒是真的动气。老婆是个高大的庄稼女人,走起路来像长脚鹬似的迈着大步,瘦而扁平的躯体上扛着一个发怒的猫头鹰脑袋。她的时间都消磨在养鸡上,她在酒店后面的小院子里养着鸡,她专长于把母鸡养得又肥又胖,在当地是很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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