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产金笔尖和布特里奇自来水笔而积聚一笔可观财富的富商的儿子,但这都是有关布特里奇的种种谬传。尽管他大吹大擂、频频亮相、高视阔步、盛气凌人,但多年来他一直只不过是航空联合会的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成员而已。终于有一天他写信给伦敦的各大报纸,宣称他计划从水晶宫起飞一台机器,这台机器将无可辩驳地证明困扰飞行的几个突出问题最终已得到解决。没几家报纸刊登他的信,更没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话。
有一天在皮卡迪利的一家大饭店的台阶上,他因私事而和一位著名的德国音乐家大吵大闹了一场,他想用马鞭抽打这个德国人,因为这件事,他未能如期飞行,不过人们对此并不在意。很少有报纸报道这场争吵,他的名字在报纸也经常被拼错。在他还没飞行时,他没有也无法在公众的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尽管他到处奔走呼号,只有大约三十个人注意到了他。一个夏天的清晨,大约六点钟的时候,大棚的门终于打开了,(他在大棚里组装了他的机器)——这个大棚靠近水晶官场地上的那个巨大的大地懒模型——他的那只大虫嗡嗡地飞进了这个冷漠而充满怀疑的世界。
但他还没来得及绕水晶宫诸塔飞行第二圈,他的名声就传开了。睡在特拉法尔加广场上的无家可归者被他的飞机发出的嗡嗡声惊醒了,他们发现他绕着纳尔逊纪念柱飞行,十点半左右,他就飞到了伯明翰,震耳欲聋的隆隆声此时在整个国家回荡。他干成了一件一般人难以企及的事,他飞得既安全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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