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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黑白天使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501601798
  • 作      者:
    (德)乌拉.贝尔凯维奇著
  • 出 版 社 :
    外国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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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黑白天使》发表后在批评界引起强烈的反响,使作者乌拉-贝尔凯维奇进入德国当代重要作家的行列。读这本反思纳粹法西斯的小说,让人感到那些战后沉默的德国人开口讲话了。它的内容启发着读者去联想和深思,并且进一步了解那个时期德国人的精神情感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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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乌拉-贝尔凯维奇(1951- )德国当代女作家。《黑白天使》使之进入德国当代重要作家的行列。其他主要作品有:《亚当》《仲夏七月》《我知道你了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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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天真淳朴的少年赖因霍尔德受纳粹民族至上的种族主义教育的蒙蔽,梦想成为一个硬汉为国效力,上中学后便加入希特勒少年队,随后又当上大队长。然而现实中发生的一切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好友汉诺被选送进党卫军培养精锐的魔窟,因不堪忍受灭绝人性的训练而被杀害;同学、朋友和熟人中,有的因犹太血统或逃亡或被关进集中营,有的因参加抵抗运动而失踪……
  十八岁的主人公带着痛苦和迷茫应征入伍,在俄国被编入屠杀犹太人的特种部队。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开小差逃进一座大森林,与一位犹太姑娘相识并相爱……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这位既是罪人又是受害者的年轻人,站在满目凄凉的废墟上,面对家破人亡的惨景,在心中一遍遍地问:这一切怎么会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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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译者前言
  本书作者乌拉·贝尔凯维奇女士是德国苏尔坎普出版社的作家。提起苏尔坎普出版社,从事德国文学研究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家德国最具声誉的人文出版社,它出版的书籍影响着德国的文学和社会科学界,它的作家的强大阵容令人惊叹:这里有赫尔曼·黑塞、贝托尔特·布莱希特、马克斯·弗里施、保尔·策兰、恩斯特·布洛赫、特奥多特·W·阿多诺、萨姆埃尔·贝克特、彼得·汉德克和托马斯·伯恩哈德等等,难怪美国哲学家乔治·施泰纳谈到德国时用了“苏尔坎普文化”一词,英国作家萧伯纳曾说在德国他只在苏尔坎普出书。
  这家出版社有如此高的声誉与该社两位出版家彼得·苏尔坎普和西格弗里德·翁泽尔德的贡献分不开。苏尔坎普十四岁看了席勒的《阴谋与爱情》对文学产生兴趣,后来从事教育多年,在参与领导菲舍尔出版社时,因主张自由思想、对纳粹统治进行精神抵抗而被捕入狱。二次大战后,苏尔坎普与菲舍尔出版社的继承人在办社的许多重要问题上意见分歧,决定离开该社。苏尔坎普领导期间联系的四十八位作家中有三十三位,包括赫尔曼·黑塞、贝托尔特·布莱希特、乔治·萧伯纳等决定跟随苏尔坎普,于是在一九五O年七月一日苏尔坎普出版社诞生了。该社建社伊始就关注当代德国文学和外国文学的发展,很快便出版了黑塞、布莱希特、马塞尔·普鲁斯特和萧伯纳的书,以促进文学的现代精神为宗旨,致力于展现一个作家的全貌。            一九五九年翁泽尔德主持出版社工作后进一步加强“苏尔坎普文库”的建设,收进文库的一定得是有名的作家,可以不一定是最有名的作品,但一定是最具特色的作品。选择的标准是质量,不追随肤浅的潮流,不满足一时的需求,坚持建设现代经典文库的原则,在这里一定让人们看到经过分析和过滤后的现代的感觉和意识。
  乌拉·贝尔凯维奇就是苏尔坎普出版社发现和培养的当代德国作冢之一。她出生于一九五一年,学习过戏剧表演,曾在慕尼黑、汉堡等地舞台上演出。一九八二年发表处女作《约瑟夫之死》引起评论界的注意。作者细腻地描写了女主人公如何在护理病危的父亲期间,克服厌恶与恐惧,亲身经历了与垂死的老父之间从未有过的亲密与信任;人生旅程的最后一站死亡,在造成巨大悲伤和痛苦的同时也最能暴露人的真实情感。一九八八年发表短篇小说集《玛丽亚,玛丽亚》,其中《浮士德小姐的梦》写一位寂寞、孤独的女教师以窗前的大树为情侣,在梦中大树枝叶繁茂的树杈压在她身上,生长得穿过她的身体同她结合在一起。另一篇《嗨,雯蒂》写一位大学里的年轻女秘书,将虚幻与现实、希望和忧伤交织在一起,写出了一个具有丰富情感的女性面对平淡现实生活所表现出的无奈。之后作者差不多用了四年时间走访亲友、查阅文献档案,于一九九二年完成了长篇小说《黑白·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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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为什么一个人不能把他想要放在书橱里的书放在书橱里呢?赖因霍尔德问他父亲。
  有些书散布谎言,败坏精神。有些书颠倒是非扬恶抑善。你还小,对书里的字句相信无疑。海因里希回答道。
  许多人并没有拿书来,可是有些人搬来成袋成箱的书。来的人大多穿着制服,普通衣着很显眼。
  书被堆成小山,点燃了。敌对精神在这里烧成灰了!有人喊着。火光和阴影在人们的脸上交替闪现。——仿佛一个人夜里在灯前翻阅着书!
  焚烧书籍的人也焚烧人,站在赖因霍尔德身旁的一个人说。啊,我认识你,那人说,你是汉诺的朋友!
  随后的一个礼拜天,玛格达带着赖因霍尔德和他的小弟弟去约翰内斯教堂。礼拜天她通常去伊丽莎白教堂,它离住处比较近,也比较小,站在里边,光线如同圣辉一样透过蓝色的窗子
  洒进来让人感到慰藉。约翰内斯教堂昏暗、高大,来祈祷上帝的人在那里找不到任何梯子、踏板,以至于像被碾、被踩在地上的小甲壳虫一样预感着塔顶高空上的极乐世界。
  市报上发出号召,所有的教徒要在礼拜天到约翰内斯教堂做礼拜。许多人冒着风雪和严寒来到这里。
  赖因霍尔德看到教堂里有穿褐色制服的男人,他告诉了母亲,她害怕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当年老的牧师开始传道时,玛格达握起赖因霍尔德的手,在听讲时她握得紧紧的,握得赖因霍尔德都感到疼了。
  征兆业已出现,撒旦已在我们中间,老牧师说,他违背上帝企图建立他的帝国作最后的挣扎,要动摇上天的力量,让权力秩序陷于混乱。在我宣读约翰的秘密启示录之前,请你们不要惊慌,我要对你们说:谁把自己托付给上帝,谁就会生活在极乐境界;谁与上帝作对,谁就无法忍受上天,对他来说,天堂就是地狱。地狱在它所在的地方,在我们心中,因为地狱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地点。上帝所创造的一切都是好的,你们不必害怕!
  现在请你们听启示录,牧师高声说着庄重地将《圣经》打开:我看见一位天使从天而降,带着无底深渊的钥匙,在他手里还放着一条锁链。他捉住了龙,就是早先那条蛇,那个诱骗尘世的魔鬼撒旦,然后用锁链锁上一千年,将它扔到无底深渊里,再将深渊关闭并加盖印封,让它再也不能去诱惑民众,直到一千年时才把它短时间放出来。这就是说一千年过后,撒旦就被释放了。它就会出行去诱骗尘世上遍布四周的民众。
  我要告诉你们,老牧师中断朗诵,我要告诉你们,这一千年刚刚结束,我要问你们,现在上帝是要用最大的妖魔来驱逐尘世的妖魔呢,还是他有意以恶来考验我们,就像他考验约伯一样?我再问你们,他继续高声说道,什么是恶?我告诉你们,恶就是远离上帝,它不是某种事物本身,它只是缺少神光的照耀。它就是眼前的世界,这里充斥着被上帝抛下的罪恶天使!
  牧师继续诵读:米歇尔和他的天使起来同龙交战,龙在战斗,他的天使在战斗。但是他们无法得胜,在天上再也找不到他们存在的地方了。龙被摔向大地,他的天使同他一起也被摔向
  大地。我听到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在呼喊:地和海呀,噩运落到了你们头上!魔鬼到你们那里去了,它知道它的时间有限,因此极其恼怒。
  因为只允许,启示录上说,牧师高声说,释放它很短的时间!他起头唱赞美诗《耶稣,我的信念》,顿时变成了洪亮的大合唱,歌声让教堂屋顶伸展,让塔尖向上生长。
  七月二十九日。穿过萨尔察赫河谷直到湖畔的策尔天气一直很好,阳光照耀。我们去游泳。打水仗打得湖水都漫到湖外边去了。然后我们骑车朝卢芬施泰因山口驶去,然后再往下奔凯因山口,直到翁肯。
  这些多姿多彩的草地!这些牧场!它们调动起人的感官去感受从山坡飘来的香气,去感受太阳,感受安静的蓝天,去感受自然风光的独特的语言。
  我们到了贝希特斯加顿的青年旅店,这儿有甜乳酪,当一场令人痛快的暴雨袭来时,几个穿睡衣的家伙在阳台上把甜乳酪狼吞虎咽地消灭了。
  在狂风暴雨大作之后,关于生与死的问题占据了我们的心。我信口说出了困扰我的心事,即对汉诺的担心。朋友们听了很吃惊,他们猜想他现在当然是安然无恙地待在一座教团城堡里。可是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心里对这个安全的所在已经彻底产生了动摇。假如他真的今天或明天回来了,而我却胡扯了这样一些话,那算怎么回事。
  七月三十日。当我们把行装在自己车上放好准备出发去萨尔茨堡时,天空阴沉沉地朝下望着我们。我们到达萨尔茨堡的主教官邸广场,这里聚集了不少人。许多希特勒青年团员在这里集会,我们也参加了进去。只有西格蒙德有点犹豫,他说他想在青年旅店里等我们。他这样做有点奇怪。    人群突然振作起来,党卫军来了:元首准备到广场来。我们穿着少年队制服,被人叫到前面。我浑身都在颤抖,古米说,我这是第一次见我们的元首,这位拯救德国于危亡的人。
  在我们面前,少女队员上来见元首了,她们不得不互相推让着才敢走近那个人。元首万岁,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的少女说,我可以请您签名吗?
  其实这是一个很可笑的人,我不得不这样想,一个地道的滑稽演员。突然我不由得笑起来了,声音很大,几乎像歇斯底里的哭号。周围的人都在推我,过了这可怕的时刻之后我才重又安静下来。
  让男孩子们也到这前面来,那人说。我们走上前去,站在元首面前。他问我们从哪儿来,我们讲了我们的长途旅行。然后他询问我们旅行的盘缠。开始我们不敢说,最后我还是直说了:短缺!当场得到了可观的资助。
  口袋里有了钱便来到一家食品店吃点心喝咖啡。四名德国少女队员也一块儿来了,我们慷慨地请她们一起吃。一位叫英格的特地从施蒂利亚到萨尔茨堡来,她说:我们大家看着元首,
  但我们谁也承受不住他的目光。他好像能看到我们深藏在内心的思想,我相信我们每个少女队员在这一刻都宣誓永远忠实于他。
  晚上我同拜尔哈茨谈白天的经历,我觉得同他越来越谈得来。她们像尼姑,从懂事起就想将来当牧师的拜尔哈茨说,那些完全献身于天主耶稣的尼姑。然后他讲了些尼姑的故事,我不
  由得想起加布里尔和其他人,想到他们所谈的一整套的那种欺骗宣传,想到他们讲的话,说元首不仅麻醉了那些头脑简单的傻瓜,而且也把知识分子给弄得失去了理智。
  
  我循着钟声走去,不久便发现自己是独自一人。我来到一个村庄,看见一座小教堂,可是教堂的钟楼折断了。
  这钟声已经是我的死亡之梦吗,我对自己说,在死亡之梦中,所有的钟都在鸣响,一切大门都是敞开的!或者谁在这里敲响了某些个钟?
  我站着倾听心底的动静:可能在我内心里是一个湖泊,我要走到里边去,那钟声可能来自我那沉入湖底的风光,来自那水库里和沼泽湖里的塔楼。而那刚才响起的号叫,是从我心里发出的吗?那里有狗在叫吗?我以前曾听到过狗如此这般地叫吗?在暴力和战争时期野兽也在增加,熊、狼、饥饿的公猪,不是有这种说法吗?
  我走进教堂大门。小教堂被掠夺过,一片荒凉。我在一排木椅上坐下来。我很累。在我旁边坐着一个干枯了的稻草人,头上燕麦秸头发上面戴着用剥掉皮的柳枝编的树枝冠。从踩得坚硬的泥土地里直往外冒凉气。
  我一直睡到黄昏。然后我起床了。我在村子里到处跑。院落空荡荡的,木房子烧成了炭。树木被暴风折断、被雨打得退了色、被火烧焦。我跨过一道木条篱笆墙,来到一栋房子前。门锁着,我从窗户爬进去。我大喊:还有人活着吗?我等待回答。房里很冷、很静,有一股制皮革的味道。那里挂着要晾干的东西,干枯了的水果、土豆、饲料萝卜和编成圆环的葱头。
  我坐着便又睡着了。朋友们谁也不来,甚至于没有他们的形象,没有他们的名字。我躺在干草上,盖着的毛皮发出难闻的气味。
  外头刮着风,吹着房屋、守夜人的号角和深夜里教堂的大钟。但是没有人敲钟,第七座俄国森林后面的塔楼掉了顶,我勇敢地对自己讲,又讲得进入了梦乡。墙里有风声,房顶风在呜呜叫,一块木顶板被吹落在地上,又吹掉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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