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那时密里娜活泼有生气,聪明又勇敢,满腔热情地站在面容憔悴的彭忒西勒亚一旁。不管她给我带来是祸是福,当时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然而此刻她就在我的近旁,我是很不乐意的。那时,那些特洛伊的男人不顾我的抗议,把希腊人的木马拖进城里,而她,我高兴地看到,唯独这位女子全身武装,意志坚定,守在这个怪物旁边①,我和她站在一起,我是没有武器的。那又是从反意上来说的,我高兴地看到她在半夜时分向从木马中钻出来的第一个希腊人冲杀过去。我高兴,真的,我多高兴呀!一刀之下,他们倒下了,死去了。而我,因为我大笑,他们像宽容疯子似的宽容了我。我当时真没看够啊!眼下我不愿再说话了。自命不凡、习性癖好均已燃烧殆尽。我已心灰意懒,似已不可能萌生新的希望。对他人的怜悯已甚于自我怜悯。对此我不想作什么说明。当阿伽门农走上红地毯时,这位王后的大笑已无需任何说明了。
何人,在什么时候,将会重新找到话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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