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院里,接近两千年前的美人小乔在电影里死了,剧中的人物立时大恸,加之音乐的渲染,仿佛很有几分悲哀。于是,看电影的女人就会在座位。上伤心地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像火去自己的亲人一样煞有介事地抽泣不已,
男人对于女人的这类哭泣,往往很烦。但他们不知道,这才叫女人。
无可否认,在许多情况下,女人会哭得莫名其妙。但是,你尽可以去感觉她的哭得“莫名其妙”,但却不宜胡乱地指责她。因为你不知道,上帝创造女人的时候,也许为她们额外地添置了比男人更多的泪腺也未可知。你要责怪,就去责怪上帝,但是却必须懂得:这不是女人的错。
一般说来,似如一个男人感觉女人哭得没来由,这就大体可以说叫这个男人并不真切地了解女人。
哭是女人的美德。 一个女人一旦硬得像金刚,从来不会流泪,这便有点可怕了。你得随时防着一点。
女人的泪水,是她们博大的悲悯情怀的载体。女人不爱哭,那还叫什么女人?
女人的哭,通常都不会像男人的哭那样具有感染力。但惟其缺少感染力,这就自然地排除了任何“作秀”的可能性。
女人只哭给自己看。哭足她们嵌达情感的最直接的工具。除了哭,女人不相信还有什么其它的方式,可以更能使她们抒发自己的情感。
在许多情况下,女人会为自己哭;但是,女人最感人的哭,则必定是为他人的。
为他人的哭,那便是女人悲悯情怀的体现。
说“悲悯情怀”,似乎太过文雅了些。实际上,所谓“悲悯情怀”,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同情心”。
女人的同情心无处不在。
你走在大街上,偶尔会看到一些蜷缩在路旁的乞讨者。他们大都是残疾人。现在,乞讨者已不太愿意讨饭,饭,他们已不甚稀罕。他们更希望行人能够施合一点零钱给他们,最后由他们自己根据需要去采购。他们通常都在手里拿着一只碗,而将碗里面的钢铡儿颠得响亮,以期引起人们的注意。
一般的过客,对于这类乞讨者,往往会避得远远的,他们愿意多看一眼这类社会弱势群体的可怜人。假如这时有谁往残疾人的碗里投放了一个或几个钢锄儿,你不用去猜想和仔细地分
辨,那十之八九是个女人。
女人最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
女人把同情心看成是自己的一种责任。
邻居家的孩子没了母亲,她会主动地把孩子接到自己家里来悉心照顾和抚养。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受点委屈,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受苦。在女人看来,邻居家的事,就是她自己的事。
对于那些失怙的幼儿,她就不仅会把自己的母爱情怀释放到孩子身上,同时更把自己的同情心毫无保留地赋予他的母亲。她陪着她流眼泪,陪着她说一些可有可无的淡话,陪着她回忆丈夫在世时的美好时光,陪着她从失去亲人的阴影里走出来。
啊,女人的无私奉献,曾经和将会拯救多少一时丧失了生存希望的受难者!
只要她的同情心能够给对方带来安慰,女人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幸福。
我曾接触过这样一位令人尊敬的中年妇女,她是一个家境极其一般的农民。可在二十多年间,她却接连收养了十六个无家可归的婴幼儿,其中还包括三个残疾儿。
为了把这十六个孩子抚养成人,她已有九年没有添置过一件新衣服。为了让孩子们能够吃到像点儿样的年夜饭,她每年都会在腊月二十那天去血站卖血。
为了给一个患有先天性唇裂的孩子去医院动手术,她已有十三年没有吃过早餐,而把节省下来的每天一个窝窝头,换算成二两苞谷面,然后,她就会在每个月的月底,把——积攒下来的六斤苞谷面拿到集市上去换成现钱,十三年如一日,她终于凑足了手术费。那年暑假,这位患唇裂的孩子考上了高中,女人带上他,到医院去动了手术,当两个星期后孩子出院,他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已被修补好的上唇,扑通一声跪倒在女人的脚下,泣不叫了声“妈妈!”接着就再也讲不出成句的话来。
后来,这个孩子上了大学,毕业后又被公派到美国去造。
去年,这位一生含辛茹苦的女人得了肠癌去世了,她下葬的那一天,四里八乡的老百姓都赶来为她送行。
当人们深情地缅怀这位十分平凡的农村妇女时,无不被她那像人窄、像海洋样博人的母爱情怀所感动。
在通常情况,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角色。女人多数爱唠咧,你要是光听她说什么,会觉得她们似乎不懂人情。其实,女人往往是这样:越是看上去十分厉害的“母夜叉”似的“悍妇”,倒正是那些最具悲悯情怀的女人。
当女人得知自己的丈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消息时,开头那几人,她也许会哭闹得要死要活,赌咒发誓要和那个“忘恩负义, 杀千刀、剁成泥也不解恨”的“白眼狼”拼上个你死我活。可是,当她终于冷静下来以后,一看到丈夫那副因做错事而悔恨莫及的可怜相,她的心立软下下来。虽然在嘴上,她仍是数落个没完没了,可在心里,她却早就原凉他了。
由是二女人天生的这种博大的悲悯情怀,往往让男人产生误解,认为女人缺乏最起码的是非观念。
其实,女人的是非观念从来就并不比男人差。男人喜欢把是非观念转化为口号而女人,却只把自己的是非观念付诸于行动。
当德国纳粹在世界范围内肆意屠杀无辜的时候,一位在比利时读书的中国女学生,利用她的家庭和当地的一位德国占领者的历史渊源,成功地从纳粹的枪口下解救了一百多条普通老百姓的生命。
当时,那些后来被她解救的小镇居民对她是带着极深的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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