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在我国理论界大凡论及“新马克思主义”时,人们往往就要为其“定性”甚至“定案”,人们常常批评“新马克思主义”者用各种资产阶级思潮去补充马克思主义,认为这是“根本性的错误”。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在批判地扬弃19世纪之前各种资产阶级学说的基础上创立起来的,资产阶级思潮本身并不可怕,把马克思主义与当代西方哲学各种思潮结合起来,正表明这些理论家们没有把马克思主义从人类文化发展的整个氛围中孤立出来。相反那些习惯于把马克思主义与整个人类文化,特别是现当代西方哲学对立起来的研究者,除了能为我们提供某些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学的结论外,还能为我们提供些什么呢?当然我们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我们也赞成对马克思主义与西方各种资产阶级思潮的简单“嫁接”。
“新马克思主义”是一股还在发展、变化着的思潮,还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一方面当代世界面临着一系列重大问题,如后工业社会问题、全球化问题、生态问题等等都成了它新的研究对象;另一方面把马克思主义与当代西方各种思潮相融合的倾向仍在不断地扩大着。此外,70年代初,马克思晚年人类学笔记的发表,也在“新马克思主义”者中引起了广泛的兴趣,这些都使“新马克思主义”面对新问题,提出新见解。应当承认,他们对世界面临的诸种问题所作出的解释或回答,未必都是终极真理,确有不少还有待商榷或要留待历史的检验,但他们在理论上提出的一些热点问题,却为所有致力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者留下了思考的余地。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