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阿姆斯特朗与20世纪、与爵士乐同时诞生。这个“做爵士”的人在全世界发出的强有力的歌声,带着幽默色彩,有时他的声音也含有悲剧的力量,却总是那么简洁而感人。这位爵士乐的头号人物忠实于自我,他知道怎样赢得白人的喜爱,正如他知道如何获取黑人的爱戴一样,他知道怎样彻底地感动公众,这一切得归功于他的舞台天赋、超凡的魅力和音乐天分:阿姆斯特朗为他人表演音乐。与抽象研究不同的是,他热情、乐观,充满着人文关怀,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光辉的典范,并以此满足了人们某种深层隐秘的需要。
如果说路易·阿姆斯特朗引领了他的时代,这也是因为他“超前于”他的时代。他的音质色彩,他的分句演奏感、节奏感与和谐感,完全相异于先前的表演方式。布袋嘴怀着最大限度的自然纯真,使他用音乐表达的一切都呈现出了一种新的风貌。他的个性使爵士乐回归了音乐本身。
路易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他懂得用欢愉为生命重新涂色。这个人完全不符合“痛苦是艺术源泉”的论断;这个看似常人的革命者是一个超凡的存在,他采摘过去是为了让过去在未来盛开。理论家卡尔·巴特(Karl Banh)说了这样一段话,是关于莫扎特的,而用在阿姆斯特朗身上也恰如其分:“不存在任何莫扎特玄学。他只是在自然界与精神世界的结合点上,寻找并且找到了做音乐的契机。”
路易·阿姆斯特朗,以及随后在40年代崛起的查理·帕克,都成为爵士乐历史上关键的转折点。天赋的自信使他们的主张具有说服力。迈尔斯·戴维斯用这样的字眼将他们连在一起:“爵士乐?就是四个词:路易-阿姆斯特朗-查理-帕克(Louis-Arxnstrong-Charlie-Parker)。”这是不言而喻的。迈尔斯后来又解释道:“即兴创作,就是表演超出我们知识范围的东西。”
路易·阿姆斯特朗让音乐的源泉向着无尽的丰富性流淌而去。他提出的音乐主张,超出了所有人的知识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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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一拿起这件乐器,这就是我的一切。整个世界都远离了我,而我的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小号上……我的生活离不开它……您应该和小号一起生活。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结四次婚的原因……
——路易·阿姆斯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