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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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上海电影制片厂1985年摄制
原著:曹禺
改编:曹禺、万方
导演:于本正
摄影:朱永德
主演:方舒、王诗槐、王夫棠、严翔、王馥荔、刘青、吴竞等
本片获第9届《大众电影》 “百花奖”最佳故事片、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奖,1985年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第6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编剧奖、最佳女配角奖。
故事梗概
细密的雾霭笼罩着凄凉的坟地,在爱子小露的坟前,陈白露和诗人丈夫即将分手。临别前,她向丈夫要了他写的诗集《日出》,然后二人各奔天涯。陈白露提着简单的行李,心情忐忑地踏进令人眼花缭乱的旧上海这座大都市。在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里,陈白露很快变成名噪一时的交际花和富商手中的玩物。她刚拍完电影就被邀请到会贤俱乐部参加为河南灾民募捐的义卖晚会。洋行买办、银行巨头、富豪遗孀为她争风吃醋,一掷千金,可募捐得来的钱财却被洋行买办金八提去了八成。
陈白露住在亨德大饭店最豪华的套间里,供养她过着奢侈生活的潘月亭是大丰银行的经理。为拉拢客户,他让陈白露陪富豪遗孀顾八奶奶、小白脸胡四等花天酒地打情骂俏。陈白露常感空虚迷茫可又无法摆脱。
潘月亭的秘书李石清家境不好,可为了往上爬,巴结献媚富豪权贵,宁可当掉家产也要让太太陪陈白露他们打麻将。可他妻子不太会打总输钱,还屡遭阔太太们奚落。陈白露同情地借故把她支走。
在舞厅里,陈白露与从小青梅竹马的方达生重逢了。方达生为竹筠(陈白露以前的名字)的堕落感到痛心,劝她离开堕落的生活,可她无法放弃眼前的舒适奢靡,劝方达生留下陪她。
李石清窥探到潘月亭的银行机密,以此为要挟,谋到经理的位置,而他又无情地鄙弃了银行的小职员黄省三。
一位十四五岁、瘦弱胆怯的小女孩不堪凌辱,打了金八爷一巴掌,逃到陈白露的房间,陈白露决心保护她,收为干女,不让她重新落人金八的魔掌。在潘月亭的掩饰下,陈白露顶住了金八手下黑三的搜查,可小东西最终因茶房的告密还是被抓回了妓院。虽有好心的妓女翠喜百般照顾,最终还是不堪凌辱,走上绝路。
潘月亭赚了一笔大钱,送给陈白露一只钻戒作为生日礼物,陈白露又看到黄省三亲自毒死自己的孩子而发疯的惨状,在生日宴会上难以自制,嘲骂了这群围着她转的狗男女们。
李石清得意之中,忘乎所以地与潘月亭称兄道弟,结果还是被潘月亭给踢出了银行,但他也亲眼看到潘月亭被金八弄得破了产。李石清感到报复的快乐时,却得到儿子的噩耗。潘月亭没了,可金八却主动给陈白露支付了大笔账单。陈白露感到无比的厌恶和绝望,最后拒绝方达生带她离开的建议,吞下毒药,手里拿着那本伴侣诗人送给她的《日出》,安详地离开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精彩场面
夜总会里,一首华丽的华尔兹乐曲,陈白露和潘月亭在舞池里尽情地旋转着,不时发出阵阵浪笑,方达生站在角落里,神情严肃。又是一阵浪笑,紧接着是一阵清脆的少女的笑声,一个声音在方达生耳边响起:“达生哥,你追不上我,追不上我!”方达生缓缓地闭上了眼。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舞厅里此超彼伏地响起“露露!露露!”的赞美声。陈白露频频举杯向众人飞吻,一边和各色人等寒暄,一边当众和爱慕者调情。见到方达生木讷地站着,白露不禁觉得好笑,她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围着他转了一个圈儿,摆了一个优雅的姿势,用和其他人调情的口吻与达生攀谈起来。达生无奈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惹得她竟问到:“你还要这样细细地看我很久吗?”乐曲又起,白露拉着达生要教他跳舞,见达生一副窘样,当着众人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引来吧台上的张乔治,他操着中英文混合语不由分说地拉过达生的手,硬说他是和他一道从欧洲回来的旧友。张陈两人当着达生重演老一套的调情。达生再也看不下去,说要出去走走。
欣赏指导
由同名经典话剧作品改编的电影《日出》是一部成功之作。改编者打破舞台剧的时空限制,发挥电影特长,更广阔地展示时代风貌。开场戏以陈白露在摄影棚里拍电影转而到会贤俱乐部义演义卖,接着是她回到亨德饭店的豪华包房,简洁地表现出陈白露所生活的时代和环境,也表现了在这黑暗社会中一个畸形生存着的人物。这较之舞台剧更能自由地交代人物和时代的关系,显示出电影的特有魅力。方达生在舞厅里观看陈白露跳舞时那个主观想象镜头是电影中特有的:方达生看着陈白露和潘月亭跳舞,他默默地闭上眼睛,在方达生闭目沉思的画面上,舞厅里的音乐舞曲声消失,渐渐响起一个稚气的姑娘的清脆笑声话语: “达生哥,你追不上我,你迫不上我……”画面上闭着眼睛的方达生脸上流露出痛苦和怅惘。当他睁开眼睛,画面上又响起舞厅里的音乐。
《日出》的电影化更主要表现在突破话剧那种稳定的情节结构。而以陈白露的经历和相应的情感变化发展为贯穿全部影片的线索,展示了陈白露由一个纯洁的姑娘堕落成为红极一时的交际花,最后被黑暗的社会所吞噬的完整过程,并于这种展示中表现影片的批判锋芒和社会意义。
专家建议
观看本片视角可拓宽一些,超出上世纪30年代的范围。本片摄于我国改革开放刚起步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借助旧上海纸醉金迷社交场中几个典型人物的命运,对社会转型期人们普通面临的“面包与爱情”等命题作认真的思辨。那时的观众胸中涌荡的是“一无所有”的呐喊与“甜蜜蜜”的自由主义式爱情,《日出》某种程度上是编导借经典名剧浇胸中块垒之作。
(伍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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