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一听,怒不可遏:“你不提醒,我还差点被他给骗了。适才他来献计,我还以为他是在替我着想,没想到是在耍弄我!
“霸主请息怒。”申侯劝道,“你现在识破了陈国的奸计就好了。我想,联军出来这么久,已经很疲惫了,万一往东方走遇到强敌,恐怕军队不能打硬仗了。因此,与其到东夷去冒险,不如取道陈国和郑国之间,两个国家都供给您军粮军服,那该多好啊!”
齐桓公听了很高兴,说:“还是申侯对我忠心。为了奖励你的忠诚,我把虎牢这个地方赏赐给你,希望你以后要继续为我尽心尽力。”申侯千叩万谢领赏而去。与此同时,齐桓公派人到陈人军营捉出辕涛涂,关押起来,同年(公元前656年)秋天,齐桓公又挥师攻打陈国,讨伐它对齐国的贰心。
第二年,齐桓公释放了陈国大夫辕涛涂。辕涛涂因申侯在召陵出卖了自己,一直怀恨在心,他要以牙还牙,让申侯得不到好下场。这年夏天,辕涛涂想出了一条挑拨郑文公和申侯关系的计谋。他劝申侯在封邑上筑一座城。
申侯听了有点心动,但还是有点顾虑,怕诸侯们不会答应。
“没问题,”辕涛涂见申侯已经在往自己的圈套里面钻,便趁热打铁地鼓动,“诸侯方面由我代你向他们请求,绝对没问题。”
诸侯们对这一请求没表示异议,辕涛涂催促申侯立即破土动工。头脑发胀的申侯为了宣扬名声,真的修筑了一座雄伟壮观的城池。辕涛涂看着这座新城池,一丝冷笑挂到了脸边。他跑到郑文公面前说:“申侯得了齐桓公的赏赐,把您这个君主都忘了。我看他是在投靠齐桓公,伺机发动叛乱,图谋危害您的政权哪!辕涛涂煽风点火,果然说动了郑文公。郑文公与齐桓公本来就是貌合神离,听说申侯与齐国勾结图谋不轨,对齐国又恨又怕,对申侯更是咬牙切齿,后来,他终于找了个机会,除掉了申侯这个心腹大患。
这年秋天,齐国召集诸侯到首止(卫国地名,在今河南睢县东南)会盟,郑国是齐国的盟国,本应参加会盟,可是周惠王却劝郑文公不要去。原来周惠王对齐国和鲁国的行为颇为不满,他要郑文公去投靠与齐国争霸的楚国和晋国,这对以尊王攘夷为号召的齐国是个辛辣的讽刺。周惠王一吹风,郑文公马上就倒戈,他想,有楚国和晋国壮胆,又有周惠王撑腰,还怕齐国干什么?他在中途丢下军队,偷偷逃回郑国,没有参加齐国主持的首止之盟。
公元前654年夏天,齐、鲁、宋、陈、卫、曹六国联军攻打郑国,这是对郑文公逃避首止之盟的惩罚。大兵压境,郑国立刻向楚国告急。这个时候,年轻的楚成王在贤臣良将的辅佐下,已经成长为一位颇有雄才大略的君王了。他决定亲自统兵救援郑国,借此机会一试身手。
可是,这个仗应该怎么打呢?楚成王和大臣们分析了交战各方的情况,确定了避实击虚的打法:围甲救乙。楚成王瞅准了地处楚、郑两国之间的许国,许国是齐国”的同姓兼同盟,如果许国有危难,齐桓公为了维护自己的霸主形象,决不会坐视不救。联军一动,郑国之围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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