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所有的资本主义企业总是不断在操演着实物计算的作业,诸如:若投入某种构造的纺织机,该会有怎样品质的纺织品,同时也要确定若在某种机械效率、某种空气湿度、某种煤炭、润滑油、加工材料等使用量的配备下,每小时每个劳动者的生产量,尤其是个别劳动者在单位时间内尽其所能可获致的生产量。同样地,会产生典型的废物或副产品的产业,其生产量亦不以任何的货币计算来算定,并且实际上就这么算定。此外,在一定的条件下,企业(就其技术生产力的衡量)目前对于原料正常的年需求量有多少,建物与机械的耐用期限为何,因老旧或其他损耗而导致的典型损失和原料损失又是如何,也同样可以实物计算的方式来确定,并且确实如此。然而,若要将不同种类的生产过程和不同种类的生产手段及各式各样的用途相互比较,则现代的经营里就得依据货币成本来做出收益性的计算,因为实物计算在此面临了无法做到“客观”的难题。况且——尽管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必要——现代的企业经营即使在未面临此种难题的情况下,事实上也于其资本计算当中采用了货币计算。不过,至少部分而言,这并非纯属偶然。譬如在“折旧”(Abschreibung)的情况下就得运用货币计算,因为此乃为企业生产的未来条件做事前考虑的方式,依此,最大的弹性适应自由度便会与最大的确实性结合在一起(若无此管制手段,则自由调适在任何实际的库存储备或其他纯粹实物的事前准备措施上,便会显得非理性而大受打压)。在实物计算里,很难看出没有明列细节的“预备”要怎么呈现出来。进一步,企业内部总是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亦即:若纯就技术一实物的观点而言,是否有非理性运作(一没有收益性)的部门在其中,是哪个部门,又是为什么?换言之,哪些部分的实物耗损(在资本计算中即为“成本”),若就目的而言是可以减省的,或者,更可说是能够移为其他合理用途的?以货币额来事后计算出簿记上的“利益”与“成本”关系——会计上的资本利息负担亦是其指标之一——是比较容易且确实的,但是若要以实物计算来弄清楚同样的事情就极为困难,即使行得通也不过非常地粗浅疏陋。<br>P5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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