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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我妹妹与我:尼采佚失的最后告白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503923555
  • 作      者:
    [德]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著
  • 出 版 社 :
    文化艺术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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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赤裸情欲的释放,孤独灵魂的揭露,自我生命的解密。这是德国著名哲学家尼采被湮没已久的最后自传,这是被西方封杀多年的悚动禁书,这是坦述了尼采与其妹妹畸形而炽热的恋情,这里记录了尼采对人生、对世界疯狂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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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1844年~1900年,西方现代哲学大师,已译为中文的著作与相关研究达三十多种,影响20世纪哲学发展甚巨。著有《悲剧的诞生》、《瞧!这个人》、《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上帝之死》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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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这是尼采在他生命最后时刻留下的忠实记录,是从精神病院中被偷运出来的珍贵手稿。书中大胆写出自壹年与青少年时期起,与尼采纠缠一生的女子——妹妹伊莉莎白之间的暖昧关系;记录了他与伯爵夫人疯狂的情感纠葛……《我妹妹与我》英译本在纽约出版时,出版社正遭“防止犯罪协会”查封,命运多舛的手稿再度佚失……已经永眠的尼采,生前未曾得见最后日记问世。
  尼采百年后,这部旷世奇书的中译本在中国大陆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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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或者我应该说,是一个噩梦。噩梦通常是从潜意识出现,进入意识之中,充满冲击与令人不愉快的成分,用来惩罚或惊吓我们。但是,昨夜所出现的是一种预感,透露出狂热快乐的意味。如果我认为它是一个噩梦,那是因为它不像普通的梦在阴影中起伏。它是既深沉又清晰的,至今仍留存在我脑海中,并没有消退。
    梦中,敌人的最后城郭似乎陷落了。从童年以来,我一天比一天憎恶的那个老女人①死了。我亲眼目睹她被锁在一个木箱中,丢进地底一个洞中,盖满石灰。我跟一群悲泣着的暗黑人儿待在墓地。我看不清他们任何一人白的脸——除了伊丽莎白的脸,因为我半搂着她。这是因为这两个女人昨天下午恶意造访我所引起的吗?
    梦境从墓地移进一辆马车,马车载着我的妹妹和我回家(我很想知道这个家位于何处?我在心中疑惑着)。在嘎嘎作响的长途车程中,我们没有交谈。我们坐在那儿,挤在一起,那空洞、痛苦、徒劳的岁月,被那种压制的场面破坏,溶化成化学元素。我的感觉,想必像冬天的土地,新农作物取代了覆冰时的情况。我的心在期望中隐隐作痛。
    同样的温暖感受想必也在伊莉莎白心中涌现。就像我们在梦中经常所做的一样,我是在一种感情的浪潮中这样猜测。这种梦中的感情浪潮不像在实际生命中那样有清楚的方向,但还是一样真实。有一次,我偷偷看了她那冷漠但姣好的脸孔,捕捉到她嘴角的一抹微笑,微笑迅速扩散到那美妙的明亮眼睛。要不是有车夫在场(他打扮成参加葬礼的人),我会试着去吻她。
    如果一种想法可以借着想象,但不说出的相关字语,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那儿,那么,这是我再度进入这间梦之屋后,第一次与伊莉莎白沟通(这间梦之屋栖息在我的回忆中,透露出奇异的熟悉模样):这间屋子之中有三张空床。只要我能影响你,其中的两张床将不会有人睡卧……
    伊莉莎白自己永远不会有这种想法。如果向她暗示这种想法,她一定会有激烈与负面的反应。我妹妹的世界是阳光与阴影散布的世界,阳光是她真正的热情,阴影是这世界迷惑她的虚假观念。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期望她像我一样,明确又专横。但是,思想的种子能够种植在她心中。她有一位病弱的哥哥,亟需仁慈与同情,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就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而言(直接来说,我是指在我们的童年;直接加上间接,我是指童年以后的日子),她既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其他任何关系,譬如顾问与助手——虽然她要我和世人相信她是。对我而言,伊莉莎白基本上是一个女人——是温暖又阳光普照的港湾,我整个生命都被它吸引去。
    墓地阳光普照,令人欣喜,强烈地照射进我的梦中。墓地是富人也是穷人没有屋顶的宫殿,我们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去造访,并不认为它们令人不愉快或失望。墓地其实是我们为自己所建的最温暖和最持久的住所。无论冬夏,它们都展臂迎接我们:欢迎,老朋友。你是来审视最终的休息地方吗?
    你注意到四方形大墓碑后面那些小圆石吗?不要告诉任何人,它们其实是大理石,当夜幕笼罩。神色冷峻又显得疲倦的看墓人回家去喝马铃薯汤,睡冷湿的床时,居住在坟墓中的人就与生者换位,他们把玩着这些小圆石,消磨他们必须度过的例行枯燥的时辰。
    我总是想到那些昏庸之辈,他们蔑视天使加百利(Gabriel)①。指示后代烧毁遗体,把骨灰散布在风中。个人的不朽是一种既愚蠢又不理性的做作。但是,无情地反抗不朽,表现出如此激烈的行动,难道不是更加不理性吗?
    一阵风在我的梦中吹起,吹过不知何地的街道,同时马车继续载着我们远离墓地。我仔细听着风的噪音,变得比马车轮子的微弱呻吟还高。风儿似乎追逐着伊莉莎白和我,努力地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难道它同样是那阵小小的风儿?它终于掩盖了那位神圣的牧师在大肆空谈着那个老女人的仁慈与美德时的声音。
    我对风儿低语,不让伊莉莎白听到:小小风儿,难道我在墓地中留下了本该带走的东西吗?但,会是什么东西呢?确实不是希望、力量、抱负或欲望——尤其不是欲望,因为我惟一的欲望是人类的“女性”。跟我待在一起。坐在我身边,依偎在我身上。就像只有爱才能与我依偎的样子。
    昨天下午令我如此激动的原因是,我的妹妹突然莫名其妙地建议说,我最好是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跟她去住在巴拉圭(她是在即将回到那个国家去处理事情时这样建议的)。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巴拉圭,我提醒她。
    我自己是不喜欢,她承认。
    那么为什么我就会喜欢?
    对你而言,这可能意味着再生。
    像耶稣一样?
    她耸耸肩:又来了,说出亵渎神圣的话。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对母亲造成的影响吗?
    这不会要了她的命。就算是如此,我知道。她不久就会回来纠缠我。①替上帝宣布处女玛利亚降生耶稣的消息的使者。——中译注
    就这件事来说,你也会。
    不是你要对我们不厚道,而是你的病让你不厚道。
    哦,宝贵的病!但是,我不考虑到巴拉圭。所以,别再谈这件事了。首先。这个国家太远了;就算你社区的人不会要我的命,仅仅旅程就会要我的命。其次,你已故的丈夫也许已经用他的反犹太主义垃圾糟蹋了巴拉
    圭。所以。它几乎像德国一样。是个很坏的居住地。
    我还可以告诉她更糟的话,我可以告诉她说,在你可以时而看到一张真正朴素的犹太人脸孔的地方,反犹太主义是一回事;在一个只有空洞的基督徒脸孔向你致意的地方,反犹太主义想必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尽管巴拉圭的反犹太主义很猖獗,我却猜想,巴拉圭并没有太多令人憎恶的事物,让人们过着永远痛苦的生活。谈到真正的憎恶,德国是让人们真正憎恶的地方。首先是“德国皇帝”,一个人可以好好花一生的时间只厌恶他一个人。然后就是俾斯麦,作为人们厌恶的本源,这位“宝贝”只能与他的主子“媲美”。就算一个人发疯了,像我现在一样,忘记了这对主仆,但是在街上看到任何善良的德国公民,也足以提醒一个敏感的人一件事:那种使人类甚至比上帝自身更优越的表现,是他(是他们能够全心全意去憎恶童年时代被教导去尊敬的一切事物……
    他们昨天下午带来给我的东西之中,有一封奥格斯特·斯特林堡(Angust strindberg)所写的信。向他们请求之后,我才终于能够保有这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我一直在想你,已经整整三天之久。我写这封信,是希望借此从我心中排除你的影像,专心去做较有益于我的眼睛及灵魂的事情。
    不幸的事情始于我在《早报》第四版底端看到你的一张照片。我认为,这就是公开刊登自己画面的行为。但是,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多注意一点吗?
    多奇怪的照片啊!你真的看起来像那样吗——像剧作《浮士德》的三流巡回演出中的魔鬼梅菲斯特?
    等到我忘记你那可怕的影像时,我会再写信的。
    斯特林堡喜欢揶揄别人。我相信他是嫉妒我,因为布朗德斯(Brandes)注意我的程度远胜过注意他。此外,他天生喜欢揶揄别人。他揶揄我.也揶揄这个世界,但是他更喜欢揶揄他自己。
    我对父亲只有短暂的记忆。我记得他身材很高.有着热情、善良的棕色眼睛,似乎喜欢所看到的每件事物。他对那些挤满我家中的年老姑妈们,表现得非常尊敬。对于我的母亲,他的举止只能以“崇拜”来形容。难道是父亲对生我的母亲这种过分关怀的态度,导致我早期对母亲的深沉憎恶吗?。
    我妹妹伊莉莎白的眼光忠实地跟随着我父亲。就像我父亲的眼光忠实地跟随着我母亲那缓慢、忧心忡忡的形体一样。有一次,我的妹妹低声对我说,除非父亲完全确定母亲以及家中其余的女性一切都没有问题,否则他一口食物都不吃,一滴水都不喝。我常怀疑这件事,特别是此事对我可能造成的影响。
    伊莉莎白和我之间的事,最早发生在我们的弟弟约瑟夫去世的那个夜晚,只不过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弟弟快死了。伊莉莎白爬上我的床,哀求着说,她那儿很冷,她知道我一直都很温暖。事实上,那否是真的。甚至在那些早年的岁月中,我也会在最奇异、最突如其来的时辰感到寒气袭来,攫住我。
    那个夜晚,我感到特别冷……整个下午,小约瑟夫尖叫着,喘着气,让家人处在骚动不安的状态中……忽然,我感觉到伊莉莎白温暖的小手在我的手中,细微的嘶嘶声在我耳中响着,我开始全身感到温暖。
    我一直无法去参加父亲自办的一次音乐会。当他在家中弹奏时,我们全都屏息聆听,这种情况只有在高层次的宗教仪式中才会出现。我直接从他身上学习如何阅读与写作。我想,也是因为他,我才不顾一切专心于音乐——愿老天帮助我。
    仅次于父亲,我的外祖母是我那半受到压抑的童年时期的主要支配力量。她安排我们搬到瑙伯格一安德沙尔,这个地方是她结婚后的家。城镇中的一些重要人物都专门去看她,而我的母亲越来越退到背景里。我的外祖母只有一次被人取代,那就是外祖父欧赫勒把我从公立学校转到一间私立学校的时候。“像这孩子这样的天生学者,至少应该在他的学校教育中受到溺爱。”他用一种冷漠却和善的语气抱不平地说。
    《圣经》是我童年时代的书。我先阅读此书,严肃地思考着,然后才能认真地考虑其他的书。当然,我必须读《圣经》,但是我不记得曾憎恶过它。我很严格地忠于此书,也忠于所有的宗教仪式,因此,在邻居的小孩中赢得了小牧师的称呼。由于我们的牧师很受到家中成员的尊敬,所以,经过很久之后我才理解,他们这样称呼我并不是基于赞美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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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Chapter 1  第一章
Chapter 2  第二章
Chapter 3  第三章
Chapter 4  第四章
Chapter 5  第五章
Chapter 6  第六章
Chapter 7  第七章
Chapter 8  第八章
Chapter 9  第九章
Chapter 10  第十章
Chapter 11  第十一章
Chapter 12  第十二章
尾声 对她的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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