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一本书再写任何词句都显得画蛇添足,它已经这么好了,好到不像是书写出来的,而是生活出来的。下面这段话是两位作者声音的交织,是她们对彼此的致意,恰好也可以用来赠给这本书的读者朋友——
幸亏有你这样一个人听我讲话,不然我都不知该说给谁听。谢谢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方向,而是因为你是我生活的参照,我们平行着,你陪伴我,同时还提醒我。爱你。
两个无限接近灵魂伴侣的普通女人,一个却是另一个的反义词:一个有多活泼,另一个就有多沉静;一个有多厚脸皮,另一个就有多羞答答;一个有多随遇而安,另一个就有多清醒倔强。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充实又悠长的求学生涯遇到了彼此,还莫名给对方加了一层维持十多年都没有碎的滤镜。毕业之后,一个生活在小县城,一个求职在大都市,却意外发现这世界上的收获和困惑真的大同小异。于是,两个晚熟的人在文字世界中相互安慰,用这种方式记录下了共同的十年。
这十年,是现实主义的十年。我们经历了毕业求职、考编、生子、转行、搬迁……以及,共同变老,也在寂静处写下了一百二十回的内心戏。
这十年里,眼泪没有变成珍珠,但时间也没有完全被辜负。人不能拥有时间,同时还明白它当下的意义和解法。只因为无法拥有的同时还失去,愚钝的我们无法清晰比较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迅速的更迭中,我们只得继续走,甚至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探讨这些拥有或失去的意义,幸而我们留下了这些文字。人生洪流里,能为自己静立一秒,看看过去,看看自己,也是有意义的。
回到文字,回到十年间
仙人球爱水
仙人球爱水的反义词,就是污士奇。
一个有多活泼,另一个就有多沉静。
一个有多厚脸皮,另一个就有多羞答答。
一个有多随遇而安,另一个就有多清醒倔强。
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充实又悠长的求学生涯遇到了彼此,还莫名给对方加了一层维持十多年都没有碎的滤镜。毕业之后,一个生活在小县城,一个求职在大都市,却意外发现这世界上的收获和困惑真的大同小异。于是,两个晚熟的人在文字世界中相互安慰,用这种方式记录下了共同的十年。
* * *
人脑从长远来讲是麻木且健忘的,所以当下的喜与痛只能由文字负责保管。
时间这个东西,是禁止重复的,哪怕是我们自己,也回不到自己的上一秒。这十年间的许多事都被时间冲刷得干干净净。而文字是用来留存的,时间会赋予它厚度。再次翻看这厚厚的书信集,许多过往才又断断续续地重现。
回过头来看时,痛苦与快乐都被冲淡了许多,当时那么纠结的事情,现在看看却那么幼稚;当时十分骄傲的收获,现在看来也很寻常。但因为有了文字,才留住了当时那些幼稚或信心满满的自己,让她没有被时间风化,那样鲜活地立在了自己潦草又颠倒的文字里。从另一个角度看,来时的路也清晰了许多,看到我给污士奇同学绘画路上吹的彩虹屁(当然她的画真的越来越好),也看到了自己在工作的挫败中如何不断爬起。时间在此刻毫无声息,汇集起来却又那么汹涌。
这些长长短短的文字,凑成一个完整的过去。
* * *
这些文字凑出了完整的我们:现实的我们,当时的我们,以及理想中的我们(当然,如果你要说是幻想中的我们,我也接受)。
理想中的我们,曾为自己画许多大饼,现在还挂在那里,生涩难啃,让我觉得这真是一本“打脸”合集,定过的计划半途而废甚至压根没执行过,时时打鸡血,天天在摆烂。十年走来,再傻的我们也知道了人生不是爽剧,也远没有八点档热闹,自然也有了“回头再来一次,也不会做到更好”的自觉。计划会有,却也渐渐“稀疏”了。但污士奇同学越来越靠谱,默默地兑现过往,不声不响地整理出了我们这十年来的通信,并且温柔地催促我修订并写序,让我这个拖沓的人,带着因愧疚而产生的动力,在她给出的死线之前完成了任务。
我们曾把一个微小的情绪拆开了去剖析,企图了解和解救自我;我们没有成为理想中那么完美的自己,但自认是善良而美好的。
* * *
我可以替我俩认领“懒虫”的称号,尤其是我,以至于我都有些惊讶:这么多的文字,从何而来?!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生活中太少遇到我们这么晚熟的人,所以我们一旦接上了头,就有了一种安全感——我们两个谁也不会嫌弃谁,不会笑对方幼稚,反而能相互理解、相互打气吧。我们活着,虽然不需要全世界认同,但还是那么想要别人理解,虽然那个人理解或不理解也并不能代替什么,但就是这些虚无的东西,弥漫在我们生活的空气里,决定了我们是窒息还是欢脱。
于是,我们便在断断续续的通信中寻求这种理解。失败时,可以详尽地把自己的愚蠢一一剖析,也敢直白说出自己是真的沮丧,不怕被嘲笑,不怕被看轻。成功时,会把最些微的收获用文字的放大镜铺展开来,不怕对方嫉妒和反感。
除了相互激励,在书写里,我们还可以坦坦荡荡地做“以物喜,以己悲”的自己,可能这就是我们通信的动力吧。
* * *
当初写信的时候,时常充满纠结。如今改稿的过程,却满是惭愧。一部分源于理解后的宽容,更多是源于曾经对自己的高估。
回看这漫长的过往,当初嘲笑过的别人的那些缺点,也会时时出现在自己身上。刻薄地批评过的人,有好多慢慢发现也有许多可爱之处(但有的到目前我还坚持自己的观点,时间再长也不可能把一切变合理)。
我充分见证了自己的短视、浅薄和自恋,可能还将继续下去吧。
* * *
这十年,是现实主义的十年。我们经历了毕业求职、考编、生子、转行、搬迁……以及,共同变老,也在寂静处写下了一百二十回的内心戏。
这十年里,眼泪没有变成珍珠,但时间也没有完全被辜负。人不能拥有时间,同时还明白它当下的意义和解法。只因为无法拥有的同时还失去,愚钝的我们无法清晰比较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迅速的更迭中,我们只得继续走,甚至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探讨这些拥有或失去的意义,幸而我们留下了这些文字。人生洪流里,能为自己静立一秒,看看过去,看看自己,也是有意义的。
感谢这十年。
感谢我的幸运星污士奇。
感谢每一次选择动笔的我们。
2023年7月31日
回到文字,回到十年间(仙人球爱水)
一个无限接近灵魂伴侣的朋友(污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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