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本心”为绝对待,遍为万物实体,不仅主乎吾身,而且遍为万物之主。“本心”不是理智的纯思纯知,而是作为万化之原、万有之基的“仁体”。全书发挥了仁的本体论和仁的宇宙观。作者区分了“本心”与“习心”。前者为永恒绝对之本体,后者是与物相对待的心,乃本心之显现或发用。刚健的本心之显现,有摄聚而成形象的动势,名曰翕;有刚健而不物化的势用,名曰辟。所谓心物即是辟翕的势用或过程,而翕辟相反相成,因此心物亦非二物,而是一个整体的辩证历程之两方面。作者有心物合一的倾向和泛心论的色彩,强调本心之体的翕辟成变、大化流行,反对耽空滞寂。本书发挥王守仁、王夫之的体用观,认为“离用言体”,即于“性体无生而生之真机不曾领会”,反复论述“无体即无用,离用原无体”。体不可说,而用却可说。功夫要在即用显体,从用中悟出本体。宇宙一切原是大用流行,大用流行即是体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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