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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国学流变(精) 中华书局
0.00     定价 ¥ 19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101165906
  • 作      者:
    夏海
  • 出 版 社 :
    中华书局
  • 出版日期:
    2024-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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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对中国思想发展脉络进行了系统梳理,分为先秦诸子、汉朝经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朝理学、明朝心学、清朝朴学七大板块。

2.每个版块均以历史背景 社会思潮 代表人物的形式呈现,体例新颖且完整有序。

3.阅读方式灵活多样,可以按板块的先后顺序依次阅读;也可根据自己的兴趣和需要,或集中阅读历史背景,或集中阅读社会思潮,或挑选代表人物阅读。

3.文字简洁晓畅,史论结合,集学术性、普及性、思想性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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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夏海,浙江安吉人,法学博士。1978年入中山大学哲学系学习,1982年分配到中央国家机关工作,1999年考入北京大学政治学与行政管理系攻读博士学位。长期从事国学和传统文化的研究工作,出版多部著作,主要有《论语与人生》《品读国学经典》《老子与哲学》《国学要义》《孟子与政治》《国学溯源》《韩非与法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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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国学流变》实为中国思想小史,它以各个历史时期的社会思潮演变为线索,围绕人性论、天人关系以及人与社会关系,探寻传统社会学术思想的发展变化轨迹和规律。

书中“绪言”概述思想史研究的对象、内容和方法。全书主体共分七章,即先秦诸子、汉朝经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朝理学、明朝心学、清朝朴学 。“余论”部分简述明末尤其是1840年以来,西学东渐对于传统社会学术思想的影响和变化,以及人们对于中学与西学及其相互关系的复杂看法。

主体中的每一章都均由三个板块组成,即时代背景、社会思潮和学术思想代表人物。时代背景力图囊括影响中国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各种事件,社会思潮努力描述当时社会的所言所行、所思所想,代表人物则包括思想家的生平事迹及其思想范畴和学术观点。

阅读国学流变,我们可以系统了解中国传统社会的学术思想脉络,体会中华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进而让灵魂得到净化,思想得到升华,人格得到镕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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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王阳明的致良知和知行合一

一、致良知

致良知是王阳明平定宁王之乱后全部思想的结晶。他50岁时,居江西,“是年先生始揭致良知之教”;“自经宸濠、忠泰之变,益信良知真足以忘患难,出生死,所谓考三王,建天地,质鬼神,俟后圣,无弗同者”(《年谱》)。致良知思想的产生,则与朱熹的格物致知之学有关。朱熹认为,修身养性先要向外格事事物物,进而“即物穷理”。王阳明龙场悟道后,认为良知自我完具,不假外求,只须内求,“先儒解格物为格天下之物,天下之物如何格得?且谓一草一木亦皆有理,今如何去格?纵格得草木来,如何反来诚得自家意?”(《传习录下》)

儒家的理想人格是圣人和君子,格物致知的目的也是成人成圣。儒家认为人人可以成圣,孟子说“人皆可以为尧舜”;“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子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是尧而已矣”(《孟子·告子下》)。荀子也说“涂之人可以为禹”;“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荀子·性恶》)。对于如何成人成圣,孟子与荀子却发生了分歧,孟子是思以成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与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弗能夺也”(《孟子·告子上》)。其方法为存心养性,“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孟子·尽心上》)。荀子是学以成圣,“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荀子·劝学》)。其方法为化性起伪,“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可学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谓之伪,是性伪之分也”(《荀子·性恶》)。思以成圣认为道德的根源不能从外部去寻找,必须从生命内部探求,因而思是确立道德生命的根本途径;学以成圣则认为道德生命必须借助外部力量才能确立,因而学是确立道德生命的主要途径。王阳明承继了思以成圣的路径,从思以成圣的角度解读格物致知,得出了致良知的结论,建立起心学的修身论,“近来信得致良知三字,真圣门正法眼藏。往年尚疑未尽,今自多事以来,只此良知无不具足。譬之操舟得舵,平澜浅濑,无不如意,虽遇颠风逆浪,舵柄在手,可免没溺之患矣”(《年谱》)。

王阳明从小就立志做圣人。在王阳明看来,圣人犹如人是完人,金是足赤,“圣人之所以为圣,只是其心纯乎天理而无人欲之杂。犹精金之所以为精,但以其成色足而无铜铅之杂也。人到纯乎天理方是圣,金到足色方是精”。圣人虽有分量不同,却无成色不同,“然圣人之才力,亦有大小不同,犹金之分两有轻重”;“分两虽不同,而足色则同,皆可谓之精金”。所以人人都可以学做圣人,都可以成为圣人,“以夷、尹而厕之尧、孔之间,其纯乎天理同也”;“故虽凡人而肯为学,使此心纯乎天理,则亦可为圣人。犹一两之金比之万镒,分两虽悬绝,而其到足色处可以无愧,故曰‘人皆可以为尧、舜’者以此”(《传习录上》)。王阳明以镜子为喻,说明圣人与常人的差别在于有无尘埃,圣人之镜无尘埃,常人之镜有尘埃,“圣人之心如明镜,纤翳自无所容,自不消磨刮。若常人之心,如斑垢驳蚀之镜,须痛刮磨一番,尽去驳蚀,然后纤尘即见,才拂便去,亦不消费力。到此已是识得仁体矣。若驳蚀未去,其间固自有一点明处,尘埃之落,固亦见得,才拂便去。至于堆积于驳蚀之上,终弗之能见也”。王阳明指出,学做圣人,就是要拂去尘埃,廓清心体,“学者欲为圣人,必须廓清心体,使纤翳不留,真性始见,方有操持涵养之地”(《年谱》)。而廓清心体的方法不是静坐思虑,而是致良知,清除私念和私欲,“俟其心意稍定,只悬空静守,如槁木死灰,亦无用。须教他省察克治”;“如去盗贼,须有个扫除廓清之意。无事时,将好色、好货、好名等私欲逐一追究搜寻出来,定要拔去病根,永不复起,方始为快。常如猫之捕鼠,一眼看着,一耳听着,才有一念萌动,即与克去,斩钉截铁,不可姑容,与他方便。不可窝藏,不可放他出路,方是真实用功,方能扫除廓清。到得无私可克,自有端拱时在”(《传习录上》)。

致良知思想是孟子良知与《大学》致知的结合。孟子以良知论证人性善,“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孟子·尽心上》)。《大学》强调致知是修身的重要环节,“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在良知方面,王阳明沿袭了孟子的良知概念中的孝道和性善内容,“心自然会知,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弟,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传习录上》)。同时,发展完善了良知概念,认为良知不仅是孝道和性善,而且是绝对本体,等同于易,是一个统贯天人、包罗物我的最高范畴,“良知即是易,其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惟变所适。此知如何捉摸得?见得透时,便是圣人”(《传习录下》)。良知是天理之昭明灵觉,“良知只是一个天理自然明觉发见处,只是一个真诚恻怛,便是他本体”(《传习录中》)。良知还连通着天命之性与万物一体之仁,“是其一体之仁也,虽小人之心,亦必有之。是乃根于天命之性,而自然灵昭不昧者也,是故谓之明德”;“故夫为大人之学者,亦惟去其私欲之蔽,以自明其明德,复其天地万物一体之本然而已耳”(《大学问》)。在致知方面,王阳明主要继承了《大学》的致知概念,认为致知是彰显良知本体,“然在常人,不能无私意障碍,所以须用致知格物之功,胜私复理。即心之良知更无障碍,得以充塞流行,便是致其知。知致则意诚”(《传习录上》)。致知是去除气禀物欲对良知的遮蔽,“人心是天渊。心之本体无所不该,原是一个天,只为私欲障碍,则天之本体失了。心之理无穷尽,原是一个渊,只为私欲窒塞,则渊之本体失了”(《传习录下》)。致知是推致良知于事事物物,致良知是格物,格物是正念头,“致知云者,非若后儒所谓充广其知识之谓也,致吾心之良知焉耳”;“今于良知所知之善恶者,无不诚好而诚恶之,则不自欺其良知而意可诚也已。然欲致其良知,亦岂影响恍惚而悬空无实之谓乎?是必实有其事矣。故致知必在于格物”(《大学问》)。

致良知的关键是诚意。朱熹区别心与理,所以要求先格事物之理,然后获得普遍之天理,“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大学章句·补格物传》)。在事物之理升华为普遍天理的过程中,朱熹强调敬的作用,“人能存得敬,则吾心湛然,天理粲然,无一分着力处,亦无一分不着力处”(《朱子语类》卷一二)。王阳明不同意朱熹割裂心与理、物理与天理的联系,认为诚意能使心与理、物理与天理合一,而朱熹的《大学》新本是“先去穷格事物之理,即茫茫荡荡都无着落处,须用添个‘敬’字方才牵扯得向身心上来,然终是没根源。若须用添个敬字,缘何孔门倒将一个最紧要的字落了,直待千余年后要人来补出?正谓以诚意为主,即不须添敬字。所以提出个‘诚意’来说,正是学问的大头脑处”。王阳明以孝心与行孝的关系进一步说明诚意的重要性,凸显了主体选择道德行为的主动性和自觉性,“此心若无人欲,纯是天理,是个诚于孝亲的心,冬时自然思量父母的寒,便自要去求个温的道理;夏时自然思量父母的热,便自要去求个凊的道理。这都是那诚孝的心发出来的条件。却是须有这诚孝的心,然后有这条件发出来”。王阳明所谓的诚意,就是要避免功利之心,纯乎天理之心,“所以谓之圣,只论精一,不论多寡。只要此心纯乎天理处同,便同谓之圣。若是力量气魄,如何尽同得?后儒只在分两上较量,所以流入功利。若除去了比较分两的心,各人尽着自己力量精神,只在此心纯天理上用功,即人人自有,个个圆成。便能大以成大,小以成小,不假外慕,无不具足。此便是实实落落明善诚身的事”(《传习录上》)。

致良知的前提是良知。没有良知,致良知无从谈起,也失去了目标。孟子是良知概念的创立者,他以孩童自然而然爱父母、敬兄长为例论证良知的实存性。王阳明是良知的拥趸,认为良知是先天内在于人的道德之心,“此便是良知,不假外求。若良知之发,更无私意障碍,即所谓‘充其恻隐之心,而仁不可胜用矣’”(《传习录上》)。在《孟子》一书中,良知概念只出现过一次,并没有展开和论证,而王阳明则充分论证和发挥良知思想。王阳明认为,良知是天理之昭明灵觉处,昭明灵觉是指良知与心、性、灵合而为一,“惟乾问:‘知如何是心之本体?’先生曰:‘知是理之灵处。就其主宰处说,便谓之心;就其禀赋处说,便谓之性;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无不知敬其兄,只是这个灵能不为私欲遮隔。充拓得尽,便完完是他本体,便与天地合德。’”(《传习录上》)王阳明的良知与心同一,也具有本体和形上意义,即良知是天地的本原,没有良知,就没有天地。“良知是造化的精灵。这些精灵,生天生地,成鬼成帝,皆从此出,真是与物无对。人若复得他完完全全,无少亏欠,自不觉手舞足蹈,不知天地间更有何乐可代。”(《传习录下》)王阳明在与弟子讨论中指出:“良知本体原来无有,本体只是太虚。太虚之中,日月星辰,风雨露雷,阴霾饐气,何物不有?而又何一物得为太虚之障?人心本体亦复如是。太虚无形,一过而化,亦何费纤毫气力?德洪功夫须要如此,便是合得本体功夫。”(《年谱》)

更重要的是,王阳明把良知理解为是非之心,认为是非之心任何人都是具备的,古往今来都是相通的,“是非之心,不虑而知,不学而能,所谓良知也。良知之在人心,无间于圣愚,天下古今之所同也”(《传习录中》)。甚至认为良知的根本就是有是非之心,而是非之心就是要好善恶恶。好善恶恶是知善知恶进而为善去恶的基础,是人类生存的基本活动方式,“良知只是个是非之心,是非只是个好恶。只好恶就尽了是非,只是非就尽了万事万变”(《传习录下》)。王阳明指出,好善恶恶和是非之心,必须要有诚意,“为学功夫有浅深,初时若不着实用意去好善恶恶,如何能为善去恶?这着实用意便是诚意”(《传习录上》)。凡是能够诚意地好善恶恶,便达到了圣人境界,“人但得好善如好好色,恶恶如恶恶臭,便是圣人”(《传习录下》)。黄宗羲解读是非之心,“所谓知善知恶者,非意动于善恶从而分别之为知,知亦只是诚意中之好恶,好必于善,恶必于恶,孰是孰非而不容已者,虚灵不昧之性体也”(《明儒学案·姚江学案》)。有了是非之心,就有了修身尺度和人生指南,“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底准则。尔意念着处,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良知原是完完全全,是的还他是,非的还他非,是非只依着他,更无有不是处。这良知还是你的明师”(《传习录下》)。有了是非之心,就有行为规范和价值准则,“夫学贵得之心。求之于心而非也,虽其言之出于孔子,不敢以为是也,而况其未及孔子者乎?求之于心而是也,虽其言之出于庸常,不敢以为非也,而况其出于孔子者乎?”(《传习录中》)在良知和是非面前,即使孔子也要尊崇。王阳明的心学敢于否定权威,确实具有张扬个性和解放思想的意蕴。

致良知的目的是内圣外王。如果说良知是先天的道德价值理念,那么,致良知就是修身理念与行为、过程与结果的集合,以达到内圣外王的目的。在内圣方面,王阳明认为,致良知要格物,而格物不是为了即物穷理,而是为了正其本心,“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之谓也。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归于正者,为善之谓也,夫是之谓格”(《大学问》)。由于人之本心是正的,只有意念起时才会有善恶之分,所以正心的实质不是端正本心,而是端正意念,“盖心之本体本无不正,自其意念发动而后有不正。故欲正其心者,必就其意念之所发而正之”(《大学问》)。端正意念,就是要恢复心之本体,“如今念念致良知,将此障碍窒塞一齐去尽,则本体已复,便是天渊了”(《传习录下》)。在外王方面,王阳明认为,致良知是要治平天下,“心者身之主也,而心之虚灵明觉,即所谓本然之良知也。其虚灵明觉之良知,应感而动者谓之意,有知而后有意,无知则无意矣。知非意之体乎?意之所用,必有其物,物即事也。如意用于事亲,即事亲为一物;意用于治民,即治民为一物;意用于读书,即读书为一物;意用于听讼,即听讼为一物:凡意之所用,无有无物者,有是意即有是物,无是意即无是物矣”(《答顾东桥书》)。在内外结合方面,王阳明认为,致良知统摄了儒家修身的全部内容,不仅统摄了内圣,而且统摄了外王,使内圣与外王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此正详言明德、亲民、止至善之功也。盖身、心、意、知、物者,是其工夫所用之条理,虽亦各有其所,而其实只是一物。格、致、诚、正、修者,是其条理所用之工夫,虽亦皆有其名,而其实只是一事”(《大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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