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序三
共同探索新经济发展规律和未来趋势
在当前科技日新月异的发展背景下，元宇宙作为数字经济领域的最前沿，
结合虚拟现实的人工智能技术，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重塑全球经济格局和人类
社会生活。本书深入探讨了元宇宙经济系统的构建机制及其背后的创新商业模
式，并分析了该领域的竞争态势以及对未来的影响。
我和本书作者徐晋相识比较早，认识有十多年。自 2007 年 5 月《平台经
济学》第一版出版以来，他在平台经济理论、大数据经济学方面做了非常系统
的原理性研究，我一直非常欣赏与赞同他提出的平台经济学理论。自 2021 年
初清华大学互联网产业研究院平台经济学沙龙（第一期）成功举办以来，我们
的交流变得更有深度，也更加频繁，目前沙龙已举办至第 12 期，徐晋带着许
余洁博士参加沙龙也有过三五回。值得一提的一回是，第九期我邀请了本书作
者徐晋和许余洁两位博士作为主讲嘉宾，徐晋在沙龙上系统阐述了他的数字经
济“十大原理”，围绕数字经济逻辑内核、运行机制、发展原理等三大核心命
题展开；许余洁博士则表示，高质量数据、深度学习算法模型、计算资源和人
力资源的提升，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作为稿件的“第一读者”，我非常认
真地阅读了书稿。以下为我的一些心得体会，给大家做个分享。
本书开篇为哲学原理，该部分旨在重构元宇宙的基本原理与思想，主要
从新离散主义的本体论、元制度主义的认识论以及宏建构主义的方法论三方
面，阐述元宇宙的三大哲学思想及内核、逻辑范式与存在前提。第二篇为经济
学理论，主要将后古典经济学理论应用于解析元宇宙经济系统，尤其是解析离
散主义的价值关联、量化理性的理性管控以及制度价值论的秩序规定这三大内
核在实例分析中的应用。以脸书的元宇宙计划为例，其社交平台不仅打破了时
空限制，实现了用户之间深度的价值联系，更通过算法操控和制度设计引导用
户行为，维护了“虚拟世界”的稳定和秩序。书中还强调了制度设计对于维持
元宇宙价值空间稳定性的重要性，指出其价值并非单纯来源于粉丝数量或数字
产品的多少，而是依托于大数据支持下的精准匹配机制和高质量内容带来的流
量转化。继续以脸书为例，平台通过量化理性的算法实现用户行为特征的精确
识别和定向营销，以此创造离散个体间的强关联价值，并通过理性管控调整用
户的集体理性分布，从而获取丰厚利润。
在哲学原理与经济学理论的基础上，本书进一步剖析元宇宙经济的内在
逻辑，以及技术创新、市场规则制定、跨平台资源整合和价值创造等方面的
实践与发展趋势，同时也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审视新兴经济形态、平衡科技创
新与有效治理的思考框架。随着元宇宙生态的持续演化，我们亟须紧跟时代步
伐，理解并掌握这一影响深远的新型经济体系，以期在全球数字化进程中寻找
到更加公平、有序且可持续的发展路径。从技术布局来看，元宇宙产业涉及半
导体、信息技术、通信技术和智能硬件等多个前沿领域，其中半导体芯片及核
心软件是决定自主程度的关键环节。中美两国在此方面各有侧重，美国凭借强
大的原创技术研发能力和跨国公司的领先地位，在功能性平台、基础接入平
台、硬件入口及操作系统等方面占据优势；而中国则依托庞大的互联网用户群
体、新基建能力及商业应用创新实验室的优势，尤其在 5G 建设、人工智能场
景应用等领域展现出强劲增长潜力。
在元宇宙商业逻辑部分，本书指出其商业模式的核心在于构建一个开放、
共享、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系统，强调用户参与和消除地理、时间界限的特性，
这不仅颠覆了传统商业模式，还预示着经济社会中的崭新机会与挑战。人机
接口技术的发展，如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以及自然交互技术等，
为用户提供了沉浸式体验和高效率的人机交互途径，推动了元宇宙从游戏领
域走向更加成熟的应用场景，包括工业问题解决、服务业平台和共性服务平台
等。元宇宙经济系统的价值创造机制依赖于严谨的制度设计，如脸书利用大数
据实现精准匹配、鼓励高质量内容互动，从而形成基于数据的价值交换体系。
此外，虚拟货币与现实货币的兑换机制，虽受到各国监管的严格审视，但通过
规范化的制度和数据穿透技术，已逐渐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内得到合法化并应用
于虚拟地产交易等新型业务模式中。
本书将元宇宙视为平台经济的主要形态，无论是在社交软件、网络游戏
还是操作系统层面，都体现了平台化的核心理念。元宇宙平台凭借双边或多
边市场的网络外部性吸引买卖双方，形成互动效应，进一步拓展市场容量和丰
富盈利模式，如区块链游戏、NFT 交易平台等。这些平台通过收取中间费用、
版税和其他增值服务费用来实现盈利，而在数字经济中，用户的数字资产和行
为数据同样成为可变现的价值来源。
元宇宙的竞争实质上表现为平台竞争，它不仅整合了各种平台经济的特
点，而且进一步推动实体经济向平台化转型。以游戏平台罗布乐思为例，它
通过吸引玩家开发自建游戏，丰富游戏种类和功能，形成了双边市场的良性循
环。这种双边或多边市场模式在元宇宙平台上表现突出，网络外部性使得参与
者数量越多，平台吸引力越大，进而促进整个市场规模的扩大和多元化盈利模
式的诞生。
在数字时代背景下，元宇宙作为新兴的数字经济赛道，正成为各国政府
关注的战略焦点。其六大投资方向——底层架构、硬件与操作系统、协同方、
内容与场景、人工智能以及后端基建，构成了构建元宇宙生态的核心要素，对
区域经济发展和国际影响力具有深远影响。大国间的深度博弈在元宇宙领域表
现得尤为显著，美国通过各种手段打压中国科技企业，旨在垄断关键领域的尖
端技术，并在全球范围内挤压中国企业的市场空间和技术创新优势。随着元宇
宙技术的日臻完善和应用场景的拓展，其将深刻重塑全球经济结构和社会治理
方式，同时也带来关于虚拟实体权力制衡、虚拟国家身份认同等一系列新的法
律、伦理和社会议题，亟待全球范围内的政策制定者与行业领导者共同面对与
解决。
本书在元宇宙思想与商业战略方面的探讨，是非常具有创新意识与前瞻
性的，希望读者能够在阅读中体会思维的乐趣，并加入我们清华互联网产业
研究院组织的平台经济学沙龙交流活动中来，一起在数字经济的大浪潮之中遨
游，探索新经济发展规律与未来趋势。
数字定义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平庆忠
清华大学互联网产业研究院产业学者
中国招标投标公共服务平台原总经理、首席经济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