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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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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踏雪之访/实力派
0.00     定价 ¥ 69.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4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17143079
  • 作      者:
    作者:刘庆邦|责编:宫媛媛|总主编:晓秋
  • 出 版 社 :
    中国言实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3-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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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庆邦,1951年12月生于河南沈丘农村。当过农民、矿工和记者。现为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主席,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北京市政协委员,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著有长篇小说《断层》、《远方诗意》、《平原上的歌谣》、《红煤》、《遍地月光》、《黑白男女》等九部,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走窑汉》、《梅妞放羊》、《遍地白花》、《响器》等七十余部,并出版有六部外文作品集。短篇小说《鞋》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神木》、《哑炮》先后获第二届、第四届老舍文学奖。《到城里去》、《红煤》分别获第四届、第五届北京市政府奖。长篇小说《遍地月光》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提名。九次获《北京文学》奖,六次获《小说月报》百花奖,五次获十月文学奖,三次获《小说选刊》奖、人民文学奖等。曾获北京市首届德艺双馨奖和首届林斤澜短篇小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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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踏雪之访》是作家刘庆邦近两年创作成果合集,收录了《踏雪之访》、《远去的萤火》、《疼在骨子里》、《泡澡》等15篇短篇小说,皆已发表在《人民文学》《北京文学》《作家》等刊物上,显示出作家持续、强劲的创作力以及对现实生活的关照度。这些小说大多涉及“煤矿”题材,作家对于矿场、矿工生活的锚定与叙写是全方位的,关注发生在其中的酸甜苦辣咸;也涉及了新的题材,如《疼在骨子里》《泡澡》的代际关系,《哪儿都不去》《最高楼》等的故土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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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窗外有些发白,文丰以为天亮了。似睡似醒之际,他的眼睛还迷糊着,还不是被擦亮的状态。擦亮他眼睛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他的眼皮。他把眼皮眨了两眨,等于把闲置一夜的眼珠子擦了两擦,眼睛才明亮一些。这时再往窗外看,他不禁有些惊喜,不光他的眼睛亮了,他的心仿佛也亮了起来。下雪了,外面像是下雪了,映进窗内的不是天光,像是雪光。因为玻璃窗上结有一些冰花,看上去像隔了一层雾,他吃不准到底下雪了没有。窗户一侧对着他的床头,他从被窝里坐起来,光着上身,头抵着窗玻璃往外看。这一次他看清楚了,确认了,   天真的下雪了。他看见外面的窗台上已砌了一层雪,砌起来的

雪,已拥到了窗框的下沿。没有刮风,雪下一朵,存一朵,看样子还会越砌越高。再往上看,窗户上方雪光荧荧波动,一波未落一波涌,一波更比一波兴。蜂舞蝶阵乱纷纷,这不是下雪又是什么!  

冬季漫长,晴天的时候总是多,下雪的时候总是少。入冬以来,一直是干冬,人们一直盼望着能下一场雪,这场雪总算从天而降。这里是矿区,文丰所在的工厂是煤矿支架厂。矿区的主色调是黑,是从里到外的黑,彻头彻尾的黑。黑得连田里的麦苗都成了黑色,有白燕从矿区飞过,似乎也会变成乌燕。有什么办法可以把矿区的色调改变一下,可以把黑色变成白色呢?人的眼珠有黑也有白,日子有黑夜,也有白天,矿区的面貌总不能一黑到底吧!那么,用水洗行不行呢?恐怕不行。好比煤的本质就是黑色,你越洗它就越黑。在地上撒些石灰行不行呢?恐怕也不行。你可以在某个场地撒一些石灰,使场地在小面积范围内由黑变白,可是,还有房顶呢,树木呢,   天空呢,你总不能指望用石灰来个全覆盖吧,那得抛撒多少石灰呀!好啦好啦,别发愁了,雪来了!在人们还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雪悄悄地来了,一下子就下了个铺天盖地。改天也好,换地也好,要把黑世界变成白世界,还得靠雪呀,还只能靠雪啊!  

下雪是一个喜讯,文丰得到了喜讯,想对住在同一间宿舍里的工友们报告一下。他相信,工友们听到喜讯,也会很欣喜。他回过头看了一下,见两个上夜班的工友尚未回来,他们的床铺还空着,只有一个工友在蒙着头睡觉。他的嘴张了张,   没有报出声来。他的心比嘴快,想到把熟睡的工友叫醒不太好。窗外的雪在那里明摆着,等工友醒来,自然会看得见。宿舍内生有一炉煤火,睡觉前,文丰用和得稀软的煤泥把火口封上了,只用火锥在煤泥中间扎了一个火眼。经过一夜的蒸烤,   煤泥被烤干了,火眼那里生长出一支火苗。他在宿舍的暗影中发现,火苗是红色的,好像一朵红花。这朵在夜里开放的“红花”,应该是献给白雪的吧!

文丰没有开灯,若是开了灯,就显不出窗口的白了,他不想让电光夺了雪光的光彩。他没有起床,又在被窝里躺下了。他在心里祈愿,雪千万不要停,夜里下,早上下,中午下,下午下,再下一天一夜才好呢,下得天翻地覆才够意思呢!文丰是一个善感的青年,他的感觉与别人的感觉也许不大一样。他感觉到,悄然而至的大雪,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给他寄来的一封信,每一朵雪花都像是一页信纸,每页“信纸”上都写满了字。那些“字”有着雪花一样的符号,每个符号都能唤起他对雪的记忆。记得还在农村老家时,有一天夜里下大雪,下了一夜,把堂屋的门都堵住了,堵到了门半腰。母亲一打开双扇木门,半堵雪墙一下子倒塌在屋子里,扑得屋子里都是雪块子。母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去灶屋做饭,她需要先用铁锨把堆砌在屋门前的雪铲去一些,才能把灶屋的单扇木门打开。在他的记忆里,每年的春节前,他们那里都会下雪,直到放炮过年了,雪都化不完,需要把残雪堆在墙角,或堆在树的根部,才能给春节的欢乐打开一些场子。而红色的炮纸落在残雪上,融化的雪水总能把鞭炮纸浸湿,染出一块块胭红,像开在白雪上的一朵朵莲花,或木槿花。更让文丰难以忘怀的是,他们村里有一位会拉弦子的盲人,每当天下雪的时候,盲人的弦子总会响起来。他的眼睛看不见下雪,不知他对下雪是怎样感知到的。人们似乎不记得他在晴天晴地时是否拉弦子,   但人们都记得,只要天一落雪,他的弦子声一定会及时响起来。这样一来,他的弦子声就成了一个信号,弦子一响,村里人就知道又下雪了。他拉出的曲调一点儿都不欢快,而是有些悠远、凄婉,甚至充满无尽的忧伤。听到弦子声后,文丰不止一次踏着雪去盲人家里近距离地听。边看边听是允许的,但不能说话,只能悄悄地睁着眼睛看、张着耳朵听。这是盲人定下的规矩。让文丰感到吃惊和难忘的是,他不止一次看见,盲人旁若无人似的拉着弦子,却有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慢慢流到鼻梁两侧的鼻凹子里。盲人的鼻梁高高的,显得有些苍白,像是用石膏雕塑而成。在雪光的映衬下,盲人流出的眼泪是晶莹的,似有雪花的翅膀在泪光中翻飞。文丰不能明白,盲人在雪天拉弦子时为何会流泪,他的眼泪是为漫天的大雪而流?是为自己拉出的曲调而流?还是为自己而流呢?也许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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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01 ╱

踏雪之访

017 ╱

远去的萤火

036 ╱

疼在骨子里

058 ╱

泡 澡

088 ╱

初恋续篇

107 ╱

素 材

129 ╱

苦 肉

148 ╱

煤 神

165 ╱

终于等来了一封信

186 ╱

男子汉

201 ╱

雪 夜

218 ╱

挂在墙上的弦子

239 ╱

哪儿都不去

255 ╱

最高楼

275 ╱

听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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