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禁苑中,成群的死鱼喻示了什么灾祸?
尼姑庵中上香之人非死即丢,是谁让道观变得如此阴森?
天子一怒,满朝戚戚。皇帝之术的操弄下,李家王朝是否还残留有父子亲情?
武德八年(公元628年),质库命案和私铸伪钱案让长孙瑾稀焦头烂额,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也接连陷入诬告的泥潭中。武德九年(公元629年)局势愈发紧张,唐高祖李渊的两个儿子——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即将迎来生死之战。长安城惨案、怪相频发——侍郎妻子离奇失踪、下水道发现无名碎S、皇宫禁苑中出现成群的死鱼、坊市街上突然暴起杀人的孩子……
而在政变的重要关头,长孙瑾稀突然出现在了李渊面前……
孔方之妻石氏原是去了咸阳县乡下,探望孔方的长兄一家,商量把长兄的小儿子过继给孔方,预计住上七日。昨夜,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杀回了家。
她命一名贴身侍婢把守卧室门,喝令其余奴婢各自回下房,掩门睡觉,不许听墙根,随后兀自冷面霜眉地冲进卧室,往铺地草席上一趴,从南到北地膝行,边爬边找什么东西,几乎要把席子拆解为一根根小草才罢休。
末了,石氏立起身拍拍手掌,嗤笑道:“哼哼!孔十三,我这几日不在,你可曾做什么混账事?”
孔方因晚饭小酌了两杯,酒壮英雄胆,一反常态的硬气,瞪着两只铜铃眼,瓮声瓮气地顶嘴:“怎么?回来就疑神疑鬼,遍地寻女人踪迹,结果蛛丝马迹也没摸到半根,又来诈我?”
“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敢冲我吹胡子瞪眼了!”石氏沉了脸,非要加倍讨还不可,将上襦的窄袖一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伸到孔方鼻尖,骂道,“孔十三,你少簸土扬沙,死撑场面!给我好生答话!”
孔方的眼白暴跳出一丝一丝的血线,头发丝、胡须仿佛全部朝天直立起来,气喘如牛,嚷道:“我昨日被两个小贼骗掉二百八十缗钱!怎么啦?你说,那两个小贼是不是你指使的?”
石氏听闻他被人骗了二百八十缗钱,立时怒气冲天,又因从未见过他这般狂怒的模样,也略微惊诧,高声呼喝:“孔十三,你魔怔了!竟然折损这么一大注钱财,还诬赖我!你,滚到院子里去,跪瓦渣子清醒清醒!”
孔方喷出两口燥热的气,放声大笑,“哈哈哈!你这个家贼、淫妇,勾搭小白脸,联手诈骗我孔家的钱财!哈哈哈!”
他的笑声如同野兽的嚎叫,石氏有点胆怯,慌忙吩咐室外的侍婢:“阿郎莫不是醉了?你进来,搀扶他躺下,熬一铫解酒汤。”
侍婢也深感讶异,一面应答:“奴婢听他们说,阿郎今晚如常喝了两小杯,酒劲早散尽了。怎么忽然发起酒疯?”一面开门入内。
“疯?”孔方满面泛起兴奋的潮红,一线亮晶晶的口涎从唇角垂到胸前,黏腻腻的好不恶心,“我不疯!我是魔王,阿石,你是小鬼!”
侍婢上前搀扶,他居然一跃拔出挂在壁上的防身障刀,旋身一劈,可怜的侍婢面门中刀,哀号着倒地。
孔方目中闪着如血的赤光,第二刀刺中了逃跑呼救的石氏,石氏面朝下栽倒,俯卧在门槛上呻吟。
孔方竟跳上妻子的后腰,蹦来踩去,叫骂道:“阿石,你这个小鬼,总算懂得魔王的厉害了。魔王叫你三更死,你须活不到五更!我教你不生养,不许我纳妾,还在家充霸王,里里外外都不给我面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奴婢们只当他们闹大了,硬着头皮赶去解劝。
孔方看见有人来,“嘎嘎”地怪笑:“魔王要飞升成仙啦!”竟手起刀扬,抹了脖子,抛舍万贯家财,驾鹤西去。
俄顷,石氏也伤重而亡。
第一章 “竹”间有疑
第二章 对簿公堂
第三章 毒蛇拦路
第四章 各安天命
第五章 坠亡的鹏鸟
第六章 被“偷走”的娘子
第七章 断手惊魂
第八章 帝王之术
第九章 碎尸惨案
第十章 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