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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风尘萧瑟中走来,我在秋意正深处等你。
他经历过失望,辜负,又行走于世间百态最露骨的地方,却依然留存了一颗少年之心。赤诚,坦荡,以我所爱为爱, 以我所恨为恨。
而他则说,那我便管不了了,洒了我这一捧血,自有后来人接收。
那日清雅茶堂,琵琶声穿堂而过,惊掠心头。
一个满怀期待,一个一见倾心。
魏启明新开的茶馆有点意思。
孟新堂执着一支烟,抬手,虚点向头顶悬着的牌匾。
“你这是个什么名字?”
牌匾上书两个字:了堂。
字体线条劲挺,细看下来,能寻到点米芾的痕迹在里面,估计是从哪个当代大家那儿淘来的。
“这你就没见识了吧?”魏启明笑得得意,眼都眯了起来,“现在的人都爱附庸风雅,我这茶馆卖的就是情怀,这名字起得越怪,越让人看不懂,人家就越觉得你有文化、有深度。”
孟新堂摇头轻笑,指尖的烟画了条小弧线出来:“合着你这是乱起了个名,蒙人的。”
两人又调侃了几句,进了茶馆,刚进门,就听见一声声清脆的“魏老板”。
一圈转下来,孟新堂不得不承认,魏启明这回还真是把这里弄得有模有样,起码挺能唬人的。一溜儿的方桌搭着大长板凳,茶壶讲究到不同的茶配不同的壶,紫砂、白瓷、盖碗,还有老北京的特色大铜壶。最别致的,竟然还有京剧声映衬着。
孟新堂觉得新奇,四处张望,却没找到这戏声的来源。
魏老板陪着他转悠,嘴上絮絮叨叨地介绍着。
“一楼大堂,二楼雅间。这一楼呢,不管是桌椅还是这吆喝声,都完全复古。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大堂的气氛啊,热闹劲儿啊,绝对跟早先时候的茶楼有的一拼。”
孟新堂在门口就已经把烟掐了,这会儿跟着魏启明走动,手上空落落的,怪不自在。
魏启明却是兴致正高,又指着一扇侧门说道:“看见没?后面就是老胡同口,一帮大爷天天聚在那儿唱戏,传到我这大堂里,那就是天然背景乐,忒完美。”
经他这么一说,孟新堂才明白过来。他朝那扇透着光的后门看了一眼,但由于被竹帘掩着,看不清门外的光景。
“你想坐楼上还是楼下?”魏启明问。
“楼下吧,”孟新堂收回目光,笑道,“还能听听曲儿。”
两个人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于茶,孟新堂既不懂也不讲究,只按习惯,叫了一壶高沫儿。
“你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魏启明跷着二郎腿,胳膊撑着椅子扶手问道,“平时哪儿见得着你。”
滚着热气的茶水从龙嘴泻出来,沏开一团茶香。
“项目出了点问题,临时被叫停,这阵子在家休假。”
魏启明的脸上立马现出惊讶的神色:“项目出问题?”
孟新堂倒是神色如常,不甚走心地点了点头。魏启明古怪地看着他,皱起了眉:“得是出了什么问题,搞得你这个工作狂不上班了啊?”
没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孟新堂将茶杯递到唇边,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撂下茶杯,先夸赞道:“这茶确实不错。”
“得得得,这还用你说?”
要是孟新堂都懂了茶,他这间茶馆怕是要火到天上去了。
孟新堂又自顾自地笑了两声,才悠悠地说:“不上班倒也不是完全因为项目的问题,我跟领导吵了一架而已。”
和领导吵了一架?
这下魏启明彻底合不拢嘴了。要知道,打从他认识孟新堂开始,这人就已经活得跟个四十岁的 大叔一样,永远是旁观般地沉静,不动气,亦不会为任何事红脸。
楼上下来一个小哥,穿棉麻布的对襟衫,毛巾搭在肩膀上。他站在楼梯上,扶着栏杆喊:“魏老板,客人找。”
这一声吆喝,打断了魏启明打算深究的问题。
魏启明扬头“哎”了一声,跟孟新堂说:“那你自己先坐会儿,我去说两句话就回来。”
孟新堂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忙他的。
魏启明走后,孟新堂就悠哉地自斟自饮。他平日工作忙,活得专注又枯燥,没什么爱好兴趣,也没什么高雅的追求,大部分时间埋头在研究室里,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日复一日地做着课题。 如今坐在这样的茶馆里,品着茶,听着闲言碎语、飞短流长,他竟生出一种回归平和的真实感。周围人的杂谈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还有由侧门而入的戏曲声,于他而言都算是奇妙的体验。
门外的大爷唱的曲儿他听不懂,但觉得挺好听。孟新堂敲着桌子想:反正还要歇好一阵儿,不如改天去正儿八经地听听戏,领悟领悟国粹。
他正这么想着,外头的戏声就停了。约莫是外头的人谈论了什么有趣的事,一阵爽朗的笑声飘了进来。很奇异,一片浑厚的笑声中,掺了一道青年音。
孟新堂心头觉得奇怪,止不住猜测。
茶杯已经亮了三次底。
孟新堂正斟上第四杯,一阵婉转的曲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弦声阵阵,猝不及防钻进了人心。
平白地,孟新堂手腕一晃,茶水便洒到了方桌上,湿淋淋地盖了一大片。慌乱间,他伸出后三根手指,抵在矮胖的铜壶身上,铜壶不隔热,孟新堂冷不防就被烫了手。
三十好几的人,倒茶烫了手,他可真有出息。
拐着弯儿的调子还扬在空气中,勾得他的心尖不住地颤,心神分不出半分给那几根有些疼的手指头。
他敛眉沉吟片刻,将茶壶撂下,起了身,没顾得上清理那一摊水渍。
循音问人,大概是古时戏文里才常出现的桥段。
走向侧门的途中,那曲子变了调,原本是一个音出来,拖着个缠绵啼啭的尾巴,这会儿却变成了密密切切的弹拨声,均匀绵长,不知是用的什么指法。
起承转合间,孟新堂的步子停在了侧门前。有光透过缝隙漏进来,携着影影绰绰的几道身影。 曲子又恢复了初起时的勾人调子,孟新堂终于抬手,掀开了面前最后一道阻碍。
竹帘被翻起,惊走了台阶上几只啄着石子的鸟儿。
圆桌石凳周围,是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或坐或站,此外,格外打眼的,还有一个抱着琵琶的青年。他穿了条灰色的运动短裤,上身搭一件白色的长T恤,没有任何花色,但映上了两片好看的树荫。一把红木琵琶竖在他怀里,从孟新堂的角度看去,只得侧影。
曲子行至激昂处,青年的手拂得飞快,琴弦已颤成了一个虚影。
直至最后一个音落下,千回百转的曲子消了,孟新堂才如大梦初醒般,回了神。胸腔里倏然空落,直到听到几声叫好,他才重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琴是好琴,放心,没买亏。”
青年说着,起身将怀里的琵琶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女孩。他这一侧身,孟新堂便连侧影都瞧不见了,唯能看见挺拔的脊背、端正的肩线。
那女孩同他说了两句,便抱着琴坐在一边,一副观赏的样子。青年从石桌上抱起了另一把琵琶,看起来比方才那把更漂亮些。他复又坐下,拨了两下弦。各种民乐也纷纷奏了起来,旁边一道声音响起,和着他们的调子,唱了两句戏词。
这戏孟新堂自然是没听过,他也没顾上听,满眼都是那个弹着琵琶伴奏的人。
一段落,孟新堂听见那抱着琵琶的人大笑了两声,冲站在中央唱戏的老头儿喊:“老顾,你还不如换个词唱。”
别的人搭着话,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往往了不少回合,最后不知是谁说:“来吧来吧,你来两句。”
只见那青年偏头一笑,左手便摁上了琴弦。
这一次,独独有琵琶声响了起来,不远处的人摆了摆脑袋,操着清丽的戏腔唱了两句。
这回孟新堂倒是听清了的。
“放他三千裘马去,不寄俗生,唯贪我三枕黄粱梦。”
他笑意未消,眉梢尽是洒脱的不羁。
一切的热烈来得突然,明明是初夏,孟新堂却好似被光打了眼。
要在以前,有人跟孟新堂讲什么一见如故的话,他一定得回一句“胡扯”。
今天的戏该是告一段落了,那群花白着头发的人又吵吵闹闹地打趣了一会儿,就拎着小板凳、大薄褂散了场。青年却没动,将头抵在琵琶身上,伸长了腿坐着,看着懒洋洋的。
远处走来一个大爷,手里的核桃转得挺溜,遥遥地就听见他喊:“呦,小沈今天不上班啊?”
“昨晚值的大夜班,今天还是。”
“连着两天啊?”
“跟人换班。”
只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倚着琵琶的侧影,孟新堂便已经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孟新堂朝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一些。砖铺的地面不大平稳,没留神脚下,踩在了一块挺大的石子上,好在走得慢,倒没至于晃了身形,孟新堂低头,一侧脚,将那块石子踢到了墙根底下。
约是石子滚动时骨碌碌的声音引起了青年的注意,他突然回头,朝着孟新堂看了过来。没防备,两人就有了第一次对视。
孟新堂一直想看看他的长相,可这会儿人家真的转过头,看过来了,孟新堂却又放错了注意力——第一眼入目的,竟是他的头发。因为转头的过程中被琵琶身蹭着额头,此刻他额前的碎发乱糟糟的,没规则地趴翘着。孟新堂这才发现,青年的头发原来是半干的。或许,他是值完夜班,刚回家洗过澡?
其实整体看上去,他还挺老成稳重的,但当他朝自己看过来时,孟新堂却被一股盖不住的少年气袭了眼睛,不知是不是和这半干的头发有关。
青年朝他轻轻微笑,点了一下头。
孟新堂予以同样的回礼。
孟新堂又迈了脚步,这次站到了他的身侧。
壹 初夏
贰 赏花
叁 旧伤
肆 月照
伍 英雄
陆 余岁
后记
番外一 再带一束花给你
番外二 到如今,年复一年
责有攸归时,得成前人志。俯仰无愧于心于人,洒热血一腔。
穿堂是我的白月光,是孟新堂让我认识到特殊工作者的担当与热血,是沈识檐让我见证医者的奉献与赤诚,是作者让我见证爱国贯穿全文思想磊落。我会将它珍之又珍的收藏起来,总值得细细品读。
——微博读者
《穿堂惊掠琵琶声》与《白日事故》都是仔细读了许多遍的作品,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我不能免俗,我常常囫囵吞枣地看书,但是高台树色的作品总让我慢下脚步来。他的词藻并不精美,如潺潺细流,如天际余晖。
我常常为他书中平平淡淡的语句所动容,“他感觉腿脚开始发麻,甚至这种感觉顺着脊椎,一直爬到了头皮。他用胳膊撑着腿站起来,想要去用冷水洗把脸。”他词句中透露的痛苦是我很难表达出的真实,他明明在写书中的人物,我却总感觉那人物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借他的笔让我们窥探到他们生活的一二,而他们也一定在我所尚不知的某个地方,好好生活着。
——微博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