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提到的木口木刻是一种使用木头的横截面进行雕刻的艺术,是木刻版画艺术中的一种。木口木刻与传统木刻的差异在于木材的取材方向:木口木刻的板材为横向式的切割,即与木纹垂直的方式。这样的木头表面质地紧密坚硬,可刻出极为细密的线条,表现的形象因此更为精致和清晰。18世纪后半叶,木口木刻发源于英国。第一位从事木口木刻艺术的是木雕刻版大师是托马斯·比伊克(1753—1828)。清末,木口木刻传入中国。但自鲁迅、刘岘等先生之后,参与这门艺术的人一直较少。而现存最早的藏书票是1470年德国青年画家伊格勒的作品。木口木刻技术诞生以后,不知何时起,与藏书票“走”到了一起,使之得到了更为迅猛的发展。
张忠信投入木口木刻的学习和创作时,已经七十岁高龄。投入木口木刻的创作十余年来,张忠信的作品先后获评第十二届、第十四届全国藏书票暨小版画艺术展优秀藏书票、第十三届全国藏书票暨小版画艺术展银奖;作品先后参加参加第三十二届国际藏书票双年展、“梅园杯”上海国际藏书票邀请展,等等。
★超值的藏书票:随书附赠一枚张忠信先生的木口木刻作品印制的藏书票。藏书票是从张忠信先生的木口木刻作品中精选中五种,每书随机附赠一种;通过书中的木口木刻作品和刻制过程的展示,读者还能了解木口木刻这门极小众又极富特色的艺术门类。
★本书的传主张忠信出生于1937年,今年八十七岁。他经历过国乱、家乱,曾经半生坎坷;却在没有接受过美术院校的专业教育的情况下,凭借天赋、热爱、努力和勤奋,走上了艺术创作的道路,成了绘画和木口木刻领域首屈一指的艺术家。张忠信先生始终将艺术视作一生的信仰,孜孜追求,锲而不舍,持之以恒,终于成为名画家及木口木刻领域的佼佼者;更难得的是,他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幸福,严教下的孩子个个成才和孝顺,是典范之家,令人羡慕。特别是他70岁开始一门新的艺术,可谓人生不设限,一生都是黄金期。
希望这本小书能稍微地向读者展示老人生活和精神世界的一角,也希望老人对艺术永无止境的追求,能感染更多的人。也希望这本小书,对面临不同人生困惑的读者有不同的启迪。
★这是一部艺术家的画传:它散文式的语言,轻松唯美,有诗意;配上267幅插图:或山水画、或素描、或照片、或木口木刻作品,通过精美的设计和彩色印刷,雕琢出的是一件值得珍藏的艺术品。
★木口木刻领域的佼佼者,八十八岁老人用爱搭建的艺术殿堂。
《一生·一刻:木口木刻家张忠信传》是一部人物传记。
本书提到的木口木刻是一种使用木头的横截面进行雕刻的艺术,是木刻版画艺术中的一种。木口木刻与传统木刻的差异在于木材的取材方向:木口木刻的板材为横向式的切割,即与木纹垂直的方式。这样的木头表面质地紧密坚硬,可刻出极为细密的线条,表现的形象因此更为精致和清晰。18世纪后半叶,木口木刻发源于英国。第一位从事木口木刻艺术的是木雕刻版大师是托马斯·比伊克(1753—1828)。清末,木口木刻传入中国。但自鲁迅、刘岘等先生之后,参与这门艺术的人一直较少。而现存最早的藏书票是1470年德国青年画家伊格勒的作品。木口木刻技术诞生以后,不知何时起,与藏书票“走”到了一起,使之得到了更为迅猛的发展。
本书的传主张忠信投入木口木刻的学习和创作时,已经七十岁高龄。
投入木口木刻的创作十余年来,张忠信的作品先后获评第十二届、第十四届全国藏书票暨小版画艺术展优秀藏书票、第十三届全国藏书票暨小版画艺术展银奖;作品先后参加参加第三十二届国际藏书票双年展、“梅园杯”上海国际藏书票邀请展,等等。
1954年,十八岁的张忠信初中毕业,走上了三尺讲台。他先是在小学教书,后来因为报考吉林师专美术系被教育局更改志愿到了中文系,而放弃进入大学,进入中学担任美术老师。这个岗位,也为他的绘画之路打开了一扇窗子。从此以后,他向绘画作品学、向来到吉林工作的艺术家学,一步步地用对绘画艺术坚定和执着的态度把自己“晕染”成了造诣深厚的艺术工作者。
沉默,宁静,平和,积淀。
他对绘画艺术近乎苛刻的信仰,也影响了下一代。在他的影响下,三个儿子也先后考入国内名牌大学的艺术专业,并从事了相关工作。七十岁那年,张忠信走进了木口木刻的世界。在这个当时中国艺术工作者还很少关注的领域,张忠信硬是凭借着深厚的艺术功底和严苛认真的学习态度,在木口木刻领域名声鹊起;数年间,他和他的作品多次参加全国艺术展并获奖。
但他却永远是那个“低调、沉默”的艺术工作者,甚至在某次书票邀请展上,将金奖获奖感言的话筒推给了别人……
张忠信自己说,我只是个画画的老头。看到入画的鸟,挂满果的树,便收入画中。好看就可,余者不计……但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会被他艺术不遗余力、不计名利,沉默而笃定的热爱感染,肃然起敬。
本书以著名画家、木口木刻家张忠信为传主,完整呈现了这位生活低调纯粹、从未接受过专业绘画训练、从没接受过专业木口木刻训练的老人,是如何一步步通过努力和勤奋,通过不断自学、向来通化工作和开艺术展的艺术家学,逐步成长为一位具有相当艺术造诣的画家、木口木刻家的。
作品也用了不少篇幅,描写了张忠信的家庭:他的夫人,以及在他们夫妇严格教育下先后考入国内名牌大学艺术专业并从事艺术工作的几个儿子,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友爱和谐的艺术之家。作品附录大量张忠信先生的绘画、木口木刻作品,图文并茂地展现了传主的生平经历和艺术造诣。
本书随书附赠张忠信先生的藏书票一张。藏书票从张忠信先生的大量木口木刻作品中精选出五种,每本书随机附赠一种。
清晨,小院。
像大多数清晨一样,七点钟,一位穿着干净、朴素,耳朵上戴着一副助听器的老太太都会准时打开小院后屋的门,径直走到花架前。粗大的花架上钉着一只铸铁做成的马头铃铛,老太太娴熟地摇晃了几下,清脆的铃声立刻借助空气的力量四散开来,声音算不上悠扬,但却具有很好的穿透力。
老太太就是张忠信老先生的夫人林素秋女士。六年前,他们从省城搬进了这座小院,重新归于乡野。如果再往前追溯,他们在山城通化工作了一辈子,退休后被大儿子接到长春颐养天年。
铃声是素秋呼唤丈夫回来吃饭的信号。照例,每天起床后,忠信就开始了在石屋中的工作。锯木、打磨、抛光、画稿、誊稿……每一天的内容都不一样又几乎一样。刻刀每移动一下,小木板上就会出现一条细若发丝的线条,这些细密的线条需要借助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晰。
素秋站在花架下,望向缓坡下的石头房子。几分钟后,门缓缓地打开了,忠信慢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头白发,一髯白须,连眉毛都开始泛白了。时间过得真快呀,这是那个年轻英俊、让自己景仰的老师吗?
欧丽见到从缓梯下走上来的男主人,兴奋地跑下去,使劲儿摇晃着尾巴,发出嘤嘤的叫声。素秋的目光移到丈夫的脚上,那几层台阶是她一直担心的,直到忠信和欧丽都走到身旁,她才放下心转过身向屋里走去。欧丽一如既往地挤在两位老人的中间,颠儿颠儿地小步跑着,这画面就像祖父母带着孙辈一样。
进到屋里,素秋开始忙活,两碗杂粮粥、两只煮鸡蛋、一碟翠色的小青菜和一小盘烤花生很快摆到了餐桌上。两位老人相邻而坐,这是他们一辈子的位置和习惯。
吃过早饭,忠信和素秋会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坐半躺一会儿,翻翻画册、看看书。短暂休息后,忠信会继续到他的工作室工作,素秋则会麻利地收拾完碗筷,和孩子们在家庭微信群里聊聊天,再辅好宣纸,画画,写字,忙手头的活计。
中午十二点,素秋会再次摇响那只锈迹斑斑的铜铃。吃过中饭后,忠信要在沙发上休息个把小时,然后返回工作室。素秋则会回到自己的卧室小憩一下,醒来后看看书、作作画,或者捧杯暖茶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
晚上五点左右,铃声会又一次响起,忠信也会结束一天的工作。两位老人和欧丽简单地用着晚餐,轻声细语地交流着。晚上是对一天的总结,忠信会把这一天的所思和收获讲给夫人听,素秋也会发表自己的见解。话题逐渐多起来,家长里短,东一句西一句,聊聊孩子,聊聊天气。这些结束后,他们会一起看看电视。九点前,屋里的一切声音都静止下来。
六年了,他们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每日三次铃声,如晨钟暮鼓,在小院里丁零零地响着。春消夏长,秋去冬来,单调的铃声穿越了四季。季节是刻板的,也是踏实的,轮回着,一丝不苟。芽在春天发,果在夏天结,小鸟飞去又飞来,落在忠信的木板上,成为黑白画像。
忠信与素秋居住的石屋南面,是一片绵延数百米的丘地。丘下是一片低洼的耕地,耕地尽头是一条不到十米宽的乡间沙石路,蜿蜒曲折,直到连通上那条通往省城的一级公路后才隐身不见。
当然,如果站在丘地之上北望,也会清晰看到山下的村庄和村庄中的这间石屋。
山坊
昨天见了正建的房子。地点、地势、环境极佳。小村的人也好。园里有许多果树,明年就可入住。我刻木刻的地方,就叫“蚀木山坊”,做一个小牌匾。这事我想了很久,年过八十,才有这山坊,高兴,又可笑。
蚀木山坊,蚀木是我晚年的“日课”。山,举头即望,是一个客观的存在;坊,是劳作的地方。它坐落在小山的脚下。做一块牌,要小,挂在墙上,在木上雕字,涂石绿。样素些,传统,字从右向左排。
——选自张忠信先生
2016年7月18日、8月24日日记
忠信老先生在山城通化工作了一辈子,山水的灵性给了他创作的灵感,也给了他情感的归宿。他热爱自然,他觉得自己属于乡野:秋天的五女峰、夏天的岳桦林、早春清浅的溪流、皑皑白雪下的车辙……几十年,它们不断地出现在他的画布上。行走、驻足、凝视,他看山,也看自己。
六十岁的他从通化市文化馆退休了。退休这个形式,对一般人来说是人生的大事,是生命的一次重大转折。对张忠信,也不例外。
这一年,孙女出生了,小儿子也拿到了中央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喜悦充满了这个家庭的每一个角落。素秋从未画过大海,六十岁的忠信带着五十三岁的素秋在海南画了半年,帮夫人完成了夙愿。这一年,忠信还萌生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从油画转攻木口木刻。望着大海,他的脑中浮现的却是珂勒惠支的黑白木刻,那本由鲁迅介绍到国内的小册子已经被他翻烂了,这是他从青年时代起就常放在手边的书。在国内,因为工具、材料的限制,只有极少的版画家在从事这种形式的创作,连艺术院校的版画专业也没设置过木口木刻技法课。
短短一年,他的人生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他对自己选定的新创作方向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2005年,忠信和素秋将家搬到了长春。满满的一辆加长卡车里,他搜集的各种用来刻木口木刻的木头竟然占了半卡车。
新生活满足了亲情却让他远离了自然,空间的局促更令他有着说不出的遗憾和焦虑。
木头无处堆放,刻刀还缺几把,木锯、木屑、砂纸、锉刀、油墨、电脑总在互相挤占空间。工作的桌子太小了。
一天,大儿子告诉他,可以在乡下翻盖一处房子。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乡下有着数不尽的碎石,大儿子领着一帮农人在山上捡拾青色的石块,然后把这些石块打磨成大致均匀的石片。从头一年杏树开花到第二年杏树结果,老先生终于看到了他梦想中的宽敞的房子。
房子的地点、地势、环境,在他看来都是极佳。因他本身就对生活要求极低,只要宽敞,能让他的木头有个冬暖夏凉的好去处就行。村人听说房子的主人来了,东一家西一户,围拢过来,嘘寒问暖,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和友善。
回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老先生想起了与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共同生活的童年岁月,想起了在兵荒马乱的岁月里那些照顾他的乡亲,想起了山东老家园子里的那些枣树……
每个人都有一份记忆中的“乡愁”吧,年龄越大,从前模糊的记忆反倒会逐渐清晰起来。
要给这个小院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他想了无数个名字,又一一被自己否决了。
有一天,他正在收尾一幅木口木刻作品,刻着刻着,竟忘了时间,直到一缕斜阳突然洒进来,晃到他的眼睛上。就在站起来准备拉上窗帘的一刹那,他突然想到了小院前边那座小小的“山”,一个名字在眼前一闪而过——蚀木山坊!
当天,忠信在日记里这样写道:“蚀木是我晚年的‘日课’;山,举头即望,是一个客观的存在;坊,是劳作的地方,它正好坐落在小山的脚下。”
小院故事
012 铃声
017 山坊
023 南山
027 奇遇
030 冬至
034 春节
过往岁月
041 出生
044 离别
047 母亲
051 奶奶
053 东北
057 大学
061 瘦马
064 山村
067 先生
079 眷恋
083 好友
执子之手
094 素秋
097 执手
101 红缨
103 一家
105 画像
110 眼疾
114 亲人
严父稚子
120 家书
128 严父
132 烛光
137 拥抱
140 求学
145 杂忆
150 秉性
木口木刻
159 镌木
177 书票
181 执念
205 山雀
所有艺术家都在共享着同一种精神食粮:孤独。孤独强化了他们的探索欲望。张忠信也不例外。他从70岁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地独自深入木口木刻这一领域。他不在乎有没有同行者,孤独使他越发坚强。除了孤独,爱与美,也同时构成了张忠信艺术创作的原始动力。
张忠信是不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还无法定论,但他确实具备一种伟大的艺术探索精神。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在这个时代,真正的艺术家很少。从他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真正艺术家的共性,这一共性即是衡量真伪艺术家的标准——不遗余力、不计名利、不求理解、默然独行。
——诗人 马辉
张忠信的不声不响让他变成了一个边缘的人,甚至变成了一个被社会遗忘的人,他身上有着民国年间那些大师的影子,好像世俗社会的种种良与不良,很少能投射到他的身上。正因如此,他的精神是光芒无限的,是有着历史穿透性的。
——吉林艺术学院教授 王公
先生在艺术上是永不知满足的人。他告诉我,收集到数百件国外木口木刻精品,还告诉我,在哪找到了更好用的印纸,更大一些的木口木刻的原料,言辞间那欣喜的心情,我都被深深地感染了。
——中国美术家协会藏书票研究会常务理事、前北京藏书票研究会会长 张扬
看他的藏书票,骨子里有一股非常倔强的精气神,充满着昂扬向上的氛围,无论是《回古希腊》,还是《秦陵兵马俑》,战士特有的威武身姿和雄风都格外传神,尤其是那种义无反顾、眉宇间带着几分神圣、为信仰而战的昂扬斗志。……张忠信先生以他那种默默无闻、锲而不舍、持之以恒的行动,以非凡的超脱定力,坚守着自己的人格与艺术底线,“有道则现、无道则隐”,他顽强而生动地诠释着什么叫艺术家“善恶分明”的真知与良心,什么才是艺术家极其可贵的“文化自觉”,什么样的作品才有资格、才有可能被人们发自内心地、称其为“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双丰收”。
——文艺评论家 董大可
4.作者简介(必填):
吴刚,现为吉林就业时报社社长、吉林省幽默与笑话杂志社执行董事、吉林省中国共产党党史和文献研究会副会长、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大学毕业后在吉林日报报业集团城市晚报社工作十年,历任记者、新闻部主任、采编中心主任等职。调任吉林东北亚出版传媒集团后创办经济类刊物《置业周刊》,并创立品牌栏目“地产下午茶”。常年笔耕不辍,曾出版长篇纪实文学《向荣而发》《吉人鲁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