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希望被尊重对待的斗争,
在书中看见你我
她是意象派创始人之一,历史上首位获得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奖章的女诗人
她是首批牛津大学女毕业生之一,推理小说大师,“神探温西爵爷”之母
她是英格兰首位获得全职大学教职的“女性职业学者”,古典学里程碑式人物
她是首位获得阿尔伯特·卡恩环球旅行奖学金的女性,一生呼吁和平
她是意识流文学代表人物,写出《到灯塔去》《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
她们既有广为人知的共同点——捍卫书写历史的女性力量
也有不为人知的共同点——她们是同一个社区的“超时空邻居”
○ 半世纪的社会和文学史浓缩在这五位女性被遗忘的生活中,提醒着女性必须以不同的声音将女性的故事写给未来
本书承继伍尔夫“ 书写不同历史”的未竟之志,记录了五位伟大女性的生平。书中既记录着她们的个人情感、发生在客厅中的私人生活,也翔实记载着她们的职业生涯、政治观念、文学成就和所属社会群体。书中同样免不了涉及战争,这一时代背景深刻地影响着她们每一个人的命运。
在她们生活的时代,社会依旧拒绝女性力量,认为女性的需求和欲望不同于男性,并据此对女性施加期望。而这些女性在她们各自的人生、作品中,试图在这样的社会中找到所期盼的生活方式。
○ 她们选择背离传统的生活方式,走出了“与众不同”的人生样本,成为了少数
书中这几位女性的人生都经历过充满矛盾甚至是深刻痛苦的阶段,可当她们的人生画卷徐徐铺展在我的面前,使我感动的是她们锻造全新生活模式的决心。这些生活也许各有不同,它们复杂、多样,有时甚至具有危险性,但都立足于对人格独立性的追求和对知识深沉的热爱。
本书中的女性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形式的知识,如关于历史和文学的知识,关于广阔世界的知识,以及并不更简单的对于自我的觉知。她们通过接受教育、旅行、友谊、工作以及装饰家园,不约而同地开拓“ 女性领域”。
她们不懈地追寻充实的人生路径,在二十世纪引发着深刻的回响。直到今天,“两者兼得”的难题仍然挂在我们嘴边,个人成就和情感满足两者兼得的理想状态依然可望而不可即。
希尔达·杜利特尔(1886—1961):现代诗人
多萝西·L.塞耶斯(1893—1957):推理小说家
简·艾伦·哈里森(1850—1928):古典学学者、翻译家
艾琳·鲍尔(1889—1940):历史学家、广播员、和平主义者
弗吉尼亚·伍尔夫(1882—1941):作家、出版人
19世纪末20世纪初,有一批女性宣告主动追求精神厚度与智识发展,史称妇女运动的第一波浪潮。
作者探访英国伦敦的布鲁姆斯伯里区——现代欧洲思想先锋地,发现有五位不寻常的女房客在世界大战期间住在同一个社区,她们通过选择一处住所,投入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去爱、去生活。这一小小的发现意外掀开了一段壮阔的战时女性私人史。通过挖掘大量史料、文学作品中的蛛丝马迹,作者如实地还原了她们以不同的方式回应女性生活和职业上的焦虑和挑战,并完成最负盛名的代表作的全过程。
这部群像传记着力揭示女性书写的力量,以及每个人如何担当时代的书写者——不需要花费、不存在门槛,再私人的写作也具有公共意义。“书写就是找回主导权”。
1940年9月10 日,周二,午夜刚过,梅克伦堡广场遭遇空袭。住在广场45号的约翰·莱曼(John Lehmann)先是听见远处炮火轰隆隆地嘶吼,飞机的轰鸣声逐渐迫近,随后,头顶正上方传来“三声巨响,狂啸怒吼、地崩山摧”,紧跟着一阵铿然脆响,确然无误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翻身从床上爬起,拉开遮光帘,透过已成碎片的窗户望去,伦敦整座城市都隐没在火光之中。不远处兰斯道恩街上,往日从他的二楼窗台就能望到的好友斯蒂芬·斯彭德的房子,此时已被熊熊火光笼罩,浓烟滚滚。“可怜的斯蒂芬,先走一步了。”莱曼想道,惊讶于自己此刻的镇定。
莱曼离开房间,冲到楼下,经过房东门口时,没忘把仍在睡梦中的房东吼醒。还没来得及打开前门,又一场爆炸来袭,整个建筑物剧烈地颤动起来—他后来回忆道,“整幢房子像是一时被紧紧攫住,接着是静寂”。他试着向外望去,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团庞然灰霾,像是有了意识一般,越滚越大,向我侵袭逼近。”出于求生本能,莱曼往广场跑去—这时探照灯已经毁坏,整片地区陷入了黑暗之中——一路上不断与穿着睡衣、四下张皇逃命的邻居相撞。住在46号的一位熟人顶着锡制的头盔告诉他,广场花园被放置了一颗未爆炸的定时炸弹,那边的防空洞里的人已经疏散了。
广场东面的五幢房子归属于拜伦公寓,为格雷律师学院路上皇家救济医院的护士提供住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莱曼发现,眼前的景象非常怪异,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前边不远是一棵树—这幢建筑物已经支离破碎,一面被劈开,像洋娃娃的房子那样立着。战争爆发以来,莱曼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近在咫尺。但在当下,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瘫坐在台阶上,和一位穿着陆军妇女帮辅队制服的女人交谈了几句,和梅克伦堡广场其他居民一起,等候着黎明宣告这场空袭的结束。不少人躺在路边,盖着手边能找到的遮盖物,相互依偎着取暖;有人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借着渐渐放亮的曦光读了起来;一群从拜伦公寓中被解救出来的年轻女人,围聚在阶梯上,蜷缩在一块儿。警报解除信号终于响起,暂时聚集在一处的这群人逐渐四下散去,一些有勇气的人回到公寓,其他人则去附近的教堂、地铁站或是旅馆寻求栖身之所。
这天早上晚些时候,他返回梅克伦堡广场。人行道上全是亮晶晶的玻璃碎片,消防员的水龙带蜿蜒曲折,直穿过花园。天刚亮时,灌木枝叶上还覆着厚厚的尘土,这会儿已由雨水冲刷干净了,但燃烧弹在草地上遗留下的片片焦土依然刺目。拜伦公寓仍然冒着滚滚浓烟,一队消防员正努力控制局势,救护车、军队输血车等待调用,旁边还立着一队警察。一颗延时高爆炸弹将广场30号、31号、32号夷为平地;十七位伤员被送入皇家救济医院,直到上午11点仍有人用担架抬出伤员。六名护士死亡。一整天,广场人来人往。伦敦大轰炸期间,政府机构迅速建立起了一套固定的流程:燃气监测员检查有无泄漏,电力委员会收集电表、电灶,工作人员运送漂白粉对幸存房屋进行消毒,慈善组织“病患动物诊疗室(PDSA)”为受伤动物提供诊治,疲劳运作的殡仪车运走各处的尸身。
由于许多住户回来取信件,试图找回商业票据、被褥、配给卡等物,政府便在此安排了一位管理员,记录广场人员出入情况。“09:26,杰克逊先生,梅克伦堡广场8号,喂猫。”“13:50,哈林顿夫人,拜伦公寓52号房间,找寻财物,14:17 离开,一无所获。”“15:40,戈尔丁夫人得到允许,将路边衣柜里的东西全部带走。”“20:13,搬移尸体。女性。”弗吉尼亚·伍尔夫和伦纳德·伍尔夫夫妇就住在约翰·莱曼邻屋,他们也是霍加斯出版社的同事。这天下午,伍尔夫夫妇从苏塞克斯过来,却发现道堤街上围了一大群人,梅克伦堡广场入口拉起了警戒线。他们的公寓位于广场37号,也无法进入。弗吉尼亚看见,不远处好友简·哈里森(Jane Harrison)那位于广场11号的旧居,“只余断壁残垣……角落里孤墙危立,还挂着几缕破布。一面镜子似乎摇摇晃晃的。像是拔掉的牙齿。一处干脆利落的伤口”。一位邻居告诉伍尔夫夫妇,前一天晚上那场轰炸—德军意图毁坏附近的国王十字车站,这场轰炸是连续三天空袭的最后一场—将他震下了床。伍尔夫离开广场,心下惶然,沿着她往日惯常的路线游荡:霍尔本区,街上管道破裂,水流奔涌;交通拥堵的大法官法庭巷,她的打字员的办公室也毁了;林肯律师学院附近,一直到伦敦摄政公园。弗吉尼亚看见街道裂隙间升起烟雾,剧院只剩个屋架,舞台裸露着,破败的餐馆向过往行人供应酒饮,场面令人唏嘘。这晚,夫妇二人正要驱车离开,警报声忽然大作,人们立马四下逃窜。二人飞奔过空荡的街道,沿路躲避路边杂乱泊停的车辆和从车辕挣脱、发了性子的奔马。
一周后,9 月16 日,定时炸弹爆炸。伍尔夫的房子遭到波及。用于存放印刷机的地下室天花板坍塌,好几扇门从门框上脱落,所有窗户玻璃破裂,伍尔夫家的瓷器无一幸免。麻雀从屋顶的洞中飞入,栖在屋椽上;水管已然失控,时不时有水流喷涌出来,从楼梯上倾泻而下。等弗吉尼亚再次回到这里时,布卢姆斯伯里(Bloomsbury)已经完全变样。她那位于塔维斯托克广场52 号的旧居遭到毁灭(“过去我写下许多书本的地方,如今已是断井颓垣。过去我们休憩宴饮之处,如今只剩一片白茫茫”)。梅克伦堡广场37 号是没法再住了;门上被人用粉笔画了一个十字架,弗吉尼亚想到黑死病的场景,心惊胆战。屋外,警报无休无止地悲鸣。冷风从破碎的窗户玻璃缝隙侵入。屋内,伍尔夫夫妇、约翰·莱曼还有楼上律师事务所的职员们(坚定乐观地穿着工作服),分食着冰冷的香肠,试图从一堆破损不堪的物品中(大多数陶器、一台唱机)抢救出一些还能用的(达尔文的作品、银器、一些奥米加工作室的盘子)。他们还请来一位园丁,用铁锹掘开地面。弗吉尼亚跪在玻璃碎片、石灰中用双手寻觅摸索,忽然立起身来,如同取得了暂时的胜利,手上举着二十四卷日记。“对我的回忆录来说,真是大量的资料”。她再也没回到伦敦生活。二百年来,梅克伦堡广场曾为律师、医生、艺术家、作家和先锋派激进分子提供安身之所,如今只余一片废墟。
第一章 在广场生活
第二章 H.D.(1886—1961)
梅克伦堡广场44 号 1916 年2 月—1918 年3 月
第三章 多萝西·L. 塞耶斯(1893—1957)
梅克伦堡广场44 号 1920 年12 月—1921 年12 月
第四章 简·艾伦·哈里森(1850—1928)
梅克伦堡街11 号 1926 年5 月—1928 年4 月
第五章 艾琳·鲍尔(1889—1940)
梅克伦堡广场20 号 1922 年1 月—1940 年8 月
第六章 弗吉尼亚·伍尔夫(1882—1941)
梅克伦堡广场37 号 1939 年8 月—1940 年10 月
第七章 广场之后
注释
部分参考文献
引文使用许可
致谢
译后记
“我会推荐这本书一整年!”
——莎拉·贝克韦尔(《存在主义咖啡馆》作者)
“此书在关注五位杰出女性生活的同时,探讨了危机时期爱情、社区、友谊和知识分子工作等问题。美丽而深切动人。”
——萨利·鲁尼(《正常人》《聊天记录》作者)
“这本书让我真希望自己就是在煤气环上糟蹋鸡蛋、打破禁忌的那一代先锋女性之一。”
——苏·普里多(霍桑登文学奖一百周年获得者、泰晤士报年度传记获得者,《我是炸药!:尼采的一生》作者)
“正如哈里森和鲍尔改写历史以纳入被遗忘的女性的生活一样,韦德也重新确立了鲍尔和H. D.等思想家的重要性,她们的遗产已被同时代的男性所掩盖。”
——《纽约客》
“我会将这本书送给我身边每一位思索自身发展的女大学毕业生。”
——《泰晤士报》
“韦德及时地邀请我们加入文学先辈们的反叛之旅,以实现创造性的自由和世界的和谐。”
——《纽约时报书评》
★《星期日泰晤士报》年度非虚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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