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状态及其无处不在的恶是现代个体必须直面的命运,就像爱弥儿虽有父母却必须承担孤儿的命运一样。但它并不是仅仅在消极意义成了每个人都摆脱不了的泥潭,卢梭看重的倒是这种恶的处境恰恰是每个人发现自身的真正契机。
卢梭的思考就是从这样的时代危机开始的,过度的文明化在十八世纪的巴黎带来了人心的败坏和风尚的腐化。古典德性的道路已经逝去,唯有回到自然状态考察人性的本来面目,才能找到重生的力量。但自然人性不是固定的原点,它与环境的互动本身就包含着历史的演化,也即是说,自然状态的演化史亦是社会的生成史。同时,人性虽出自自然,却更需要在社会的教育中获得成全。卢梭笔下爱弥儿式的教育展现了人性逐步实现的线索,也标示了现代个体在财产、信仰和家庭等层面确立自身的方式。在此基础上,现代个体才能像爱弥儿一样,借助意志与意志的联合,造就“人民”。
若要成为公民,就要首先成为一个“人”,人与公民之间的阶梯,即是我们创造自身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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