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听过戊戌变法,读过《少年中国说》,而又想认识政治舞台之外的梁启超;
如果你想了解黄宗羲、顾炎武、阎若璩、王夫之、朱舜水、万斯同、全祖望等大儒的学问和脾性;
如果你想通过一本书学习明末至民国初近三百年人才辈出、新旧更替、波澜壮阔的学术史;
如果你畏惧和厌倦枯燥板正的高头讲章,想体验真正深入浅出、有学问、有性格、妙语连珠、充满热血的学术著作;
如果你对《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慕名已久,却面对众多版本,不知如何选择……
这一本中华书局出品的全新校订本一定适合你。
数年之功,广收众本,一一比勘,还原、全面、准确、严谨。
梁启超经典代表作之final全本、定本,了解中国思想史、学术史之必读书。
B站热播胡歌配音豆瓣高分纪录片《但是还有书籍》出镜作品。
《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是梁启超的代表作之一。原是梁启超1923年夏至1924年春夏间,在南开大学、清华学校讲授“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课程之讲义。作者从“时代思潮”、“复古求解放”等理念入手,论述了清代学术变迁与政治的影响、清初各学派建设及主要学者成就、清代学者整理旧学的总成绩三大问题。其目的“是要说明清朝一代学术变迁之大势及其在文化上所贡献的分量和价值”,纵横并立,经纬互持,将清代学术置于十七、十八、十九三个世纪的中国学术史发展中,对经学、小学、音韵学、校注古籍、辨伪书、辑佚书、史学、方志学、地理学、谱牒学、历算学、乐曲学、金石学及其他科学等二十个学术门类的成就及各学科概貌做了整体评述和清晰勾划,第一次完整、系统地将其启蒙、发展与流变展示在人们面前。
本次整理以z为通行的1936年中华书局《饮冰室合集》本为底本,以《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稿本、清华学校讲义本、《史地学报》刊载本、《东方杂志》刊载本、民志书店第四版单行本、《东方文库续编》本为通校本,以《中国近三百年学术概略》稿本、南开大学暑期讲义本、辅仁大学铅排本、重庆中华书局重排重校单行本以及《学灯》《晨报五周年纪念增刊》《晨报副镌》等报刊所刊载者为参校本,举凡脱、讹、衍、倒者一千数百处,一一校订,使得《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之文本,更为完善。
清初学者对于《尚书》第一件功劳,在把东晋《伪古文尚书》和《伪孔安国传》宣告死刑。这件案最初的告发人,是宋朝的朱子,其后元吴澄、明梅等继续控诉。到清初,黄梨洲当原告律师做了一部《授书随笔》给阎百诗,百诗便自己充当裁判官,著成《尚书古文疏证》八卷,宣告那部书的死刑。还有一位姚立方(际恒)可以算做原告律师,他做一部《尚书通论》,关于这问题搜出许多证据。其书似已失传,但一部分已被阎氏采入《疏证》了。同时被告律师毛西河不服判决,做了一部《古文尚书冤词》提起上诉。再审的裁判官便是惠定宇,著了一部《古文尚书考》,把被告的罪名越发弄确实了。还有两位原告律师:一是程绵庄(廷祚)做一部《晚书订疑》;一是段茂堂做一部《古文尚书撰异》,把毛律师强辩的话驳得落花流水!于是这件案总算定案了。到光绪末年有一位洪右臣(良品)想再替被告上诉,却是“时效”已过,没有人受理了。这件案的决定,算是清儒在学术史上极有价值的事业。
三、校勘与原则
《学术史》版本情况具如前述。任公寄与报纸、杂志的稿件,或是书佣的钞件,或是排印的讲义。钞录与排校造成的脱讹衍倒,确实不少。但由于稿本中有些内容并不完善,如有引文用省略号代替,眉批钞某书某几页;又如某书之卷数或某人之生卒、字号空阙,眉批查之;等等。所以,此番整理,仍然选择最为通行的一九三六年中华书局《饮冰室合集》本为底本;以国家图书馆藏《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稿本(简称“稿本”)、国家图书馆藏清华学校讲义本(简称“清华本”)、《史地学报》刊载本(简称“《学报》本”)、《东方杂志》刊载本(简称“《杂志》本”)、民志书店第四版单行本(简称“民志本”)、《东方文库续编》本(简称“《文库》本”)为通校本,以国家图书馆藏《中国近三百年学术概略》稿本(简称“概略本”)、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南开大学暑期讲义本(简称“南开本”)、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辅仁大学铅排本(简称“辅仁本”)、重庆中华书局重排重校单行本(简称“渝本”)以及《学灯》(简称“《学灯》本”)、《晨报五周年纪念增刊》(简称“《晨报》本”)、《晨报副镌》(简称“《副镌》本”)等报刊所刊载者为参校本。朱维铮校注本与夏晓虹、陆胤新校本,引述时分别简称“朱校”、“夏校”。具体原则如下:
(一)底本无讹,且其文字与稿本同,即其他校本与之异,一般不出校。
(二)底本虽无讹,但其文字与稿本异,一般都出校说明。
(三)任公稿本,原即施以全式标点,南开、清华、《杂志》、《学报》、民志、《文库》诸本因之,《合集》本仅作句读,不便阅读;今兹标点符号,大体依从稿本,亦偶作调整。
(四)稿本中之眉批,多为待查之内容,或某书之卷数,或某人之字号,体现撰写之过程;后四讲暨《清代学者整理旧学之总成绩》,撰写于天津饮冰室,稿内多有批注,大多为何时写完某部分,亦有记当时来访或出行事宜者,具有日记之性质;此二部分颇有史料价值,兹以校记形式收入,俾研究者参考。
(五)稿本、南开、清华、《杂志》、《学报》诸本字旁之双圈“◎”、单圈“〇”,稿本、清华、《杂志》、《学报》诸本字旁之着重符“·”(或作“,”“、”),稿本、南开、清华、辅仁、《杂志》、《学报》、《文库》诸本段意间之隔行符“﹡”,民志本、《合集》本删去,兹据稿本补全。稿本第十四至十七讲内(即后来的第十三至十六讲),凡人名、书名旁之着重符“·”不补。
(六)凡属于任公时代习用之字,如“狠(很)大”“那(哪)里”“智(知)识”等,不作校改;避讳字回改,并出校说明。
(七)任公征引前人文字,或凭记忆,或述大意,复核原书,颇多差异。凡脱讹衍倒致文义错乱不明者,则为校改,并出校说明;或备录原文,以资参考。余则一仍其旧。
(八)《学术史》第四讲末所附“明清之际耶稣会教士在中国者及其著述表”,错讹较多。因此表之手稿缺失,且其内容亦为任公钞掇而成,故别用他校之法。参见该表下之说明。
一九二九年一月十九日,任公逝世。当年听讲的学生张荫麟,即作《近代中国学术史上之梁任公先生》(刊《大公报》一九二九年二月十一日,署名素痴),谓任公关于“近三百年中国学术史之探讨,不独开辟新领土,抑且饶于新收获,此实为其不朽之盛业”!当时亲属故旧亦商议两事:一编辑《饮冰室合集》,由林宰平主持;二编纂《任公年谱》,由丁在君负责。皆交由中华书局出版。由于杨树达曾于一九二五年受任公委托,代为勘误《学术史》(杨氏一九二五年一月七日日记:“寄任公师。……晨录读梁任公师《三百年史》所签记诸条寄之,以前师曾嘱余纠其误也。”),故对于收入《合集》之该著作,林宰平亦委托杨氏承检校之任。杨氏一九三〇年十月十七日日记:“林宰平志钧来,以任公师《近世三百年学术史》,嘱为检校。”同年十一月十二日日记:“晨访林宰平,缴还任公师《三百年史》。”直到一九三三年初,中华书局与梁家始订立契约,约定两年内出版。后即着手排校工作,由于合集规模宏大,且梁家对于开本、字号、分册、用纸、装帧等皆有要求,限于日程,所以中华书局对版式、标点等技术性问题,采用了简单统一为句读之形式。至一九三六年全部出版,仅用三年时间,不可谓不迅速也。但这种版式以及标点符号,较之十年前乙丑重编本之聚珍仿宋版《饮冰室文集》,去之远矣!且《合集》本《学术史》,依据的主要是民志书店本,而民志书店本之疏漏,实嫌伙颐,洵非精善。
二十余年来,学术史又出现了几十种不同的排印本,足见任公此书学术价值与永恒魅力之所在。——然鲁鱼帝虎,以讹传讹,其幸欤?其不幸欤?今兹整理,对合集本之脱讹衍倒,一一校订:脱者补之,讹者正之,衍者删之,倒者乙之。区区之志,冀为任公此一巨帙,多扫去一些“落叶”耳。
校订工作,琐碎而细致,然由于未得连续之时间,虽云“尽心焉耳”,亦不免顾此而失彼。其间复得刘景云、谭苦盫、李成晴、董岑仕、郑凌峰、郭惠灵、辜艳红诸学友之助,审核匡正,惠我良多。校书异于校史,盖任公论述三百年间人事学理,直陈其大醇,未究其细节,容有与史乖互之处。凡百小疵,多仍旧贯,殆非校订之主旨也。数年心力,萃此一编;尽善尽美,俟诸来者。
己亥仲秋,俞国林于仰顾山房。
校订说明
第一讲 反动与先驱
第二讲 清代学术变迁与政治的影响(上)
第三讲 清代学术变迁与政治的影响(中)
第四讲 清代学术变迁与政治的影响(下)
第五讲 阳明学派之余波及其修正
——黄梨洲 附孙夏峰、李二曲、余姚王学家、李穆堂
第六讲 清代经学之建设
——顾亭林、阎百诗 附胡朏明、万充宗
第七讲 两畸儒
——王船山、朱舜水
第八讲 清初史学之建设
——万季野、全谢山 附初期史学家及地理学家
第九讲 程朱学派及其依附者
——张杨园、陆桴亭、陆稼书、王白田 附其他
第十讲 实践实用主义
——颜习斋、李恕谷 附王昆绳、程绵庄、恽皋闻、戴子高
第十一讲 科学之曙光
——王寅旭、梅定九、陈资斋 附其他
第十二讲 清初学海波澜余录
第十三讲 清代学者整理旧学之总成绩(一)
——经学、小学及音韵学
第十四讲 清代学者整理旧学之总成绩(二)
——校注古籍、辨伪书、辑佚书
第十五讲 清代学者整理旧学之总成绩(三)
——史学、方志学、地理学、谱牒学
第十六讲 清代学者整理旧学之总成绩(四)
——历算学及其他科学、乐曲学、金石学
附 绪言
“任公的特异处,在感应敏速,而能发皇于外,传达给人。他对于各种不同的思想学术极能吸收,z善发挥……有些时天真烂漫,不失其赤子之心。其可爱在此,其伟大在此。”(梁漱溟)
“先生文字流利畅达,声气灏大,勇于采用新体,顿使拘谨之古文界,为之放一线新的光明。”(郑振铎)
“近三百年中国学术史之探讨,不独开辟新领土,抑且饶于新收获,此实为其不朽之盛业。”(张荫麟)
“惊心动魄,一字千金,人人笔下所无,却为人人意中所有,虽铁石人亦应感动。从古至今,文字之力之大,无过于此者矣。”(黄遵宪)
“盖先生从事孔、老、孟、荀、阳明、白沙之学终其身,涵养深,愿力弘,以苍生为己任,以斯文为己任。”(刘盼遂)
“条例之分明,爬梳之得法,抉择之精确,疏释之发皇,能使学者读其书,省精力而获益多。”(伍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