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研究思路可概括为“一线、两维、三关系”。其中,作为贯穿全书逻辑脉络的“一线”,是指产业集聚、空间重塑对推动城市高质量经济发展的作用机理,以及城市如何通过相应的行动来适应产业与空间发展的趋势要求。“两维”是指城市的产业内容和空间结构,尽管产业集聚和空间演进都是多维度的。比如产业集聚首先就表现为产业活动在一定时期内的空间集聚,而空间结构演进则指城市特定的空间所承担的经济社会功能发生了改变。在城市空间上,产业活动的内容,即生产什么和生产多少都将带来外部性效应;无论这一外部性效应是马歇尔式集聚抑或雅各布斯集聚,都会改变现有地理空间,进而推动城市空间结构的渐变。同样,城市特定空间的功能一旦发生重大改变,都会对潜在的产业活动产生新引力,导致城市的产业体系与空间布局发生迁移。所以,产业集聚和空间演进,是从不同维度来揭示不同类型的经济外部性对城市经济发展的影响方式与变动特征。“三关系”是指产业集聚与空间演进之间、产业集聚与城市高质量发展之间、空间重塑与城市高质量发展之间的互动关系。改革开放以来,各地城市之所以能实现城市规模与能级的快速放大,从产业和空间两个维度来看,就表现为产业高速集聚与空间结构的快速演进。显而易见,产业集聚的外部性加剧了空间结构的演进,而空间结构的演进反过来又加速了新一轮的产业集聚。尊重与适应城市发展的客观规律,势必要求城市积极响应国家发展战略和产业发展定位的变动,通过变革城市经济工作组织方式,才可能在竞争赛道上占得先机、赢得主动,推动实现城市高质量发展。所以,从学术研究角度来看,产业集聚的外部性对空间演进的影响可看作是严格外生的,而产业集聚与空间重塑对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必定兼具了外生性与内生性的双重影响。不同的动态影响与不同的外部性之间存在着复杂的交互作用,并与城市为推动高质量发展所做出的行动安排互为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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