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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平均寿命的延长和老龄人口比例的增加为我们带来的挑战并不是突然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而是过去几十年里我们忽视的各种社会问题不断累积至今的结果。其实,老龄化所带来的诸多问题早已被学者多次提起。杰罗姆•考夫曼(Jerome L. Kaufman)在1961 年发布的报告《规划与老龄化人口》(Planning and an Aging Population)中就已经对老龄化问题做了生动有力的评述。在这份报告的引言部分,考夫曼指出:
规划必须考虑到各年龄群体的需要,这本是一条无可辩驳的原则。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规划者总是不可避免地偏重于某些特定年龄群体。例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建住房的时期,社区发展和规划总是以儿童或家庭为中心。有关学校、娱乐设施,甚至街区规划方面涌现出的大量改进和提升都是基于对儿童和年轻家庭的特殊关照……
人口年龄结构的明显变化对社区服务、城市形态和经济活动所带来的重大影响已经开始被人们所认识。对于社区规划者来说,上述变化迟早会带来理论上的重新整合——过时的理论要被摒弃,肤浅的理论亟待深化,新的理论有待提出。
考夫曼尤其指出了那些“迟早”要被重新考虑的特殊问题:
传统上,在一份完整详尽的规划书中,规划者常把老年人简化成为几句话;他们会提到老年人口数量及比例,但是通常不会在接下来的标书和规划中具体反映这个问题。而现如今,老年问题毫无疑问地开始受到更多的重视和评估。
很多问题,既有简单的,也有复杂的,是规划者能够解答的。什么样的社区是更适合老年人居住的?我们应当鼓励老年人集中居住,还是分散居住呢?考虑到老年人不同的背景和特征,什么样的住房和社区服务设施是他们需要的呢?老年人的住房选在哪里建造最合适?城市改造要在多大程度上考虑老年人的利益呢?城市分区和区域规划要根据老年人住房需求进行调整吗?地方政策应当鼓励建设老年公寓,还是要提高老年人的经济能力让他们在开放的房地产市场中参与竞争呢?不断增长的老龄人口会对地方经济和交通系统带来哪些影响呢?
距离考夫曼提出上述问题已有半个世纪了,在整体发展规划中,老年人仍旧没有得到太多重视。在为老年人进行环境规划时,重点依然集中在如何设计专门化的、分年龄的退休社区和照料机构。然而,在接下来的50 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现有的措施显然无法充分满足老年人的需求。是要继续忽视人口老龄化这个问题,还是打算承受现有的规划理念可能造成的巨大开销?考夫曼提出的问题必须被再次提及。
为解答这些问题,本书的第一部分回顾了一些重要资料。无障碍(accessibility laws)在1961 年的时候还未制订,但是今天,这类为保障无障碍通行的法规已经完备。如果我们有策略地进行重新调整,总体建筑环境将能够得到明显改善。相比之下,医疗保健体系自1961 年以来迅猛发展,但是这方面的进步却与我们每日生活的社区关系不大。健康和保健产业在1961 年之后蓬勃发展,并且衍生出各种小众服务,包括许多为老年人提供的有价值的服务。无障碍法、医疗保健体系、健康和保健产业为我们重新思考考夫曼的问题提供了新的契机。本书的第一部分就如何回应这些机遇提供了框架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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