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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窄门
0.00    
图书来源: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2749744
  • 作      者:
    (法)安德烈•纪德(Andre Gide)[著]
  • 出 版 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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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会不会有这样一种爱情,即使毫无希望,一个人也可以将它长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终无法把它吹灭……?在本书中,纪德将爱情中的神秘主义体验推向极致,为我们讲述了一段纯洁炙热、却又含着无边孤寂和无限辛酸滋味的爱情故事。纪德在作品中探讨了生命本质的不定性、泯灭人性的红尘之中如何追寻生命价值与生活方式,以及社会规范与渴望自由的冲突等诸多新的社会问题,批判了当时西方社会的为传统禁忌和教条所蒙蔽而僵化的道德观。作品打破了19世纪传统的小说模式,风格明净清纯,心理刻画入微,以法国古典文学的完美形式表现了现代人的复杂思想感情,为传统的小说模式重铸了新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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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安德烈·纪德(1869-1951),法国作家,出生予巴黎,一八九一年发表第一部小说,开始写作生涯。一九○九年参与创办《新法兰西评论》。一九四七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代表作有小说《背德者》、《窄门》、《田园交响曲》.《梵蒂冈地窖》、《伪币制造者》,散文《地粮》、《刚果之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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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你们要努力进窄门。因为引到灭广。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于是,在一切苦行之上,在一切忧愁之上,我想象,我预感到另一种净化的、神秘的.纯洁的欢乐,我的心灵已经渴望的欢乐。我想象这种欢乐犹如一首既尖厉又温柔的提琴曲,犹如一团使阿莉莎和我的心灵陷入衰竭的烈焰。我们俩朝前走,身上穿的是《启示录》中的衣服。我们手拉手,朝着同一目标……
  主呀!但愿热罗姆和我彼此相依,彼此通过对方向您靠近,但愿我们像两个朝圣者那样去走完生命的整个路.程——其中一人说:“你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吧,兄弟。”另一个回答:“我只要感觉在我身边就够了……”可是不行!主啊!您指出的道路是一条窄路——窄得容不下两人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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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一
  我在这里要讲的事,别人本来可以写成一本书,然而,这段经历使我心力交瘁,使我的品德耗损殆尽。我只能将往事简简单单地写下来,它有时可能显得支离破碎,但我不打算虚构任何情节来弥补和撮合,我盼望这番叙述能带给我最后的乐趣,而矫揉造作只能破坏它。
  我不到十二岁就失去了父亲。母亲不愿意再留在父亲行医的勒阿弗尔,决定移居巴黎,以便于我更好地完成学业。她在卢森堡公园附近租下一套房子。阿斯比尔通小姐搬来与我们同住。弗洛拉·阿斯比尔通小姐无亲无戚。她原先是我母亲的小学老师,后来成为她的女伴,不久就成为挚友。我生活在这两位神态同样温和忧郁的女人身旁。在我的记忆中,她们总是穿着丧服。有一天,大概是父亲去世以后很久了吧,母亲将清晨软帽上的黑丝带换成一根淡紫色丝带,我惊呼起来:
  “啊,妈妈,这颜色对你多不合适呀!”
  第二天,她又戴上了黑丝带。
  我体质赢弱,母亲和阿斯比尔通小姐小心翼翼地唯恐我累着,这种关心之所以没有使我变成懒汉,那是因为我对学习确实很有兴趣。一到风和日丽的季节,她们便一致认为我应该离开城市,因为城市使我变得苍白。六月中旬,我们便去勒阿弗尔附近的富格兹马尔,比科兰舅父每年夏天在那里接待我们。
  比科兰家的房子坐落在一个花园里,花园不十分大,不十分漂亮,与许多诺曼底花园相似。房子是白色的,两层楼,类似上上个世纪的许多乡村住宅。房子朝东,朝着花园正面,有约摸二十扇大窗子,房子背面也有同样多的窗子,两侧却没有。窗子上都是小块玻璃,其中有几块是新近换上去的,看上去特别明亮,而旁边的旧玻璃却显出灰暗的绿色。有些玻璃上有疵点,也就是亲戚们称为的“气孔”。从那里看树木,树木显得粗细不匀,邮递员从那里走过,也突然长出一个驼背来。
  花园是长方形的,四周有围墙。在房屋前面有一块被绿荫覆盖的、相当大的草坪,草坪周围有一条沙石小路。这个方向的围墙较矮,人们可以看见包围花园的那个农场院子。在院子的边界上是当地常见的一条长满山毛榉的大道。
  在西面,花园在房屋背面较为舒展。一条开满鲜花的小径从朝南的果树架墙前经过,浓密的葡萄牙月桂和几株树使小径免受海风的蹂躏。另一条小径沿着北面的围墙延伸,消失在树丛中。我的表姐妹管它叫“黑色小径”。一到黄昏,她们就不愿去那里。这两条小径都通向菜园,菜园是花园的延伸。走下几级台阶,就到了下面的菜园。菜园尽头的墙上开了一个小小的暗门,墙外是一片矮树林,两条山毛榉大道从左右两面在这里汇合。从西面的台阶上,目光能越过矮树林,看到高原,欣赏遍及高原的庄稼。在天边,小村庄的教堂隐约可见。傍晚,宁静的空气中,还可看见几所房屋上的缕缕炊烟。
  在美丽的夏日黄昏,我们吃过晚饭后便来到“下花园”。我们走出小暗门,来到大道上那张可以俯瞰前方的长椅旁。在那里,在一座被废弃的泥灰岩矿的茅草顶旁边,舅父、母亲和阿斯比尔通小姐坐了下来。在我们眼前,小小的山谷弥漫着雾气,远处树林上方的天空呈现金黄色。接着,我们在昏暗下来的花园尽头滞留很久。我们回到室内,看见舅母坐在客厅里,她几乎从不和我们一同出去……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黄昏到此结束,但是当我们后来听见父母们上楼的时候,我们仍在卧室里看书哩。
  除了去花园,我们剩下的时光都消磨在“自修室”里。那是舅父的书房,里面摆了小学生的课桌。我的表弟罗贝尔和我并排坐。朱莉埃特和阿莉莎坐在我们后面。阿莉莎比我大两岁,朱莉埃特比我小一岁。罗贝尔在我们四人中间年纪最小。
  我想在这里写的不是最初的往事,而只是与此有关的往事。可以说,故事确实是在父亲去世那一年开始的。丧事,我自己的悲哀,或者至少是我所目睹的母亲的悲哀,使我极其敏感,也许在我身上埋下了新激情的种子。我过早地成熟了。这一年我们去富格兹马尔时,我觉得朱莉埃特和罗贝尔显得更小,而当我看见阿莉莎时,我突然明白我们俩都不再是孩子了。
  是的,确实是父亲去世的那一年。刚到富格兹马尔,母亲和阿斯比尔通的那番谈话足以证明我没有弄错。母亲和女友交谈时,我突然撞了进去。她们谈的是舅母。母亲很生气,因为舅母没穿丧服,或者已经脱下了丧服(老实说,我觉得,比科兰舅母穿黑衣,和我母亲穿浅色衣服一样,都是难以想象的)。就我所记得的,我们到达的那一天,吕西尔·比科兰穿的是一件薄软的裙衣。阿斯比尔通小姐一向为人随和,尽量宽慰我母亲,畏畏缩缩地开脱说:
  “其实,白色也是服丧呀。”
  “那么,她肩上的红披巾呢,你也管这叫服丧?弗洛拉,你真叫我反感!”母亲喊着说。
  我只是在假期那几个月里才看见舅母。大概是由于酷暑,我每回看到她时,她总穿着那种开领很大的又轻又薄的衬衣。母亲对这种袒胸露背比对赤肩上那条鲜红的披巾更为愤懑。
  吕西尔·比科兰美丽动人。我至今还保存着她的一张小画像,当年她就是画像上的模样。她看上去那么年轻,仿佛是她女儿们的大姐姐。她按习惯的姿势斜坐着,头搭在左手上,左手小拇指矫揉造作地向嘴唇翘起。一个粗眼发网拢住她那稍稍泻在后颈上的浓密鬈发。在衬衣的开胸处有一条松弛的黑丝绒带子,上面挂着一枚意大利镶嵌画的颈饰。黑丝绒的腰带扎着一个飘动的大结,一顶宽边软草帽用帽带挂在椅背上,这一切更使她增添了几分稚气。她那垂着的右手拿着一本合上的书。
  吕西尔·比科兰是克里奥尔人,她是弃儿,或者很早就成了孤儿。我母亲后来告诉我,伏蒂埃牧师夫妇当时还没有孩子,便收养了这个弃儿或孤儿,不久以后他们离开马提尼克岛,将孩子带回勒阿弗尔。比科兰家也住在勒阿弗尔,这两家人过从甚密。舅父当时在国外一家银行供职,三年以后他回到家里才第一次看见小吕西尔。他爱上了她,并且立刻向她求婚,这事使我外祖父母和我母亲都很难受。吕西尔当时芳龄十六。在此以前,伏蒂埃太太生下两个孩子,她开始害怕这位养女会带坏自己的儿女,因为吕西尔的脾气一月比一月古怪。再说,这一家人也不富裕……这一切都是母亲告诉我的,她想说明为什么伏蒂埃夫妇会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她弟弟的求婚。除此以外,我猜想,年轻的吕西尔开始使伏蒂埃夫妇十分为难。我很了解勒阿弗尔人,他们以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迷人的姑娘,这是不难想象的。我后来认识了伏蒂埃牧师,他为人温和,既审慎又天真,他招架不住阴谋诡计,面对邪恶更是无计可施。这个杰出的人当时一定被逼得走投无路。至于伏蒂埃太太,我一点也不了解,她生第四个孩子时因难产死去。这个孩子和我年龄相仿,后来成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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